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轻声笑道:“没曾想,小道长居然是个情话大王,若谁能被小道长喜欢上,一定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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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红会散场之后,宁长渊一把揪住月老的小胡子拽的他连连求饶。
“好你个小老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月老当真冤枉,可是在知道对方是傅云遥之后,他也不免开始怀疑起是不是哪里出了错。可这错一回也就罢了,玄思那边分明也是有人的。难不成还双双错了两次?
为了将功补过,月老讨好地捧出一根红线。
宁长渊用手指辗过那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红线:“这有什么用?”
月老解释道:“这玩意儿叫做相思线,可以验证真心。长渊神君只需将这红线一端系在玄思神君手指上,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若对方对你有意,红线就会消失不见。”
因为姻缘签的事情宁长渊已经对月老的业务能力产生了怀疑:“当真?”
月老忙道:“当真当真!我扯了这么多年姻缘线,从来就没出过错!”
宁长渊收了线,傲娇地哼了一声:“要是不管用,看我怎么整治你。”
月老满脑门是汗的把人送到门口。
宁长渊刚走出月老殿,正撞见已经摘下面具的傅云遥。在瞥见对方嘴巴上的红肿时,不自觉摸摸自己嘴巴的痕迹。见对方的沉稳的身形好像有那么一瞬没站稳。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就总想调戏一下。眼见着四下无人,他计从心起:不如先把这根红线先在傅云遥身上试一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刚好还在这老头儿家门口,以免去到玄思面前再出洋相。
宁长渊想的明白,一把将人喊住,还不待傅云遥回过头来。就从身后偷袭用红线一把缠住人的手指。
傅云遥登时警惕,抬手见自己无名指上被宁长渊缠住一根红线,而红线另一端则绑在宁长渊自己的无名指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而后红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了。
傅云遥:???
宁长渊:???!!!
还没来得及关门的月老:!!!
月老发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赶紧关了门。匆忙与童子交代道:“最近把门关严实了,谁来都不准开门,听见没!”
门外懵逼的两人相看一会儿,还是傅云遥率先开口问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眉锋轻皱,面露不悦。
宁长渊看着空落落的手指,无论他怎么折腾那根红线真就凭空消失了。
宁长渊没回答傅云遥的话,他看着傅云遥对他一脸嫌弃的模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又被那该死的老头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出自范成大的《车遥遥篇》
第65章 灵果
“又不在?他一个拉皮条的退休老头还挺忙啊。我说,你们俩小屁孩不会是在耍本身君吧。”
那日眼睁睁看着红线在傅云遥手指上消失,宁长渊一口咬定一定是月老在耍他。这几日,他每日都要来这月老殿闹上一通,惹得月老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躲在屋内不敢露头,天天都叫座下的两个小童去与宁长渊周旋。
又从月老殿走了空,回思无邪时。已经长成少年的西门雪问向他禀告道:“神君,琴川谷那位来了。”
宁长渊点点头,吩咐他准备几壶上好的酒,而后向梨园走去。
李宣阳已经坐在梨园里等了他一会儿,一见人来,便笑着调侃道:“嘿,你这不是又从月老殿回来吧,我可听说你天天都去月老那儿砸场子。那小老头又怎么招惹你了?”
一提起这事儿,宁长渊就觉得牙痒痒,他坐下大致与李宣阳说明了几番前因后果。期间西门雪问把酒端上来了,李宣阳见宁长渊喋喋不休,脸都有些红,是真的气坏了。忙给人满上一杯酒,宁长渊仰头一饮而尽润润嗓子,继续说着,快说到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他侧目看去,正好对上一棵梨树。他本就心情不佳,挑眉不悦道:“你哼什么呢?”
“梨树”开口道:“哼你没出息。既然喜欢冲上去便是了,畏畏缩缩、患得患失,可一点都不像你。”
李宣阳走到梨树跟前,伸手在枝干上掐了一把,惹得梨树一阵颤动。可他又摆脱不了李宣阳的魔爪,只能用摇摆枝叶表达自己的不快。
李宣阳道:“长得还挺快。徐子陵,我现在都能瞧见你的轮廓了。”
梨树上仔细去看,的确能隐隐瞧见人脸上五官的轮廓。特别是眼睛处。
十年前的桃源惨案后,徐子陵尸身被人大卸八块破碎的拼都拼出来,魂魄都没留下一缕。镇压鬼族叛乱后,宁长渊四处寻求办法为他招魂。他苦求三年,终于在天山菩提老祖的帮助下召回了徐子陵的一缕魂魄,寄养在这梨树之中。待梨树长成人样,便能为徐子陵塑造一个新的rou身。
七年过去,三魂七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