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皆无,双乳却饱满异常。下半身在大腿近地之处, 生出千百条细小的赭红色须根,插入岩石上面的孔隙之中。常人若不加细看,真难以瞧得出她们本来面目。 黑衣女子咯咯得意而笑,道: “怎么?你是在夸我的花漂亮罢?” 丁香兰道:“你……你就是捉了我们村许多人去的……妖……妖……” 她吓得心胆俱裂,最后一个“怪”字再也说不出来。黑衣女子怒道:“谁说我是妖怪?那都是旁人胡说八道!我住在这罗刹岭上, 所以名字叫作罗刹女,可不是什么妖怪!” 丁香兰道:“你… …你不是妖怪,为什么……为什么害死我妹子跟爹爹?” 那罗刹女道:“什么害死不害死的?这般难听!……我瞧这老头子七老八十的,也没几年活头啦,所以砍了他喂我的花种。那是害他吗?” 一指丁秀兰:“我瞧这小姑娘秀兰生得俊俏,便想帮她多美上几年,更不能算是害她,只可惜不是完璧,我花圃里的绝艳少了一株。” 丁香兰怒道:“你……你……你又说不是害他们!” 握紧双拳,便欲冲过去同她拼了。但自出娘胎一十九年来,何尝与人打过一场架?拌过一回嘴?遑论杀人了。犹豫来,犹豫去,终是迈不出脚去,只急得掌心里湿漉漉地,满是汗水。罗刹女“呸”地一声,向丁老汉的头颅啐了一口,恨恨地道:“这些臭男人, 没一个是好东西!我老公待人最和善不过了,可……可还不是给那恶人杀死啦?” 眼圈微红,咬牙切齿道:“老公死后,我……我没有饭吃,难道等着饿死? 只好抓几个人来吃。那恶人却又四处追杀,不肯给我一条活路!我……我在这里种花,全是给那些臭男人逼的。所以见一个男人,便杀一个!总有一天,要将全天下的臭男人杀光。” 丁香兰道:“秀兰可是女儿家,你……你为什么又害死了她?”突然轻轻抽噎:“我也不要活啦,你……你快将我杀了罢。” 罗刹女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脸蛋上抚了抚,柔声道:“你生得这么俊,我怎会舍得杀你?傻孩子,我……我是想帮你呢。” 顿了一顿,幽幽地道:“你现下是很漂亮,可是再漂亮的女人,总有老的一天罢?女人老了之后,便没人爱啦……我有个法子,能教你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永远这般讨人喜欢。 ” 她这番话似有无穷的魔力,丁香兰怦然心动,止住哭声。随即想到:“这女人是妖怪,她杀了爹跟秀兰,怎会帮我?” 罗刹女见丁香兰神色不定,知她不信,嘻嘻一笑,又道:“你仔细瞧瞧,这些花儿都是我辛苦几年栽下的,是不是挺美呐?就算再过一百年,她们还是这般漂亮,可比咱们女人好得多了。你……你愿不愿意……” 丁香兰头颈刚转,想到那些“人花”可怖的样子,打了个寒噤,赶忙闭上眼。 猛然间想起一事:“啊,这……这妖怪斩掉秀兰的手脚,难道……难道是要把秀兰变成……变成那些花?” 愈想愈是惊恐,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只听罗刹女道:“姐姐有个法子,可以教你变成不会老、又不会死的花儿。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便帮你……咦,你很怕么?为什么抖得厉害?嘻嘻,是啦, 你是怕痛!别怕,姐姐告诉你,刚变成花儿的时候,是有些痛的,可是后来便不觉得啦。你想一想,为了能永远年轻漂亮,痛一下又值得了什么?” 停了片刻,不见她答话,又轻轻一笑道:“好啊,小滑头,你不相信姐姐的话,姐姐便试给你看。” 丁香兰偷眼观瞧,见罗刹女快步走近丁秀兰,回头向自己霎霎眼睛,微微一笑,蹲下身去。拉开左边衣袖,露出白如凝脂的手臂,跟着右掌并拢如刀,在臂上虚虚划落。但见手掌落处,便如一柄无形的利刃划过,肌肤竟而慢慢随之裂开, 一股灰绿色的黏液淌了出来。她不等黏液淌落,赶忙以臂相就,凑到丁秀兰断腿之处。那黏液落到断腿上,迅速生出无数绒毛也似的细根,将断面密密包裹。这般滴得几回,丁秀兰的断腿、断臂一一生根止血,只是口中不住呜咽,身躯乱扭, 瞧来痛苦异常。 罗刹女伸手在臂上一按,伤口立时愈合,而后轻抚丁秀兰的脸颊,喃喃道: “你瞧,这样便不会痛啦……秀兰,你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一些啦?……乖乖地不要动,姐姐再喂你吃药。” 托住丁秀兰下颌,用力捏去,待嘴巴张开,将一颗豆荚般的物事塞入她口中, 说道:“乖孩子……吃过了药,明早就会生出花瓣儿啦,包管和她们一样漂亮!嘻嘻,喜不喜欢?姐姐以后会好好地疼你,你也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多多跟花种交媾,多多地替姐姐生些花宝宝出来。” 丁香兰目不转睛瞧着,见丁秀兰双眼一阵翻白,似已晕了过去。罗刹女搬起丁秀兰,将她种在一处空穴之中,向丁香兰露齿一笑:“你瞧,秀兰听话,我才帮她变成花儿。嘻嘻,你不肯听 话,可不要后悔。” 突然脸色一变,厉声狂笑,双臂陡然大张,只听得“嘶嘶”声响,背后竟然生出两根粗藤。那藤臂升起丈许后,便似两条长长的怪蛇,在半空中不住地蜿蜒吞吐。 丁香兰叫道:“啊,刚才便是……” “唰唰”数声,身上衣服已给那藤臂扯得粉碎,露出一具光洁圆润的肉体。她认得这藤臂,本想说:“刚才便是这东西捉去了秀兰。” 一惊之下,这后面半句便给吞了回去。 罗刹女收了藤臂,走过来在她高耸的乳峰上轻轻一扭,淫笑道:“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