皱着眉瞥了杨逆命和赵展一眼,却不料他们俩都毫不在意的样子,杨逆命还道:
“就让他们跪一下吧,咱俩都已经被拜过了,就差你了。”
杨逆命这麽说,但李虎却不可能这麽做,急忙上前一步,扶起沈遇沈逢和沈晴三人,道:
“沈老爷不必如此,可否同我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先前一直昏睡至今,发生了什麽都不清楚。”
沈遇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些许不忍回想的意思,但还是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原来,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沈家本来是当地经商的富户,前些年因为沈遇积劳成疾,身子有些不好,於是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搬回到了此地的老宅子里调养。
沈家本来就有几片土地,还有前些年经商攒下的家底,於是日子过得也还算富庶,若是遭逢歉收的灾年还会接济周遭的农户,因此声名远扬,却不料就此招来祸患。
大半年前,一个陌生的流民带着自己的幼子来到沈宅门前,想要把孩子卖给沈宅做奴仆,好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沈遇见幼子可怜,便收留了父子俩,熟料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炽阳门下的弟子,蛛郎。
蛛郎乃是玄武堂大弟子,最擅长的就是炼制春药与迷药,平时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借一副幼儿的样貌四处为非作歹,专门挑他们这种富户下手,先是靠装可怜骗取他人信任,再进入府中,偷偷下药给主人,最後鸠占鹊巢。
就在蛛郎进入沈宅的第二天,他就和炽阳门的其他门徒里应外合,将府中家丁杀了乾净,由他们自己人伪装成家丁住了下来,若非沈老爷父子三人俱是符合他们胃口的男子,否则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本来沈家人都以为他们是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虽然被人奸淫,家财尽失,可毕竟留了条命,这场灾祸很快也就会结束了,熟料蛛郎却意外地在沈宅之下发现了一口阳泉。
对修习龙阳道的人来说,阳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蛛郎发现了,居然贪欲作祟,没有将此事上报,而是偷偷自己瞒了下来,就此常驻沈宅,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沈家人也堕入了大半年的淫秽地狱。
每日每夜的被男人奸淫,还被蛛郎拿药物和阳泉水一起改造了身体,变成了只要碰到男人就会发骚流水的骚货,彻底沦为了这些炽阳门人的泄欲工具,不仅如此,由於蛛郎本身就是个胆小谨慎的货色,每当有外人来到宅邸时,蛛郎还会重新把自己伪装成沈老爷的幼子,让沈遇假装成沈宅的主人,替自己去祸害那些外人。
就宛如一只蜘蛛一样,沈宅就是他的栖息地,沈宅中人就是他的蛛网,被他利用来捕猎一无所知的男人,而蛛郎本人则稳坐钓鱼台,就算有人察觉到了不对,第一个死的也是沈遇。
直到李虎三人到来。
李虎听完,陷入了沉默,心知自己此回究竟是多麽险象环生,稍有不慎,此时他们便已经落入了蛛郎手中。
沈遇也恢复了情绪,苦笑道:
“炽阳门的事,杨大侠也告诉了我们,那日蛛郎死後,那些还活着的炽阳孽障也都跑了,我们打算快些收拾东西,直接轻装上阵,离开这里躲起来,那个什麽鬼阳泉他们要就拿去,我现在也不求别的,就希望能早日忘了这一切。”
沈逢和沈晴站在後面,面色有些落寞。
毕竟这是他们的老宅,现在却要拱手让人,就此流落天涯,前路坎坷茫然,难免有些失落。
李虎看了他们一眼,却忽然摇了摇头:
“不妥。”
沈遇顿时疑惑地看着他,就连杨逆命和赵展也看了过来。
“阿虎,你这什麽意思?不让他们跑,难不成就在这等炽阳门找过来吗?”
赵展不解地看着李虎,问道。
李虎却突然转过来,问道:
“不知沈老爷和二位公子,是不是仍然觉得後穴瘙痒,有种渴求阳器的欲望?”
此言一出,杨逆命直接喷了,赵展和沈家三人更是直接涨红了脸。
沈遇结结巴巴地开口:
“李.....李.....李公子......你....你这是....”
李虎却跟没事人一样:
“不必如此介怀,就回答是或不是便可。”
沈遇闭紧了嘴,一句话也不说,沈逢更是扭过头,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色,但沈晴却突然上前一步,坦然道:
“的确,就在昨晚,我还感觉自己後面一直在流水,前面也是硬了一晚。”
沈遇立刻扭头看向自己的二儿子,目光里写满了震惊,沈逢则是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李虎却仿佛早就知晓一样,叹了口气:
“果然,你们看样子都对如今的炽阳门不了解啊。”
杨逆命奇怪地追问:
“什麽意思?”
李虎随後便将李壮之前身中淫蛊的事一一道来,听得沈遇三人脸色都变了。
然後李虎就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