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嗓音,如同魔咒般扯住Theseus的注意,他偏頭,對主席露出微笑,「午安,主席,下午茶時間結束了?」
主席──Picquery面色不佳,眼中凌厲之怒足可嚇哭旗下所有的正氣師,Theseus卻依然回以微笑,似乎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春日細雨。
「請關上它,」Picquery皺眉,請求裡更多了幾分命令,「還不是打開它的時間。」
Theseus聳肩,指尖沿著門扉輕撫而過。
牢門再度關起,嚴絲密合,尋不出一點縫隙。
Picquery扯了扯嘴角,「這邊請,Sder先生。」她轉身,走向一旁的審訊室,徹底無視有幾名正氣師還掛在牆上,徹底昏了過去。
Theseus從善如流,嘴角的微笑依然淺淺的彎著,即使聽聞審訊室的門從身後鎖死時也未從失去那怕一絲的燦爛。這層樓的房間都有些年代了,只能以手工勉強雕琢的石晶幾乎組成所有的家具,而這些家具也不過是一張桌,兩個石椅的簡略,雖沒有任何光照,可不知名的光芒依然照亮了每個角落。 Picquery站在石製桌沿的一邊,向椅子示意,「請坐。」
「不了,我偏好站著。」Theseus以近似稍息的方式站著,魔杖漫不經心的在大腿旁畫著小小的弧度。
Picquery拿出了菸,火苗從她指尖竄出又滅去,「姓Sder的都同種個性?如此不守規矩。」她吐出菸,白煙模糊她語調裡的尖銳。
「不,只有我。」Theseus再度聳肩,依然不受挑釁。
「你為何在這?Sder,我很清楚的告知Goldstein要顧好你。」
「我個人不喜歡保母,特別是會干擾我工作的保母,」Theseus不以為然的回應,「她現在大概在附近哪間咖啡店裡享受一場難得的午睡。」他咧嘴微笑,調皮地為自己辯白,「工作越早做完越早能休息,不是嗎?主席。」
Picquery笑了,「工作?你的工作可不是擅闖牢房,更不是襲擊他國的正氣師。」
「確認犯人的身分的確是我的工作沒錯,至於該如何確認,我相信雙方的法律裡已清楚明確的標明規範。」Theseus正色,「至於外頭那些?他們受到的是自己的攻擊,死因是不該存在的殺意。」不過輕輕一暼,嘲弄意味頗濃,「妳真該仔細挑選正氣師了,主席,還是說假他人之手清理內部是MACUSA的慣例?」
Picquery挑眉,眼中隱約的怒意消失了,轉為更為隱密的打量,當她目光落到Theseus的戒指上時,稍稍的亮了起來。
Theseus拿出隨著他飄洋過海的一封信,屬名為『P.G』的信。他把信放在桌面,推給Picquery,「我很疑惑,為何一名國家主席會寄偽造信給我這名小正氣師。」
Picquery看也不看信件一眼,「你可不只是名正氣師。」外頭的慘劇也不是一名正氣師做得出來的事。
「是啊是啊,戰爭英雄什麼的,這不是重點。」Theseus指尖輕敲石桌,「重點是,牢裡的究竟是誰?那名陷入沉睡的人真的是Grindelwald?而不是又當一次墊背的Graves?要知道,那狗娘養的披著別人的皮亂跑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的變形術實在太出神入化,真他媽的該去霍格華茲教書而不是當名任誰想到都頭疼的黑魔法師。」
Picquery笑了,發至真心的,「我現在知道他為何不想通知你了。」
Theseus眨眨眼,故作無辜,「誰?」他裝出了然的表情,「喔、你說Percy?」他撇嘴,「他一直很討厭我插手任何事,為何避免這種事發生,他寧可把事情解決了才放出風聲讓我知道。」笑容消失,面容瞬間變得冷酷無比,「這讓我更好奇為何妳要寫這封『沒事給我滾遠一點!』的信給我。」
視野緩慢的轉暗,Picquery又吸口菸,無視霜雪從晶石牆壁蔓延,「牢裡的是Grindelwald沒錯,我願以我的魔法發誓。」
霜雪依舊,卻不再進犯,Theseus略偏頭,示意繼續。
「而你……」Picquery諷刺的嘆息,「Percival離開Grindelwald的牢獄後,似乎一直無法從這件事走出來。」她垂下眼眸,「他提出請求,一個任務,成果是如此甜美豐碩,我當時大概是被報警鐘嚇傻了才會蠢到答應他。」
「我是備用方案?」Theseus眨眨眼,「為何是我?MACUSA的正氣師如此之多,為何偏要選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我?」
「你是他唯一否決能得知這件事的人,他幾乎徹底抹滅所有你能得知的方法,讓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巫師能讓他提防到這個地步卻還沒除掉他。」Picquery微笑,「這就是我選擇你的原因,」她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燦爛到有些荒繆的地步,「可我從沒想過,那枚失蹤已久的Graves家戒竟會落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