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in!被同一個人扭斷兩次手臂真的超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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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反常的,木屋充滿魔藥的氣味,有些出於Graves之手,那味道千篇一律,彷彿時間般永不改變,而有些則出於怨靈,它調製出的魔藥則千變萬化,彷彿驚喜箱般不定,當然,倒掉最多的也是怨靈的成品。
桌面上裝滿魔藥的玻璃瓶有增無減,每天一瓶的消耗量遠抵不過Graves每天調製出來的劑量,誰叫每天晚上怨靈都會把那張藥方放在皮箱外,等著Graves回來後再教它一次。
它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想麻煩人。每天把藥方放到皮箱外時,怨靈總如此說服自己。
一星期後,數量龐大的瓶子裡總算有怨靈調製出的成品,Graves也不知從哪拿找來的初級魔藥書,他直接放到桌上,隨怨靈翻看。
閱讀對怨靈來說,總有難處,它一個字一個字的辨認,再嘗試把單字拼成語句,它每天閱讀的速度不過是常人一小時的量,放到皮箱外的也不再是藥方,而是一張又一張,寫著扭曲字體的羊皮紙。
Graves有時會唸出來,有時則會走入皮箱,親自把東西放到怨靈面前。除此之外,兩人沒有別的交流,連眼神交會都少之又少。
今天,怨靈再度窩到大釜前,它想調製出新學會的魔藥,一種又一種的藥草整齊的放在桌面,書上的處理方法被它默念了一次又一次,它是如此專心,以至於沒有發現幻影猿打開了門,悄悄把玻璃獸放進木屋。
不比以往,玻璃獸對於進來木屋有一點排斥,畢竟對牠來說,木屋飄散出魔藥的氣味時,十之八九Graves也會在,Graves也在就代表牠會被各種奇特的閃亮亮魔法玩出木屋。一開始是很有趣沒有錯,但被玩久了,任誰都會有些不爽。牠是想找人玩,不是想被人玩!
見玻璃獸停在門口,幻影猿推了推牠,朝對外的木門打了個手勢。
玻璃獸抬起頭,眨了眨眼。
幻影猿點點頭,身姿化為隱形。
玻璃獸見狀,立刻撲到幻影猿身上,讓對方遮掩自己。
皮箱開了,鎖頭發出清脆的聲響。怨靈從藥草堆中抬起頭,困惑是什麼把它從專注裡敲醒。它繞了木屋一圈,沒有發現異狀,可當它抬起頭時,那透著夜光的門縫著實嚇壞了它。
連忙熄滅火源,怨靈竄出了皮箱,如它所料,玻璃獸正大搖大擺的掛在衣櫥上,準備開始一場搜刮。
怨靈撲了上去,玻璃獸的靈敏讓它撲了個空。幽暗的房間裡,玻璃獸漆黑的毛髮是最完美的保護色,更別說牠早記住被街燈照亮的地點,逃跑時絕對不會自找苦吃的靠近那些明亮處。
怨靈在衣櫥上繞了繞,即使待在制高點上,依然沒發現玻璃獸。它甚是煩惱的擴張了身軀,打算把對方逼到角落,它沒考慮佔據天花板,上回它在天花板的暗角逮到對方,玻璃獸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窗口飛快掠過一道暗影,怨靈追了上去,兩方在家具縫隙間大玩你追我跑的遊戲。玻璃獸掀翻路途上的所有擺設,怨靈則一一讓擴張的身體接住它們。
逐漸的,怨靈佔據整個房間,玻璃獸被它逼到沙發底下,不滿的發出鳴叫。
怨靈盤住沙發的底座,打算舉起整個沙發,徹底結束這場追逐。此時,本該鎖死的房門,突然開了。
怨靈瞬間縮小身子,與玻璃獸一同藏在沙發底下的暗影裡,徹底安靜下來。它提防的不是Graves,對方早說了,今晚他不會回來。而正是因為對方不會回來,這莫名的開鎖聲讓怨靈更加的警戒。
門開了,一道怨靈並不認得的影子透過走廊的光亮倒映在地板上,怨靈藏得更深,玻璃獸被它圍在身體中央,不滿的發出鳴叫。
正是這聲鳴叫讓入侵者停下腳步,他四處觀望,魔杖亮起了白炙的光。怨靈不認得對方,而對方的意圖顯然不是被莫名堆放在地上的各種值錢擺設。
「快點,只有十分鐘。」
走廊外傳來了催促,嗓音仍舊陌生。怨靈暗自擴張身軀,它佔據黑暗,稀薄的暗霧讓窗外的街燈光芒逐漸黯淡。
「別吵!」入侵者低罵回應,他舉起魔杖,似乎想確認房內並無其他生命。
玻璃獸竄爬到天花板上,往入侵者頭上丟了一塊剛剛從窗簾扒下來的掛墜,攻擊性十足的火焰立刻衝向牠待的角落。
玻璃獸躲過了。牠毫髮無傷,可說是洋洋得意地從天花板另一個角落丟下攻擊。另一道火焰隨之而來,可牠早在那瞬間離開了原地。
入侵者的咒罵不斷,火焰也是,火光照亮了黑暗,也照亮本該隱藏其中的怨靈,它攀附在每一個角落,早包圍住對方,本該無法傷人的冰冷霧氣隨著意念化為堅實的壓力,入侵者一側小腿被瞬間扭碎。
尖叫頓時迴響在屋內,入侵者摔倒在地,魔杖引燃了熊熊巨火,徹底照亮整個黑暗,怨靈的屬地。
怨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