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周年,程晋山高兴得喝了很多酒,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老家的院子里。
身上还穿着项嘉买的纯棉睡衣,他搓了搓脸,懵了好半天,看见比记忆中年轻好几岁的婶子走出来,扯着嗓子喊捉贼,Cao了一声,撒腿就跑。
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他穿越到二十多年前,人却是三十出头的成熟模样。
程晋山蹲在稻草垛后头沉思半晌,做了个决定。
被叔叔婶子苛待的恩恩怨怨先不管,当务之急是把还没落进老男人手里的项嘉捞出来。
趁着家里没人,翻墙进去偷了两身衣服和几百块钱,程晋山不忘把叔叔新买的彩电砸烂,狠狠出了口恶气。
他没身份证,一路偷偷摸摸搭乘顺风车,来到项嘉生活过的城市。
办假证的方法还是项嘉教的,用自己的本名重新搞了张,顺利骗过老眼昏花的房东,租了个小破屋。
程晋山白天出去找活干,晚上蹲在保安的值班室蹭电视,连续蹲守好几天,终于在选秀节目里看到熟悉的脸。
这时候的项嘉嫩得能掐出水,嗓音甜甜的,模样娇娇的,舞蹈特别专业,水灵灵的眼睛扫向镜头,看得程晋山心里一哆嗦。
嘿!快看!那就是我以后的老婆。他戳戳保安大爷的胳膊,克制不住显摆的心。
喝多少酒,醉成这样?大爷皱着眉看他一眼,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着调。
程晋山像模像样地做了个详细周密的挟持计划。
穿越这回事,说给项嘉听,她肯定不信。
还不如先不择手段地将人弄回家,再想办法慢慢培养感情。
程晋山摩拳擦掌,终于等到半决赛这天。
项嘉毫无悬念地杀出重围,获得评委的肯定和满场热烈喝彩。
小小年纪已经修炼出几分宠辱不惊的沉稳,她回到后台,准备卸妆。
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女人激动地扑上来抱住她:我们家宝贝真棒!衣服不用换,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妈妈带你去见几个厉害的投资商!
项嘉微微皱眉,却习惯性顺从:那我再补一下妆吧?
好好好,你快点儿,妈妈出去叫车。女人满意地打量着辛苦拉扯大的女儿,好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人民币。
女人前脚刚走,后脚,程晋山敲门进来。
他戴着黑色棒球帽,脸上遮着口罩,对闻声望过来的少女道:项小姐,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男人又高又瘦,声音很好听,项嘉点点头,礼貌道:当然可以。
她接过卡片,还没来得及签下自己的名字,shi漉漉的毛巾忽然捂住口鼻。
刺激性气味涌进鼻腔,意识变得昏昏沉沉,项嘉无力地挣扎着,听见男人低低的安抚:嘉嘉,别怕。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陌生又简陋的屋子里,双手被布条一层一层缠住,牢牢捆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嘴巴也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项嘉惊慌失措,双腿屈起,用脚拼命蹬床。
男人打开昏黄的台灯,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张成熟却英俊的容颜。
长得再好看,也是绑架犯,项嘉恶狠狠瞪着他,嘴里唔唔几声,警告他不要乱来。
嘉嘉,我是在救你,知道吗?他坐在床边,强忍着亲她抱她的冲动,好声好气向她解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来,在接下来的庆功宴上,会发生什么事?
项嘉略微冷静下来,脸上满是怀疑。
你妈妈把你卖给一个老头子,换了好多钱。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确定布条够柔软,再剧烈的挣扎也不会伤到柔嫩的皮肤,这才往下说,你别急着否认,好好想想,这是不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项嘉皱眉思索着,脸色变得难看。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女人,只是出于对母亲的期待和幻想,不愿意面对丑陋的现实。
我保证不欺负你,也不伤害你,你能不能不叫不闹,乖乖在这里住下来?好歹做了十年夫妻,程晋山深谙项嘉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耐心和她谈条件,你妈妈和那个老头子肯定会满世界找你,等风头过去,如果你想走,我不会阻拦你。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先打消她的敌意,创造相处机会,再慢慢培养感情,让她再一次爱上他。
他这么会舔,又Jing准把握她的性格,没道理留不住她。
项嘉考虑了会儿,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程晋山将嘴巴里塞着的软布取出,解开手臂上的束缚,端来热腾腾的饭菜:饿不饿?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辣子鸡和毛血旺,快来吃。
我不叫嘉嘉,也不喜欢吃辣。项嘉把他当做Jing神不正常的疯子,警惕地靠墙坐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喜欢吃辣。程晋山纠正道。
他给她盛了一大碗米饭,将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