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的不久,弗朗西斯的助理乔纳森就给我捎了封信来,说弗朗西斯要带我去看魁地奇。其实我并不喜欢看球,魁地奇赛季都是lun敦社交季的重要组成部分,快到决赛的时候,lun敦巫师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看球。对于他们来说,看球压根就不是重点,应酬和寒暄才是。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清晨,雪停了,路边堆积着积雪,寒风凌冽。我穿着厚厚的皮毛斗篷,在贝卡的搀扶下上了汽车。
贝卡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夫人,天气这么冷,随时都会下雪,你真的不应该去魁地奇球场人这么多的地方,万一有人推了你或挤到你怎么办?”
我笑了笑对她说:“那也比待在家里闷死要强得多。”
我们到了球场,工作人员很快带着我们到了弗朗西斯所在的包间,弗朗西斯已经在了,他和魔法部部长并排坐着,两人正在密切地谈着话。见我到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把我扶到座位上坐下,魔法部部长和他的夫人也和我握了手,说了几句见面的客套话。
这是冬季联赛的四分之一决赛,查德里火炮队对霍利黑德哈比队,赛场人声鼎沸,两队的球迷各自佩戴着红色的和天蓝色的徽章,挥舞着旗帜,尖叫声和口哨声响彻全场。
我们的包厢在最高处,包厢很宽敞,西尔维娅和她的未婚夫西格纳斯坐在我们前面,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乔治安娜坐在他们右边,一个nai妈带着还在襁褓中含着nai嘴的卢修斯。
西尔维娅对我点了点头,乔治安娜则热情地欢迎了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又对我的健康情况问东问西,直到阿布拉克萨斯叫她去和教育部部长夫妇打招呼,她才放开了我,跟着她的丈夫走了。
“真不知道这些人带着一岁不到的孩子来看球赛做什么,他能看懂什么……万一一只游走球飞过来,把他的小脑壳撞碎怎么办……”贝卡的目光落在卢修斯身上,在我身边不满地嘀嘀咕咕。
紧接着,我在包厢里看到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学老师斯拉格霍恩教授,他热情地和我打了个招呼,一边埋怨着我没有邀请他参加我的婚礼。
“教授,我和弗朗西斯是在国外结婚的,谁都没有邀请。”我说。
“现在的年轻人呐,”他啧啧地说,摇着那肥大的脑袋,“不过布莱克小姐的婚礼就是非常传统的,是不是?布莱克家族向来就是这样。你看到格韦诺格·琼斯了吗?她就在包厢那头,她是最敬重我的一个学生之一,这个赛季刚刚转会到霍利黑德哈比队。托尼·兰道尔当年也是不可多得的击球手,可惜去了魔法部!说到托尼,他正在朝我挥手呢!”
我听着他的唠叨,点着头,一边应付着不时和我打招呼的人。
“啊!汤姆也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大叫一声,吓得贝卡差点没把手里的望远镜砸到西尔维娅头上。斯拉格霍恩高兴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过道里,脸上的表情活像一条看到鲜美肥rou的鼻涕虫。
我抬起头来,不由得吓呆在了原地。托尼和汤姆一起走了过来,两个人都挺拔英俊,一表人才,引得下面包厢里的很多女孩子都转过头盯着他们俩看。
托尼穿着一身西装,西装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毛皮斗篷,汤姆穿着黑袍子,打着银色的领带,身边跟着一个很漂亮的金发姑娘。她穿着一件深金色的袍子,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带着甜美的笑容,金色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上。
我皱了皱眉头,轻轻推了正好站在我身边的乔治安娜一下,问道:“里德尔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哦,那是阿德莱德·史密斯,赫普兹巴·史密斯的外甥女。”乔治安娜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史密斯夫人吧?她是全lun敦最不可理喻的老女人,不过她来自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祖先是四巨头之一的赫奇帕奇。”
“她的外甥女和里德尔怎么会在一起?”我继续问道。
“不清楚,”乔治安娜耸了耸肩,“阿布倒是对我提起过这位里德尔先生,他在一个倒卖魔法器具的商店工作,是个很有才华和魅力的人。他虽然不在魔法部工作,但是和很多地位很高的人关系都不错。顺便说一句,弗朗西斯非常不喜欢他。”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下一个问题,弗朗西斯就在不远处对我招手了。我走了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托尼过来了,”弗朗西斯的表情并不是很愉快,不过他掩饰地很好,“和他一起的那个黑发男人是汤姆·里德尔。待会不要和他多嘴,打个招呼就好,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
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汤姆和托尼的脸上都露出礼貌的微笑,和他握了握手,接着托尼就向我走了过来,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个明快的笑容。
“莉齐!”他大声叫道,“最近过得如何?弗朗西斯对你怎么样?如果他对你不好就立刻告诉我,我替你去收拾他。”
“我很好,”我笑着说,“弗朗西斯对我不能再好了,是不是,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