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芝瞪大了眼睛。
「你不生气了?」
「反正不管我说什麽你都无动于衷。明知徒劳无功,我又何必太过认真。」
此时,秦野的背脊突然剧烈的颤抖。
(怎麽那麽冷……)
虽然自己正裹在棉被里头,但是春寒原本就不容小觑,更何况他身上只披了件破衬衫。然而,背脊上的那股强烈寒意已非气氛或心情可以解释,秦野朦胧想着自己可能已经发烧了。
真想换件像样的衣服,可是真芝就在眼前,他当然不可能那麽做。
一想到要在这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两只手臂便失去了气力。
「总之你快走吧,我也会忘了这件事。」
严格说来,要将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并不可能,但根据以往的经验,秦野绝对有办法将它强行尘封在记忆深处。
他不是女性,就算被强暴也不会发生怀孕之类的後遗症。何况他原本就是和同性爱绝缘的人种,相对来说,精神方面的承受度也比较强。
时光无法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无法重新来过。再怎麽自怨自叹都於事无补,秦野只能往前看,想着今後该如何度过。
「我很不舒服,想睡觉了。如果你还有起码的良心,就请你离开吧。」
就当作被疯狗咬了一口吧。世上疯子多得是,他也不是没有过被痛殴到呕吐的经验。所以这次也一样。秦野勉强自己接受这个藉口,将棉被拉到头上。
「……秦野。」
「已经够了吧!你也该满意了吧!?我已经陪你睡过了。你走……马上走!!」
真芝脸上还是毫无表情。
床板发出吱嘎一声。原来是真芝把膝盖跨在床上。
「……你想做什麽?」
秦野从棉被中探出眼睛,不悦地瞪着对方。真芝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
「你说自己在托儿所上班。」
真芝仿佛没看见秦野的愤怒,冷不防丢下这一句。
「一个人很寂寞吧?我一说自己失恋了,你马上就说要安慰我。」
那口吻听似轻松,感觉却异常冰冷。
於是秦野明白了。男人之所以逗留到现在,绝不是为了道歉。
(这个人……是不是哪里有病啊……?)
无法看穿真芝心意的秦野,觉得越来越不安。尽管脑中只有片段的记忆,不过他知道自己受到相当残暴的对待。
要是现在再来一次,自己说不定真的会死。
「……你﹑……你已经得到充分的安慰了吧?」
秦野以虚张声势的声音无力说道。噗,真芝陡然迸笑出声。秦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没想到我会那麽猛吧?」
「你﹑你﹑你……」
不知羞耻的男人窥视般地瞅着秦野的脸。
「你没什麽经验吧,那里好紧喔。我觉得非常满意。」
男人继续不知羞耻地往下说:
「你一定很痛吧?」
「废﹑废话!因﹑因为我根本没和男人睡过!」
秦野再度钻进被窝,亟欲逃离那张步步逼近的笑脸。但是床上的空间有限,一下子就抵到床头了。大手探进了被窝之中。
「说的也是,好可怜喔。」
「……住手﹑不﹑慢着!啊﹑饶了我吧……!」
赤裸的腿冷不防碰到真芝的手。想必大手的主人已经发现秦野的身子在瞬间立起寒毛,但他还是一脸无所谓地继续往下抚摸。
即使想抵抗,身体也虚弱地使不出气力。别说挣扎了,对正在发烧的秦野而言,就连移动一公分也是困难至极的任务。
「呜……」
大手带着明显的意图,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蠢动着。无计可施的秦野只剩下求饶一途。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男人的构造就是如此,不管再怎麽嫌恶还是会产生反应。何况现在是早晨,快感说来就来,根本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
「呜﹑嗯……」
一切都不是出於秦野的本意。基於生理上的欲求,秦野的分身越来越高昂,然而他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颓丧。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什麽会这样?昨天才被男人无情地强暴,隔天早上又要被迫面对晨间勃起。
「啊——…」
秦野试着将排泄感压抑到最低,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紊乱的呼吸。他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这种会让他自我嫌恶的画面。可是用手帮他爱抚的男人,却在他耳边提出骇人无比的提议。
「……和我交往吧。」
「什﹑……麽?啊!?」
瞬间,秦野的细腰晃了一下,接着喷射出黏稠的液体。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他暂时遗忘了痛苦和愤怒带来的不适。
「——……」
真芝再度对大大喘气的秦野说:
「虽然昨晚只有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