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她是被抱着进来的,那时天色黑暗并没有看清这宅子里究竟是怎样的,到了这时才得以看清全貌;从后院逛到前院,完全不能用宽、大来形容,整座宅子干净整洁。
琳琅满目、华丽清新、亭台楼阁、塘池水廊,概括了她对所有院子的幻想。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宅子,怎得只住了他一人。
思量之间,门外传来脚步声,余念慌忙迎上去,正是昨晚救她的那位男子,他已经换了一身衣着,可整个人的气质却丝毫没有发生变化。
他瞧了瞧院子里的人,轻问了声:“醒了?衣服还合身吗?”
余念被问的害羞低头看了一番,男子进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在街中随便买了点。”
“早点吗?”她开心的拆开袋子,一股清香飘出,“是桂花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男子轻笑,态度跟前一晚相比宛如另一人,他道:“喜欢就多吃点。”
“嗯,对了,你叫什么啊?可以告诉我吗?”
“听言。”男子看着她鼓的大大的腮帮子,似笑非笑道:“听风听雨的听,言语的言。”
听言,听言,余念反复念了几遍,果真人如其名,好听又好看。
她回道:“我叫余念,想念的念,你叫我阿念就好了。”
听言不答,只是静静、坐下来看她吃完,余念被盯的有些尴尬,假装环顾四周道:“听言哥哥一个人住吗?”这是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听言点头:“嗯!”
果真,得到回答,余念有些欢喜,但又好奇:“可是这么大个宅子,一个人住不觉得太冷清了吗?”还有这打扫起来也要费些功夫。
“人多了,麻烦。”他淡淡道。
“哦……”看来还是位单身黄金汉。
余念将袋中的早点一扫而光,才不舍的擦干嘴巴,道:“那哥哥平日里经常住这里吗?”
“嗯!”见她吃完,听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跟前道:“这是治伤口的药,你回去之后记得自己换上。”
他说话的语气又温又柔,哪怕是讲着催促的话也让人感觉很舒适,不好去回驳。
余念明白他的话里之意,只好苦着脸接过东西,道:“那我以后可以过来你这里玩吗?”
听言眯眼道:“姑娘昨晚说是路过此地,以后来的话……”
“不不不,我也住在城里”余念急忙打断:“下一次我来肯定不会白吃白用白住的,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肯定打扫不过来,我下次来帮你打扫院子,或者给你烧饭也行。”
“你还会烧饭?”对面的人听她讲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想来是觉着她这千金小姐模样应该什么都不会干吧!
余念毫不迟疑的回答:“会,会的……”
其实吧!她的确不怎么会,可海口都夸出去了,总不能又说不会吧!为了这一句爽口之言,她暗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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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有人吗?”
东城府台惊鸟飞起,一群家仆围上来问道:余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余千晨转头微微发怒道:“你们家殿下呢?”
细算之下,他来Yin界也有三日了吧!可就第一晚与良穆打了个照面,后面几日连他的鬼影都没见着,整日被锁在府中不说,连个能陪他讲话的人都没有,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这人究竟是去了何处。
一名家仆道:“殿下近日有公务在身,所以不常在府上。”
“公务?”余千晨好奇:“什么公务?”
到底是什么天下大事,以至于整日不归,他有事情忙,可为何要将自己锁在府中不能出去。
家仆低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人见不着,做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余千晨一肚子火气,这个良穆实在太过分了,他可是冒着丢小命的风险跟他来到这儿的,居然就撇他一个人晾着,先不说摆个宴席啥的,可最起码这地主之谊他的尽尽吧!
家仆见此满脸不悦,估计以为是他还不相信,又道:“余公子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去询问一下砚浓大人。”
“砚浓?他在哪里?”
家仆道:“前院。”
找到前院时,砚浓正在用磨盘往碗里研磨着什么,系着围裙如家庭主妇一般,当然这些举动在余千晨眼里除了有点反常之外,没什么其他感觉。
他气冲冲来到跟前,似一位生气的小娘子般抢过砚浓手中的磨棍道:“你家殿下呢?去哪里了?”
砚浓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抬头睁大了眼睛,他茫然的看着磨前人没有说话,余千晨叉腰道:“看着我作甚,你家殿下呢?”
砚浓反应了一会儿,回道:“殿下公务繁忙,出府去了。”
又是公务繁忙,就不能确切的说到底干什么去了吗?他道:“公务是什么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