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黑透。
项嘉悄悄打量这个破破烂烂的小房间
家具少得可怜,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快要散架的椅子,左右两边各开了个小门,分别是厨房和厕所。
她小时候都没住过这么破的屋子。
往上看看头顶,还是老式的瓦房,年久失修,破了几个洞,星星从狭窄的缝隙里漏进来。
洗不洗澡?男人从一个塑料袋里陆陆续续掏出牙刷、毛巾、女式拖鞋和睡裙,没热水器,洗的话,我给你现烧。
项嘉摇摇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还没完全长开,Jing致的妆容掩盖不住脸上的稚嫩,胸脯也在发育,哪儿哪儿都显得幼。
程晋山也没勉强,兑好热水,把塑料盆端到床边,往地下一蹲,就要捞她的脚。
项嘉吓得差点儿踹他脸上,叫道:你干嘛?
洗脚啊。程晋山表情无比自然,好像经常做这种事儿一样,语气特别理直气壮,快点儿,泡泡热水有助于睡眠。
泡脚、热牛nai、他的怀抱,是保项嘉一夜好眠的三件套。
项嘉吃力地端出气势,边瞪他边脱鞋:我我自己来。
她好害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万一这个变态打算做点儿什么,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可她又不敢大吵大闹,贸贸然激怒他。
少女的脚白皙莹润,非常可爱。
程晋山盯着出了好一会儿的神,见她将shi淋淋的脚抬起,连忙拿毛巾帮忙擦干。
项嘉紧张地在他的大手里挣了挣,两只手抓着被子,把大半个身子藏进去,浑身神经紧紧绷着,生怕他忽然变脸,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他递过来的热牛nai,她也不敢喝。
怕我在里头下药?程晋山好笑地挑挑眉,当着她的面喝了两口,硬塞到她手里,快喝,喝完去刷牙。
项嘉局促地将玻璃杯转了个圈,避开他嘴唇接触过的地方,小口小口啜饮干净。
那么窄的床,他非要挤上来。
项嘉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只剩张白白净净的脸露在外面,声音紧绷:别你别靠这么近
我都快掉地上了。程晋山说着,又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侧身紧贴着她的后背,还伸出一只手,要不要枕我胳膊?
项嘉快被他气得哭出来。
耍流氓,不要脸。
程晋山见她眼睛里含着泪,也不敢再逗,摸了摸鼻子,哄小孩一样拍拍她:睡吧,睡吧。
项嘉睡前还背对着他,到了半夜,不知道怎么钻进了他怀里。
这屋子又shi又冷,只有他身上是暖和的,少女本能趋近热源,小小的脑袋蹭了又蹭,嘴里还咕咕哝哝说着梦话。
顺利将自家宝贝营救出来,程晋山放下一桩心事,睡得很沉。
他迷迷糊糊觉得回到了老夫老妻的日子,隔着睡衣覆上柔软的胸脯,摸了好几把,又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裤裆上。
第二天一大早,项嘉睁开眼睛,发现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胸口,而自己的手,正被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蹭来蹭去。
脸色变得煞白,她一把将他推到地上,紧接着光脚往外跑。
程晋山哎呦一声疼醒,条件反射扑上去,将娇小的少女压在地上。
臭流氓!你放开我!放开我!项嘉更加害怕,拼命挣扎着,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
两只手也被他制住,感觉到他骑坐在身上,她吓得变了声调,大声喊救命。
程晋山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猜到她误会了什么,厚如城墙的脸皮变得有些红,他压低声音和她解释:我我那是早上的正常反应!再说,是你自己拱到我怀里的!
项嘉边扭动边拧过头瞪他,一脸不信。
娇娇软软的身子这么折腾,程晋山的火气渐渐被她撩起来,吓唬道:再不听话,老子真办了你!
项嘉被他吓住,浑身僵硬,不敢再反抗。
程晋山将人抱回床上,拍拍身上的土,对着蹭破皮的手臂轻轻吹吹,一脸心疼。
不是你他妈怎么这么纯啊?他又好气又好笑,还带着点儿新奇,你没上过生理课吗?不知道男的男的早上会那什么吗?
之前都是他被她玩弄于股掌,现在掉了个个儿,稍微蹭两下就臊成这样。
项嘉的脸涨得通红,连锁骨都变成粉色,抗议道:脏、脏死了!我要洗手!
一想到摸过他的那个部位,她就恨不得洗掉两层皮。
他还他还摸了她的胸。
啊啊啊!恶心!变态!
看着她往手心打了两遍香皂,也不知哪里戳中程晋山的笑点,他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
项嘉美目喷火,使劲儿跺跺脚。
好了,好了。程晋山举手做投降状,是老公不好,宝贝儿早上想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