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很差,虚弱不稳,时有时无,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空虚无物。
余千晨皱眉,这种情况虽属意料之中,但却查不出什么虚实,他还想再探的深点,遂凝神提了一丝法力,可就在刚进之时,居然就被一股什么力量吸收打散了。
是什么东西?他觉察到张龙的魂魄里明显有异,可就那么一刹那就探寻不到了,是法力太弱了吗?还是探查失误?余千晨再次深入。
这一次,很顺利,但下一刻他却突然感觉脑袋放空,心生虚汗,体力不支。
怎么回事?那股力量在吸他的法力,甚至说的直白点就是在吸他的魂魄,它想干什么?余千晨不得不开始跟他它抗争。
时月看得着急,忍不住上前去喊:“少主……”
“余公子这是?”砚浓也不解。
铃铛摇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令人心烦意乱;余千晨的脸开始失去血色,开始痛苦了起来,不一会儿额头青筋突起,他整个人似乎被紧紧吸住无法出神。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摸脉的手开始颤抖,随着便是身体,像筛糠一般,完全失去控制。
“大师,他怎么了?”清儿姑娘捂嘴惊色失声。
“千晨……”
良穆见状终于忍不住,疾步上前,一掌而落,打在余千晨的后颈之上,然后屈指使出一道法术。
铃铛停止、掉落,探脉手指收回,脸色回转,他终是呼出一口粗气,顺势软软的倒入了后人之怀。
“千晨?”
“嗯……额……”余千晨用手扶额,表情痛苦。
“少主,你到底怎么了?”众人投去关怀的眼神。
余千晨睁眼直道:“虚了,虚了。”心想就差那么一点,真的是有惊无险 ,那个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差点完犊子,看来探魂这个技术活,得好好练练才行。
“虚了?什么虚了?”时月呢喃。
“香灰满了吗?”余千晨装作若无其事的坐起来,把刚才的危险抛之脑后,发现躺在别人怀里,有些尴尬。
“满了,满了。”
张树拿掉燃完的香签,将满满一碗香灰递到他跟前。
余千晨接过碗道:“时月来帮忙,把之前的香灰换下来,涂上新的。”
“哦。”
时月擦了一会儿:“这是什么啊!”他发现张龙胸口上之前的香灰不知怎么的已经变黑shi透,连原本混在其中的血色都被吸干完了,擦又擦不掉,只得一团一团的去扣。
“少废话,弄快点。”
“……”
余千晨将少许烟灰倒入张龙的嘴巴,然后把手腕上的也换了下来。
等着时月那边也完事了,才道:“好了,等一段时间吧!”
“大师,阿龙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清儿见他讲完却没交代事因,而众人又胸有成竹的没有询问,自己干着急的很。
余千晨擦了把手道:“暂不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其实他不是不想告诉清儿姑娘原因,只是就方才探寻那番来看,张龙的魂魄有异象,甚至还有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他猜测的他已经成了某种鬼祟的宿体。
等待期间,余千晨打了个盹儿,刚才消耗过度,又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较量一番,着实虚的不行。
他现在才明白这驱鬼的活真特么不是人干的事,小则引火烧身,走火入魔,大则小命不保,光荣献身;他上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投了这么一个胎。
“阿龙,阿龙,你醒啦……”
“感觉怎么样?”屋里传来惊喜之声。
余千晨刚上头的瞌睡被打断:“醒了?”
时月欣喜的跑出来:“少主,少主,张公子醒了。”
“大师,阿龙醒了,您快看看。”清儿也跟着跑了出来。
余千晨快步进人房内,后面跟着良穆与砚浓。
确实是醒了,众人向床榻望去,躺着的张龙眼睛已经睁开了,胸口微微起伏,明显有生气多了,只是,这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一脸不寻常的淡然,好似看破了红尘生死一般。
余千晨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目光呆滞毫无反应的张龙,道:“别高兴太早。”
他伸手再次去摸他的脉,“嗯……”这一次,脉搏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却明显比之前顺畅多了,那股异象也没再探到,应该是走了。
张树眼泛急切,忍不住问道:“大师,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余千晨道:“准备点吃的,最好是流食,让他多吃点。”
他没有说出实情,因为张龙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魂魄不在了,而且丢失的可能还不止一个;若不出意外的话,他猜测那只勾引人的妖或者说是鬼今晚还会出现,刚才它被迫离开,肯定不甘心,然后就会故伎重施让宿主再次自动送上门。
“好好。”张树喜出望外:“好,我这就去。”一老一少前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