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阿钦和阿黄成了我们排寝室里的名人,所有人看到阿黄第一反应就是去掏他的屌子,阿黄也不示弱,每次都要还回来,绝不吃亏。一些师兄开始找机会找他的茬和他调笑,特别是格斗训练的时候,很多师兄都想和他对练,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奇快身手也超灵活,平等对练从来就没落过下方,手上也是毒的很,专往别人的下体去,很多招式分明就是他们李班自创的那个“掏鸟十八抓”。如果有人摆明了想要欺负他,让他演练挨打的角色,也自有他自己的班长和师兄罩着,平时宿舍里也是如此,感觉四班的人对外都非常的一致。
至於阿钦就是完全另一番景象了,带头找他麻烦的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嫡系师兄,陈班茂哥也完全没有一点点护着他的意思,到後面他几乎成了宿舍的公厕,每晚都要被轮Cao,还是我们自己班的人优先,陈班茂哥也Cao,连我也Cao。我Cao了阿钦两次,插屁眼的感觉真的好爽,感觉相比被人Cao,我更加地喜欢Cao别人,虽然阿钦那里已经被人Cao松Cao烂了,但还是让我欲罢不能。一开始我还有点可怜他,但Cao了两次之後,只剩下迫不及待地等着下次机会的到来的慾望。
那天我是晚饭後的第一班哨,接哨的时候就看见有排马车停在食堂背後,几个弟兄在那搬东西,我当时只是感觉他们的军服有些奇怪,颜色略深,没扎腰带,连领子上的领章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前线退下来的伤兵或民兵之类的人员。
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小个子走路有些蹒跚,他本身感觉就瘦弱,面孔非常的稚嫩,看上去有些像是一个孩子。他的两腿走路的时候会往岔开,像是鸭子一样,应该是裆部有什麽伤病。我看他走得实在幸苦,走上前去扶了他一把,问他有没有事,想把他手上的那个沉重的潲水桶接过来,他很惊奇地看着我,凌乱的娃娃头下面两个有些大的眼睛直直地盯得我有些发毛。
“喂!你干嘛!”一个下士从车後面转了出来对着我大吼,快步冲了过来把我拉开,回头对着那孩子就是一脚踢去:“看什麽看,快去干活!”
那师兄训斥了我一通,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是俘虏,也就是那些传说中的交狗子,没有允许我们是不可以随便靠近的,更别说说话和接触了。
我的内心非常震惊,讶异於我们之间的相似。在这之前我只在连环画和一些招贴宣传画上看过这些交狗子的形象,一般他们都是一副乾瘦猥琐的模样,虽然我知道那里有很多艺术丑化的成分,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刚刚那副邻家乖弟弟的样子。而且我们的军服实在太像,就是颜色有一点点不同,我们的绿比较浅,他们的绿比较深,被汗水一浸几乎看不出区别。至於款式更是感觉完全一样,就是胸袋袋口钮扣处布料的形状有些不一样而已,我开始想像当我们两军在丛林里遭遇,双方人员混在一起时分辨敌我的困难。
下哨以後天已经黑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急急忙忙地往厕所赶,来到门口却发现里面全都是人,乱成了一团,陈班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我说道:“来得正好,带这家伙去洗个澡!”他身後拖着的那个人是阿钦。
阿钦的身子光溜溜的,只剩两只脚上绿色的军袜,鞋子还有一只,他两手捂着裆部,全身上下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脸上也是,一般脸肿了起来,红得发紫,把两边的眼睛挤得大小都不一样了,鼻子附近全是血痕。我俯身去拉他,一股浓烈的尿臊钻进我的鼻孔。
我有些发愣,这时候洗澡房应该已经关了才是,现在各种管制,晚上连灯都不能开多。很多师兄从厕所里面出来,看着阿钦在笑,有人还往他身上吐口水,阿钦的脑袋垂到了胸口,那样子像是想要缩成一团,看着让人揪心,我扶起阿钦往医务室走,那有个独立的厕所。
敲开医务室的门,一个圆圆脸小弟弟一样的卫生员打开门,打量了我和阿钦一番,把我们放了进去。
这卫生员长得真是让人心跳,一米七不到的个头,一张脸白白嫩嫩的吹弹可破毫无瑕疵,那双眼睛好大好清澈,看得摄人心魂,我看着他根本挪不开眼,直到他朝我笑了笑,那样子甜得我心里发腻。我的脸一定是红了,我窘迫地拉着阿钦走进厕所。
厕所里没有淋浴,我用水捅打水让阿钦自己冲洗,他依旧捂着裆部低着头,红肿的眼睛斜过来瞪着我,大概他哦意思是叫我出去,让他自己一个洗,他身上的尿臊味不但没有消褪,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感觉更加刺鼻了。
阿钦和我的关系并不好,也不是说有什麽冲突,就是有种隔阂吧。他看我不顺眼大概是因为我有陈班茂哥护着,没人能欺负就算了,很多菜鸟应该帮师兄做的事情也没有人敢找我做,平时真正的累活脏活也不会分给我,而这些东西则基本落到了他的头上。
至於我看不顺眼他嘛——其实也不是说看不顺眼,只是他整天嘴炮吹牛,嗓门又大,各种语气助词又多,听得让我心烦,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只要他在一在我旁边说话我就起火的程度,於是平时能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其实他不出声被师兄们整的时候,我还是有那麽一点点同情他的,嗯,的确应该是有那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