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在乡下,她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叫尤文文,是厉寒和厉远的妈。
尤文文在厉寒两岁时就去世了,但厉寒居然能清楚地记得她妈如何哄他睡觉、如何跟他玩捉迷藏……
经过一段颠簸的小路,到了外婆家,七十岁外婆早就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他们。
把一堆礼品放下后,厉远跟各式亲戚寒暄,厉寒四岁离开了这里,已经记不大清楚。
他搬了凳子坐在塘边钓鱼,钓了半天,钓上来一只烂拖鞋,他黑着脸,去集市上买了好几条大黑鱼充数,威风八面地拎回家,外婆直夸他。
吃饭的时候,有个表哥问他们俩:“怎么没看到厉爸爸?”
外婆重重地放下碗筷,表哥立马收声不再提。
厉寒不知道什么情况,想起上次过生日,正好他妈忌日在即,就一起在外婆家过了,那时候外婆跟厉冬生相处得还很好。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厉寒询问的眼光看向厉远,厉远不说话,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吃完了,厉寒刷着手机看新闻,有一条是新式际集团旗下所有涉事酒店恢复营业,仔细一看包含了新宝丽,他心里不平,想起上次在新宝丽被蒙眼强jian的事情。
他踌躇着问厉远:“哥,你记得新宝丽吗?我猜那个酒店跟姜时一定有关系。”
两人现在坐屋子后面的清静院子里晒太阳,厉远拿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
厉远侧头看他,居然没有一丝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厉寒有点尴尬:“第一次在野外被强jian,醒来后我也被丢在一家酒店,那家酒店也是死活不让我查监控,说管理层不给权限。怎么这么凑巧,两家酒店都在阻拦我们。”
厉远握紧了拳头:“这家酒店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赛——”
“赛金酒店对吧?”
“对!对!”
“你猜对了。新式际集团本来姓姜,不仅做酒店,还做地产、医药、保险、零售、微电子、食品,他们家除了黄赌毒和军火不做,其他多少都涉及点。
新宝丽跟赛金都是他们酒店分支旗下的品牌,关闭一个小小的监控权限当然不在话下。”
“为什么说本来姓姜?现在呢?”厉寒惊住了,他没想到姜时来头这么大。
“现在还姓姜,但也有一部分姓冯。”
“什么意思?”
“具体的查不太清楚,姜时那个狗东西低调得狠,网上基本没有他的信息。据说八年前新式际掌门人车祸去世了,也就是他的父母,当时新式际一下子乱了套,各种明争暗斗,那个狗东西当时二十几岁,斗了好几年都斗不过,旗下一大半的产业差点被外资收购了,后来政府牵线,冯强出资入局,才稳住了新式际。”
“冯强?是不是爸的那个朋友冯叔?”厉寒一下子没理清楚。
“对。”
“难道那个政府就是爸的单位?”
“对。”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强jian犯是姜时?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们现在在等什么,为什么不赶紧把他抓起来?”厉寒脑子被灌进了太多信息,情绪有点失控,“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为什么要强jian我!为什么要把姜倩从我身边带走!”
厉远听他声音都有点歇斯底里了,心疼极了:“宝贝,对不起,我们确实从一开始怀疑的就是他,之后验了Jingye和弄来的姜倩头发丝,他们是亲属关系。”厉寒已经痛苦得浑身发抖,厉远心都碎了,恨自己瞻前顾后没有及时提醒他,导致他再次受害。
“所以为什么不提醒我?你说啊!”厉寒质问。
“宝贝,是我们太蠢了,当时想着如果告诉你了,姜倩也会知道,姜时那狗东西肯定也就知道了,他故意留下Jingye,就是要我们去查,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告诉你,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侵犯你,宝贝对不起,我们第一次面对这种事,完全乱了阵脚,入了他的套。”厉远已经语无lun次。
厉远抱着厉寒,厉寒埋头静静哭了一会,情绪发泄完了,他冷静下来:“现在跟我一下说你们的计划。”
厉远擦干他脸上的眼泪:“姜时他敢这么嚣张,也是因为新式际。虽然新式际不能倒,但我们可以让它换个掌门人。”
“冯叔?”
“对,他那边也是这个意思,新式际是块肥rou,他也早就对姜时有意见了,姜时这狗东西作为老牌富三代,做实业的,一直瞧不起他,瞧不起他靠资源和资本运作的发家史。姜狗三十几岁,在企业家圈子里也就算毛头小子,就敢跟冯叔这种六十几岁的老手争权,他必死无疑。”
“那现在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厉寒追问。
“我们的目的是帮助冯叔成为第一大股东,同时把姜时赶出新式际。
要帮冯叔从第二大股东跳一级成为第一大股东,看似简单——花钱买股就行。
但实Cao起来根本不是,股票市场是个动态过程,你进对方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