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煩惱什麼。怨靈知道,對方連教它調製魔藥都沒心情了,更何況是它毫無幫助的詢問。即使怨靈真的問出口,Graves也不會給答案,它待在這的原因只是為了保護的皮箱,如此而已。
座鐘響起報時的聲響,怨靈再度看向窗外,它該出去找幻影猿了。
最近這幾天怨靈已經找過宅邸周圍百來呎的地區,早該往更遠的地方找去……可是,它又不敢離皮箱太遠。
再度繞了個圈,怨靈看向衣櫃。突發奇想的,它打開了它。
怨靈看著裡頭的衣物,慎重其事的挑了一個附有兜帽的長袍。值得慶幸的是,袍子夠長,也足夠寬大,它只需鑽到裡頭,鬆鬆的拿著皮箱,再溜出去即可。沒有人會發現它。
推開落地窗,怨靈把身軀藏在衣帽內,它刻意讓自己撐大成近乎人的身型,然後,拿著皮箱,輕輕往窗外一跳,在外人眼中,景象有如一件被風吹落的衣袍。
而這件衣袍在落到地上時,緩慢地凝聚成一般人的大小。皮箱被它藏在衣袖的縫隙間,幾乎很難察覺。
就這樣,怨靈初次離開了這棟屋子。它沿著泥濘的道路飄移,明亮的街燈隨著它靠近失去了光芒。逐漸的,一整條街被黑暗籠罩,然後是又一條,再一條,再過一段時日,整個區塊都失去了電力。麻瓜對於失去電力的抱怨迴響在大街小巷,燭火取代了電力。昏黃的細小火焰根本照不到街上,怨靈可以很放心的尋找。
黑暗中,怨靈繞過了每一個街角,每一條死巷,得到的回應只有被驚擾的貓咪與咆嘯的野狗。
停在街頭一隅,怨靈抓緊皮箱,垂落的衣袍再再顯示出它的失落,不知何處的鐘聲響起。夜更深了,它該回去了。
此時,白炙的光芒照亮了街角,一個又一個,數十顆不明的白光在怨靈周圍亮起,它慌忙的繞著圈,衣角旋轉出優美的弧度。
不知是誰先拋出了咒語,以魔力編織出的網絡壟罩了怨靈,將它裹在其中。不,不是它,它能從網絡的縫隙中逃離,可皮箱不能。
那名巫師低念出了什麼,瞬間,皮箱被連同網子被拉入黑暗,怨靈連忙追上,數道雷光擋住它的去途。
白光消失了幾個,而皮箱,它正牢牢地被抓在其中一名巫師手中。
「挺容易的,這真的是那名怪物?」
站在他身旁的巫師正要回應,怨靈瞬間擴張的身體立刻撲在他身上,發出無聲的咆嘯。
光芒乍現,卻沒擊中正確的目標。
一名巫師死了,原先圍繞住怨靈的白光頓時少了一半以上,他們無心再用魔法照亮視野,決心專注於攻擊怨靈。
怨靈未管那些追擊在身後的惡意,它執拗的追逐皮箱,和那名拿著皮箱的巫師。對方意圖消影,但他似乎被嚇著了,每次消影的距離都不夠長。
怨靈趁機佔據了整個街角,它持續的膨脹,再膨脹,徹底放開了自己。
原先被屏障咒拘限空間崩裂,巫師們發出咒罵與尖叫並存的喧鬧。幾名巫師被怨靈拋到牆壁上,幾名則不停使用消影咒避開怨靈攻擊或是趁機攻擊。
越來越多的巫師陷入永恆的沉默,怨靈無數次被咒語打散後又重新聚集,它早在前幾次的經驗中學會,只要適當的將自己擴散稀薄的暗霧,幾名巫師的攻擊根本無須在意。
即使很疼,那又如何呢?皮箱比較重要,那是的寶貝。是怨靈唯一能待在身旁的保證。它不能弄丟它。
緩慢的,街道逐步重回原本的死寂,怨靈總算抓到了那名拿著皮箱的巫師,它抓住他拿著皮箱的那隻手,毫不猶豫的握碎了它。
怨靈沒有理會巫師的慘叫,它拉開了網絡,扯開了衣袍,卻見底下包裹之物是另一個大小相同可外型完全不對的皮箱。
怨靈腦袋一片空白,而那名巫師則笑了,他笑得如此大聲,毫無所覺自己離死亡是如此之近。當他被怨靈一次又一次摔在牆上時,笑聲瞬間扭曲成模糊的尖嚎,壓制在他身上的怪物則在一片漫無邊境的黑霧中凝聚出了身形,那是一張模糊且醜陋的臉,有著粗啞的嗓音。
「皮箱在哪裡?!」
起初,巫師不肯說,但在逐漸被擰碎的疼痛中,他喊出了答案。
「──King!Oscar.King!他拿走了!」
Credence的身形瞬消,怨靈再度佔據了所有。它知道King兄弟在哪,而它,要討回的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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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芒,緩緩從魔杖尖飄忽而出,它在空中勾畫出線條的交會,逐漸組合成在場所有人都熟悉的外觀,MACUSA大樓Jing密的內部構造。光是這立體圖像,在黑市能賣到天價,更何況是早熟知裡頭每一條走道,每一處設置的Graves。
Graves輕靠著沙發,看著圖畫的微光照亮每一位在場人士的面容,David是唯一沒有露出喜悅之色的,可看得出來他正將眼前所見逐步收入腦海,Leto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