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令的语气。心里有点难过,吃就吃呗难道不会好好说话。不过谁叫我做了亏心事,只有颠颠地跟了上去。
下了宿舍,我们都没有在说一句话。他始终跟我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慢悠悠地吊在我身后。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我又没有勇气回头确认。这样的气氛憋地人难受。
寝室到食堂的距离还有有点远。在半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忽然哼哼起小调。刚开始因为声音小没能听清,可紧跟着他的声音慢慢提高了些,我这才听了个真切。
“我有一个大鸡吧啊,大鸡吧。我有一个大鸡吧啊,大鸡吧……”
蓦然间,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家伙是故意的,当时真把我吓坏了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他在主动找的话题,而我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地将它延续下去。
很庆幸,谈话的内容没有朝着我最不希望方向的前进,暗暗松气之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慌乱。我敏锐地感觉到他偶尔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莫名的探究和迷茫。
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找我帮他按摩,对我的态度也显得比往常淡漠了很多,走路的时候老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说话更是变得霸道而僵硬,这让我有些难受,但我不敢主动跟他交流,因为我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如果这些改变都是朝着不好的方向,那么还有一个改变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每一次我出门的时候,无论他在干什么似乎都会问我去哪儿。(当然,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打算跟着哥去的意思。)
发觉到这一点的我曾悄悄地做过实验:那一次我专门挑了一个他在专心玩魔兽的时侯,我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朝寝室门口走。果不其然,还没等哥走两步,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我的动作是要出去,立马扭头问我,去哪?
这个发现让苦逼的我高兴了好一阵子。记得那一段时间出门成了我日程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关注代表了什么,但我清楚,这个不同寻常的改变让我渐进冰凉的心找回了一丝丝的温暖。至少那时我还不曾绝望。
日子总得过下去,期末考试的临近成功帮助我从无助的泥泽中拉了出来。
大学两年多,我第一次成为了光荣复习大军里的一员。早上看,下午看,晚上看,反正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跑到教室或图书馆去看书。寝室里的几个家伙说我魔怔了,对于他们来说(以前的我也一样)考试这种东西只要抄一抄,蒙一蒙,能过就行,何必考这么认真呢。
只是这些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时的我并不是醒悟了,仅是为了躲避某人而已。
期末考和课程设计顺利结束,对于早就买好了各自返程票的我们便开始宅在寝室里疯玩。因为当时学校买票的时候哥跑去看书了,导致我成了这学期六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走的,而一贯最晚回家的他上升为倒数第二个。
陆陆续续地送走了其他四人,最后寝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了。
(一如既往的忙,我严重怀疑我们导师是不是惨遭他老婆的家庭暴力,无处发泄的只好倾泻到我们身上!!尼玛!!)
寝室里就剩下我和他,对于我这个心里有鬼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煎熬。我们两就像约好了一样,几乎都不主动找对方说话。
如果这种沉闷的氛围我还能忍受的话,那么有一点就让我坐立不安了——但他老盯着我看。
那是一种探究的眼神,其实自从那一晚后,他时常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但以前寝室里有其他几个家伙在,他还知道收敛,现在么则变得愈发的肆无忌惮。
他时不时就坐我旁边来,嘴里说是看我玩电脑,实则用眼睛刮我。对于他的目光,我只能装着没看见,实在是被盯得受不了,偶尔会用喝水来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迫。每当我这么作,他就会像得胜一样的咧嘴一笑。(简直是恶趣味。
就这样过了两天,相安无事。明天他就要回家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舍。
在吃午饭的时候他突然提出晚上去喝酒为他践行。
又不是不回来了,还践什么行。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当下还是点头答应着笑骂了几句。
这家干锅是我们常来的地方,便宜实惠,于寝室里的几匹狼来说,这家的老板娘更是热情火辣,当然卫生指数不纳入参考指标。由于学校里某些专业还没考完,或者还在实习,店里的生意还如往常一般红火。
我们只有两人,老板娘选了一个小角落给我们。(重庆话里“角落”是不是叫“卡卡果果”,哈哈)
菜都还没点好,他一上来就叫了一箱老山城。
“你准备喝死在这儿?”我吃惊地瞪向他。
他嘿嘿一笑,装成很豪爽的样子:“男人嘛,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而且喝就要喝爽啥。”
我担心的当然不是他,这家伙其实挺能喝,就算醉了还能保证一定的意识。可问题是哥不能喝啊,4,5瓶就倒的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