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要说“我以为你不在乎我的”是骗人的，他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我想过的，我知道你可能会不高兴我就这么走了，可是，对，我当时就是怕你不高兴，所以都没有勇气跟你当面说，对不起……”
白姜还在好奇之前的事情，也知道没法从滕斯钺眼皮底下溜走，就爽快地答应，上了楼，滕斯钺带着他穿过高档酒店的走廊，白姜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去咖啡厅啊。”
“我喝茶。”
“裴沅打你了？他为什么打你。”白姜哗地站起来，看祈瞬那情况，这打得还不轻，从嘴角都红到耳朵边了。
他低头望向那壶茶，艳丽的玫红色，让他担心里面有没有下什么奇怪的药。
“我刚才过来找你，恰好碰到他，他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说话，很生气的样子，我怕他惹出事就拉着他，然后就……”
人走了，电话也不接。
但滕斯钺只是坐着没有动，几秒之后，眼睛有些发红，冷冷道：“你就那么走了，没想过我找你找了那么久？没想过我多少个晚上睡不着，想着你？到处打听不到你去哪儿了甚至担心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结果，你只是担心我不高兴……就这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不像之前在餐厅里那样激动了，问得很轻，但是沉重。
祈瞬摸了摸那红肿的左边脸，扯出一个笑容：“没事，裴先生他只是一时冲动……”
白姜：无语子。
“你干嘛……”他有点腿软，想走人。
就在裴沅要从楼梯上摔倒滚下去时，祈瞬又闪电般伸手一把拉住他，将他硬生生拽回来。
“走了……”
“因为……我们以后都不在一个地方了，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啊。”白姜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把这件事说出来。
白姜把祈瞬打发去弄点消肿药，自己想到外面逛逛，再等一等裴沅，没想到刚走到楼下大厅，就被在休息区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
“不高兴”所代表的内容，白姜没有说出来，他怕滕斯钺挽留他，甚至强迫他离开裴沅，虽然他们只是炮友而已，滕斯钺不一定对他有什么感情，但是没有人会喜欢被甩的感觉，尤其是他那么强硬的男人，他当时只想把他删得一干二净快点获得自由。
白姜一看左手边是玻璃墙的浴室，前面是沙发茶几再里面是豪华大床，草，这滕斯钺是带着他开房来了。
“……”
说着，祈瞬抬手指向贺兰拓，给裴沅看：“喏，你瞧，那个人，是不是比你更像他的初恋啊？姜姜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爱那一个人，你得到过的宠爱也不过是偷来的光，你算什么啊，裴沅……”
贺兰拓没有多做解释就匆匆离去，白姜有些失落，把玩着餐桌上的插花发了一会儿呆，刚想着裴沅怎么迟到这么久还没过来，就看到祈瞬一边脸红红地走了过来。
滕斯钺也没勉强他喝，兀自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跟个老板开会似的审视他：“你紧张什么？那就长话短说吧，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话落之后他望着他，心跳加快，像望着一颗定时炸弹，越来越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发怒。
听到“替身”两个词，裴沅的心脏好像被拧了一圈儿，浑身发寒地僵住：“你……说什么……”
祈瞬说到这，突然狠狠推了呆若木鸡的裴沅一把，把他推得从楼梯上仰面往下倒下去。
白姜沉默几秒，看滕斯钺那情绪翻腾的眼神，感觉滕斯钺可能是较真了，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不起……我……”
滕斯钺一脸平静地把他拉进去，茶几上准备好了一壶花茶，还有红酒：“你喝茶还是喝酒，我们聊聊啊。”
滕斯钺轻笑一声，拉着白姜进了一件套房，关上门。
“我不是给你留言了么？我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
“然后你就拉黑我了，为什么？”
随即，看着裴沅吓得面无血色的样子，祈瞬那张纯真稚气的脸上露出恶魔般阴暗的笑容，他享受着摧毁一个人精神的快乐，咧开嘴哈哈大笑，重复道：“你算什么啊，裴沅，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了？”白姜愕然看向祈瞬，祈瞬执意陪他一起来景城，就说在附近游玩等他，他这是去哪儿……被打了？
睡不着？想着他？没这么夸张吧。噢对，年轻男
“他怎么能打你呢？”白姜看着就心疼，挥手叫服务生来给他拿湿毛巾冷敷，“他人呢？”
邪恶。
“楼上有家咖啡厅不错，请你喝杯茶？”滕斯钺看起来已经等候他很久了。
“你早就知道了吧，姜姜喜欢的才不是你。”祈瞬玩味地观赏这裴沅眼中的痛苦，“他从前对你那么好，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爱的人而已，你翻到过他从前的旧照片，对不对？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不会再容忍你了，因为，他找到比你更像的替身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