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不满道:“陆大人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
见他还有不满意,陆北慕抬头,也不再给好脸色,道:“杨王殿下还想如何?那是东城府的人,难道你还想抓来打死不成?”
“这倒也不是。”杨双道:“就是觉得太便宜他了。”
“便宜?”
陆北慕冷脸:“我看是便宜了杨王你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真以为自己做过什么他都不知道,不务正业,花天酒地,这些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道:“杨王殿下过几日还是起程去山海关镇守吧!”
杨双道:“为什么?”
陆北慕起身边走边道:“一,山海关是前北府王所坚守的地界,如今你坐了他的位置,自然就轮到你了;二,杨王殿下莫不是忘了我当初举荐你坐到这个王位上是为了什么,绝不是为了让你方便喝花酒;还有三,你如今得罪了东城王,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
“理由够充分吗?”
杨双驻足一愣,脸黑一阵儿,白一阵儿,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堂堂北城府王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信与不信,随你便罢,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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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嘶……”
回到东城府,余千晨便被强按在了床榻上,由良穆亲自给他上药,大抵是因为自己偷溜出府的原因,就算屁、股疼的很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见他面色有些痛苦,良穆在伤口上涂药的动作又轻了些,道:“怎么样?很疼吗?”
余千晨点头:“嗯!”
他道:“那我轻点,你再忍一会儿,我已经吩咐砚浓去取止疼药了。”
良穆说话的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上药的手也是轻了又轻,就连那晚他随口说的床太硌他都记住,给他换上了厚厚的好几床棉被,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能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但不得不说这个朋友他确实是交对了。
就是不知道良穆心中是怎么想的,自己累赘似的老是给他惹事,没准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厌烦了,然后喊他滚蛋了。
他兀自思量着,良穆则一边为他上完药一边起身,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瞒着对方,余千晨对良穆说话的口气不由自主小了很多,道:“殿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良穆表情淡淡的,道:“你的酒钱与买面具的钱,我已经结清了。”
听他讲钱,余千晨才想起,自己在街中买了东西后因为没带钱,所以给他们留了到东城府取钱的字条,没想到也是因为这件事,良穆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他。
他有些尴尬的点头道:“对不起啊!殿下,我惹了这么大个事,你……”
“无妨!”良穆打断他,问道:“你在鬼苑的时候为何不说你是东城府的人?”
为什么不说?他当时也是挣扎了许久,自己偷偷溜出去惹了事,哪还有脸报自己的所来之处啊!本就是不想累及到东城府,可最后却还是要他出面救他。
余千晨满脸歉意道:“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所以……”
他还没讲完,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但看良穆的眼神,他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外面传来喊声:“殿下,药拿来了。”
“进来吧!”
砚浓端着盘具推开门,刚要踏进脚,便瞧见了床上光着屁、股的场景,顿时面色一僵,目光闪躲到一旁,脚也不再往前,半晌他才低头道:“药我放这,麻烦殿下拿一拿。”
讲完,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门边的桌上,转头便要走。
余千晨好奇道:“砚浓大人,你放那干什么呀!拿进来便是啊!”
砚浓瞟了一眼良穆,转身带上门,道:“非礼勿视。”
“哎……切。”余千晨摇头,习惯性起身大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可刚一动,屁、股就撕裂般疼起来,他只好含着眼泪作罢。
门外脚步声走远,良穆才重新将他按下,道:“你待着,我来便好。”
“……”
上完药,吃完晚饭,夜色已经很深了,换作早时这个时辰,余千晨早就已经睡下了。
可今日,也许是因为挨了一顿毒杖,发生了过多的事情,他竟一点睡意也没有,趴在床上既动弹不了,也睡不着,快要无趣透了。
“吱呀!”良穆推门迎着月色进来。
见此来,余千晨心中不由一阵开心,道:“殿下,你来了。”
良穆走到床前,余千晨只能微微抬头看他,只见他稍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又为他盖上了棉被,才轻轻来到床头坐下。
他轻问:“还疼吗?”
余千晨委屈的点头:“疼,疼的睡不着。”他撒了个谎,其实在上了止疼药之后就不再那么疼了,只不过是因为他睡不着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而已。
良穆反常的凝视了他一番,才道:“好吧!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