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廷晏随太子前往中宫向帝后请安。太子行过礼便被皇帝赐座,皇后一边接过廷晏奉上的茶盏,一边笑着对太子道:“瑜儿如今有了妾室,也算是又长大了一些。”
皇后与太子说着母子间的贴心话,皇帝一言不发却笑看着,似乎没人在意廷晏。廷晏也自知男妾身份尴尬,皇后身为女子不好与自己说什么,皇帝更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因此早有准备,只安然跪于下首。幸而没说上几句,皇帝与太子便要上朝去,走之前皇帝才发话,若要等太子下朝再一同回府,可让廷晏先去柔妃宫中等候。
廷晏看向太子,见太子也不加思索,只吩咐他在宫中好好等着,便和皇帝一起走了。廷晏隐约明白,柔妃那处恐怕是帝后与太子都安排好了,非去一趟不可的。便随着翟顺前往柔妃所在的凝粹宫。
“柔妃乃是后宫中唯一的男妃,已入宫多年了却圣宠不衰,主子去了若得一番教导,想必也能受益匪浅,更能伺候好太子殿下。”一路上翟顺粗略介绍过,廷晏心中有数,此行确实是特意叫自己前去,许是要让自己认清身份,学着做好一个妃妾。
可廷晏万万没想到的是,进了凝粹宫的承露殿行过礼后,抬起头来看见柔妃,竟是身着宫装与一般妃嫔无异,胸前挺起无法掩饰的两团柔软,小腹也凸起着几乎如怀胎五六月一般,即使眼上覆着纱模模糊糊间也令廷晏无法忽视,凭轮廓如何也看不出来是个男人!
这一刻廷晏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宫室,吓得慌乱倒退两步,柔妃身边的大太监却上前一步解了疑惑:“圣上有恩,今日柔妃娘娘见太子侧妃可以说说话,也好解闷。”
柔妃转身在太监身前跪下抬起头,让那大太监解下了口中衔着的器具,略显柔和的男子嗓音响起:“妾跪谢皇上。”又拿下了双眼覆着的蚕纱,才站起身脸朝廷晏这边偏了偏,“坐下吧。”
同时也被翟顺服侍着解下了面上束具的廷晏终于能看清周遭事物,便见着了柔妃雌雄莫辨的瑰丽容貌,柔妃扶着身侧内侍的手徐徐坐下,体态轻盈优雅,令廷晏怀疑柔妃是否也与自己一般前后两xue都被塞得满满,否则怎么能够如此若无其事。
不等柔妃开口,便有内侍呈了茶上来,柔妃端起一盏茶品了起来,廷晏却丝毫不敢喝一滴水。昨夜犯错太子发了话,自己的肚子今天一天都得鼓着,晨起的盥洗也因此停了,昨夜不顾一切的在太子身上求欢而得以泄出的那些许ye体,经过一夜时间也早都补了回来,甚至似乎更加满涨了,若不是此时进了宫中令他紧绷着唯恐失态,这一举一动之间酸涩无比,早就要令他瘫软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释放了。
可翟顺却在此时上前来将廷晏面前的茶盏再向他推了推:“主子,太子殿下昨夜就吩咐下来,若再看见您嘴唇干裂,便要罚您和奴才们了。”
廷晏昨夜遭了一番折腾,此时喉间正又涩又痛,闻言更被话里的罚字吓得一抖,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还是乖乖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侧妃第一次进宫,本宫略备了些礼。”柔妃一说话,立刻有内侍呈上Jing致的匣子,沉甸甸的。似是有些许尴尬,柔妃低头一只手半掩樱唇,“我入宫前两年……常常受伤,这药膏是皇上令太医院试了无数方子研制而成的,效果极好,如今我虽不常用上,隔段时间太医院还是会送来……这些都是未曾开封过的,不如给侧妃试试,若用得好,以后可也送去你那一份。”
廷晏一时惊讶,没想到初次见面柔妃会送这样的礼,但确实是十分实用的物什,虽不十分贵重却比起金银珠宝等更见心意,也勾起了廷晏身为男妾的同病相怜之情,于是真心实意的开口道谢:“此物确实可解燃眉之急,妾多谢柔妃娘娘。”
晨起后不久便戴上了玉如意赶来请安,一直无暇开口,此时乍一说话廷晏便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心知面前坐着的柔妃饱经风月之事,必定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了,顿时羞得面颊燥热。
柔妃看出了廷晏的窘迫,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如今我宫中的建兰正是季节,开的很是不错,侧妃可以去赏玩一番,我倒是有些累,想必有我在你也拘谨,就不陪了。”
有了柔妃如此善解人意的递出台阶,廷晏连忙就着话退出了殿中,到小花园中佯作赏花,借微风晾晾自己泛红的脸。
只是自己独处之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注意的事情,涨了一夜的下腹存在感便愈发强烈,令廷晏坐立不安,静止着已是憋涨难忍,稍动一动更是几欲失禁,又不敢稍有显露失态神色,只能倚着廊柱听着自己急促凌乱的呼吸闭眼按捺焦躁。
在这漫长的苦苦忍耐中,终于听见太子已经下朝去往中宫的天籁之音,廷晏长长呼吸收敛了浑身的颤抖,往承露殿中去跟柔妃告退。
柔妃此时正端坐贵妃榻上,可或许是因着廷晏正辛苦忍耐着小腹的酸涨便由己及人了,不知为何隐约觉得柔妃的腰肢似乎也略有些软,带着那如五六月怀胎的肚腹也微不可见的颤动着,又好像那柔软胸脯的起伏也不似之前那般从容,连柔妃清澈的双眸仿佛也眼角微红泛着潋滟波光。廷晏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