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他讲没带钱,也就不拦他了,余千晨继续走,一摸兜里,是确实没带钱啊!阳界用铜钱银子,这Yin界得用冥钱,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了,也没顺手揣点在身上,,那这还逛个屁啊!
泄了气,就只能随便在街上瞧瞧了,不知不觉间他又窝了一肚子火,全怪那个良穆,忽悠他来这里,吃不好睡不好也玩不好;自己几日见不到个人影,就这一回,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公子,买个面具吧!”
“不买。”
商贩道:“公子,买一个吧!您瞧……”
“说了不买,你啰哩……”余千晨怒吼着转过头,口中话还没讲完,只见那商贩手中的面具格外眼熟,虽然只有上半张脸,但却跟真的一样。
“这。”再仔细的瞧了一番,那眉眼、那鼻子,“这特么不是我自己吗?”
他道:“老板,这面具捏的是谁啊?”
那商贩见他感兴趣,也来了劲儿,道:“这个啊!捏的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是当初我们鬼都城内的一位府王。”
“府王?”余千晨从他手中夺过面具,翻看了一遍,确定是跟自己很相像了后,才问道:“是哪一位府王?”
商贩道:“冥王殿下。”
他念叨了一下,冥王不就是那位南城府的封王吗?昨日他还和良穆谈到过他;书中说这位冥王殿下是Yin界与阳界的大罪人,可听这卖面具的讲话语气又分明像是在夸赞他。
余千晨道:“冥王殿下不是已经故去了吗?”为了以防这人觉着他对冥王不敬,他还特地换了个词。
“没错!”商贩回答:“冥王殿下确实已经故去一百多年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惋惜道:“可他却还一直活在我们心中啊!”
余千晨有些明白了,大概是这位商贩以前受过冥王的恩惠吧,即便后来他成了别人眼中的罪人,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敬重有佳,不然也不会在这一百年以后还用他的模样捏做面具。
心中推测完,他道:“那我买一个吧!”这等有情有义的人,他少见的很,若不光顾一下也实在是讲不过去了。
见他要买,商贩急忙从后面拿出了很多不同种类的面具,问道:“公子喜哪一个?”
余千晨捏了捏手中那个半面脸面具,莫非这相貌是个巧合?他道:“就这个吧!”
“二十文钱!”
可一摸口袋空空如也,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钱出门,那这个怎么办,答应了要买,要是转脸又说没钱,岂不是很没面子。
望着商贩期待的表情,余千晨思前想后了一会儿道:“今日走得急,忘带钱袋了,要不这样吧……”
戴上面具后,再走到街中,倒是吸引了不少注意,那些“人”指指点点的相互谈论着什么,余千晨也不在意,权当他们是在夸赞自己长得俊了。
“哎!卖酒嘞!卖酒嘞!上好的花酿,女儿红,快来品尝。”
吆喝声入耳,余千晨站住脚步:“女儿红?”没想到这Yin界还有这等好酒,那可不能就此错过了。
“老板!”他快步走到酒摊前,只见酒摊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很多酒坛,红布细绳封口,还贴上了酒名标签。
“来勒。”
酒贩很热情,但在看到他的面目之后,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不知惊愕还是害怕,结结巴巴半天才询问:“公,公子要买酒吗?要哪种的?”
喝酒当然要喝最好的,他抬手比划道:“先来一碗女儿红尝尝。”
“好的!公子你稍等。”
酒贩也不吝啬,抄起酒坛,便满满倒上了一碗递到跟前:“来,您尝尝!”
余千晨接过碗,一阵扑鼻的异香,又浓又香,但是闻着又怪怪的,他瞧了瞧碗中,酒水颜色倒无差,仰头放心的饮了一大口。
“咳咳!”可这还没入喉,他便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味道酸酸涩涩的,又甜又咸,完全没有该有的酒味,哪能称得上“女儿红”三个字啊!
酒贩见他没喝下去,脸色换上心疼道:“公子,我这可是自家酿的非常正宗的女儿红,您可别浪费了呀!”
余千晨不服:“老板你确定你这是女儿红?我怎么喝着像洗澡水啊!”
酒贩一听,脸上忽然有些开心道:“公子,是啊!我们这女儿红啊!就是选用年轻的黄花姑娘的浴ye酿制而成的啊!绝对正宗好喝。”
“什么?”余千晨吓得赶紧撂下碗,吐着口水道:“真的是洗澡水啊?”
“是啊!不然公子以为是什么酿的能这么好喝!”
女人的洗澡水酿酒,普天之下,他闻所未闻,这Yin界也真够变态的,这么恶心,能喝的下吗?回想一下方才卖胭脂的女人那模样,反正他是喝不下了。
酒贩见他一脸嫌弃,面色有些难看道:“若公子是外来的可能尝不惯这酒。”他伸手换上另一个酒坛道:“要不您尝尝我们的花酿吧!”
花酿?又是什么品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