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张望, 一眼瞧见那人,又惊又喜,叫道:“逍遥哥!” 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行状大是不雅,羞得脸上飞红,赶忙又蹲下身去。那人正捏着鼻子大叫:“好臭!” 听见丁香兰叫自己,向她招招手道:“香兰,你过来。有我李逍遥在此,这两条臭毛虫不敢欺负你。 ” 眼光不住在罗刹女身上瞄来瞄去,心想:“他妈的,这娘们生得挺美啊。她胸前两个奶子可比香兰大得多了,为了显本事,不是藏了两个馒头罢?” 丁香兰微一迟疑,慢慢向李逍遥走去,两只手一上一下,只顾掩住了身前“要害”,身后的“破 绽”却全然顾不得了。那怪人两眼不错珠地盯着,见她走动之际粉臀扭捏,雪股轻颤,想起摸在手中那紧实的肉感,刹时间肉棒也忘了痛,颈子也忘了疼,阳物三翘两翘之下,居然照旧直立起来。 李逍遥一见之下,大是佩服:“这混帐王八蛋,差点就给香兰将那玩意儿扯了下来,这会儿居然不晓得痛!不知老子有没有这本事?” 除下披风,替丁香兰披在身上。丁香兰不免趴在他怀里哭了几声,偶一抬头, 恰见那怪人的巨物正一动一动,摇头晃脑地冲自己打招呼,心下又是害怕,又是庆幸:“亏得逍遥哥来得及时,不然给他这件大东西插……插了进来,我……我可要死啦。” 罗刹女心道:“我三年前搬来之时,曾花了几天工夫查访,这周围百里之内, 绝没有功力高深的人。可是瞧这小子适才发石的劲力,功夫可挺厉害,难道…… 难道他是那老贼派来的?” 想起那人狠辣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早年曾在一位剑客手里吃过大亏, 丈夫给人杀了,自己也险些丧命。这几年躲在罗刹岭修炼“花胎魔功”,实是既为保命,又欲将来复仇,却又始终提心吊胆,无一刻不担心给那人找到。这时见了李逍遥,自不免心中忐忑。 李逍遥眼珠乱转,也在暗自盘算:“这妖怪杀了丁老头跟秀兰,我若不替他们报仇,只怕香兰妹子不肯罢休。可是瞧她那样子,看来已经修炼得能随意变化, 这份修为总有几百年罢,不知老子打不打得过?”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四目相对,都未做声。丁香兰颤声道:“逍遥哥,这……这女人是妖怪。秀兰跟爹爹都……都给她害死啦……” 见着得了自己身心的男人来,羞惧之情化做了委屈,眼圈一红,声音哽住。 李逍遥拍拍她肩头,义形于色道:“我都知道啦,你放心,这回绝饶不了她。” 指着罗刹女骂道:“他妈的,你这头母畜生,干么害死这许多人?快拿一百两银子来,老子便饶你!” 罗刹女大怒:“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些!” 李逍遥笑道:“放干净便放干净,不过你再加一百两来。” 罗刹女杀气大盛,双掌运力,冷哼一声,道:“留着你的废话,等会求饶罢… …” 身形甫动,却见李逍遥中、食二指向自己当胸点了点,一道蓝芒“嗖”地直射过来。罗刹女大吃一惊,她原想先行下手,谁知对方狡猾,更快了自己一步, 两人相距本近,那蓝芒交睫之际已到身前。总算她反应敏捷,慌忙着地侧滚,只觉凛凛寒气贴面掠过,擦得肌肤隐隐生疼。 这刹那之间,罗刹女犹如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惊出一身冷汗。李逍遥放出的那道篮芒细如发丝,快愈闪电,不用再瞧第二眼,便知是剑客一流炼就的飞剑。 她心中登时又惊又喜:“这小子剑气如此凌厉,哪还会是旁人?那……那蜀山派的老贼到底派人来啦!” 她见识过蜀山派飞剑的厉害,几年来念兹在兹,始终在盘算破解之法,这时大好机会就在目前,也不知准备好的手段是否有效?心中突突狂跳,掌心里满是汗水。 李逍遥眼见偷袭未中,连喊:“可惜!” 心念御动,那飞剑跟着兜了两个圈子,“唰唰”两记,逼得罗刹女左支右绌, 狼狈不堪。李逍遥哈哈大笑。 罗刹女心头火起,眼见飞剑又再袭来,叫声:“来得好!” 衣袖疾拂,卷起一株“人花”,抖手迎头掷去。她看似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 力道却大得出奇,那“人花”惨呼一声,硬生生拦腰折断,顿时脏腑流溢,臭气弥空。 丁、李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先前嗅到恶臭,是这些“人花”散发出来的。 李逍遥拉着丁香兰向后跃开,以免给臭血淋到,嘴里笑骂道:“呸,呸,好臭!人家都种香花,你这人偏爱臭花,可见是货真价实的臭婆娘……” 突然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地叫道:“糟糕!他奶奶的,怎……怎的……” 只见蓝光一闪,那飞剑自“人花”当胸穿过,将之斩作两截。而后竟如受了重创一般,愈飞愈慢,排气破空之声也顿时变弱,耀眼的光华逐渐黯淡,终于化为焦黑的顽石,跌落尘埃。 罗刹女精神大振,喝道:“臭小子,还得意么?” 肩头微晃,一个起落便纵至近前,右手五指如爪,向李逍遥头顶抓落。 原来大凡飞剑之类,并不当真是金铁打就之剑,乃是剑客于自家丹田之内, 以一口先天真气凝聚锻炼而成,非金非石,其利无匹 。盖因它久随主身修为,意予神授,灵性极强,几乎与人无异。这飞剑一经炼就,即凭主身心念所使,上能翱翔九霄,下能洞彻地府,斩金断玉,降妖伏魔,无所不能。只有一样,却最怕污秽之物,一旦沾染了污物,便立失灵性,化为顽铁。这“人花”以女子身躯为坯,虽被罗刹女以药物操控心智,于生理却未有大的改变,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