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道:“没有。”
宁卓北道:“那。。。。”
瑾瑜道:“鬼车就的确没有。但是这洛水城出的事,也是出奇的古怪。约莫五年前,这边有个花魁叫柳如湮,她有个伺候的女婢,机灵乖巧,可是不知怎么,伺候了没几个月,突然不见了。当时那如玉楼的老鸨也没多想,只当是逃了,便派了几个跟班去找,怎么也没找到。只好又给那柳如湮找了另一个女婢,便是之前那个女婢的孪生姊妹。那柳如湮架子大,两个女婢都是自己挑的。没想到,伺候了没半年,这女婢便又失踪了。这老鸨不干了,便和柳如湮闹了点脾气,还捅到衙门去了。不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衙门也懒得理他们的破事。
“再后来,事情就开始蹊跷了。一年后,又失踪了一个绣娘,再过一年,又失踪了一个采桑女。这绣娘没找到,不过这采桑女很快便找到了。不知道如何,被一条野狗在树林里刨了出来。据说那尸体尚未腐烂,但是苍白无比,看得吓人。仵作验看后说,这采桑女便是失血过多而死。官差说当时在采桑女的颈部发现一道割痕,割得很深,直入血脉。采桑女的手腕脚踝都有被绑缚过的痕迹,尤其是脚踝。”
瑾瑜顿了顿,道:“听起来像不像杀猪放血呀?”
宁卓北一愣,“杀猪放血?”。
他们仙门子弟向来吃斋。这杀猪放血,看来也是不懂。于是瑾瑜一边比划,一边道:“杀猪放血就是这样呀,吊起来,割破喉头,把血放尽,然后再。。。”看宁卓北眉头紧锁,一脸厌恶嫌弃,他也就不再继续说了。“你不爱听这个,咱们就不说了。继续说那失踪的事。
“去年失踪的便是绸缎庄的小丫鬟。这小丫鬟的尸体最近被找到了。不知是不是那凶手运气不好。这丫鬟的尸体本来沉在东边一处荷塘下边。那荷塘在一所废弃的宅子里,多少年了也没人关顾。但今年突然有人想要盖祠堂,便打算把那地方拾掇一下,把那荷塘清理清理给填了。这一清理,便发现了那小丫鬟的尸体。”
宁卓北道:“尸身如何?”
瑾瑜道:“尸身已经略微腐烂。推知埋了一阵子。但还是能看出颈项的刀痕。手脚也似乎被綁过,尤其是脚踝,破损的范围很大,似乎不是简单的绳子,听起来更像是脚镣之类的东西。我问他们,今年是否还有人失踪过,他们说没有。我猜是有,但是还未知是谁。”
这一切听起来虽然都古怪蹊跷,但都不似鬼车或鬼车的主人所为。
宁卓北道:“嗯,听起来凶手有自己的盘算,一年一个。这几个女子有什么共同特点?”
瑾瑜道:“不全是本地人,也谈不上都是妙龄少女。但都是处子之身。”
宁卓北沉yin了一下,道:“那。。。那她们有没有被。。。”
瑾瑜看她脸上绯红了一下,已经明暸,心中暗笑她古板,也不戏她,道:“没有,死时也还是处子之身。”
宁卓北仿佛自言自语道:“那图的是什么。。。”
瑾瑜突然道:“哦,对了,那个找到的采桑女,便是纯Yin之身。”
宁卓北道:“那其余的几个女子呢?”
瑾瑜道:“不知。不过想来也应该是。”
如果和徐来镇一样,遇害的女子都是纯Yin之身,那鬼车吸取魂魄便好,而这些死者却被放血,不知是何目的。宁卓北和瑾瑜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在洛水城里乱走,好在这个城够大。他们走了好几圈,也没走出去。
瑾瑜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跟着想,可不一会,他想不明白,就开始走神了,时不时看看路边的小玩意,时不时看看宁卓北。
宁卓北还是一手持剑,一手低垂,兀自低首思考,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只飘飘的蝴蝶,嘴唇看起来很柔软,偶尔抿在一起,她的发带时不时吹到瑾瑜的脸上,搔得他痒痒。瑾瑜正想开口调戏她。宁卓北忽然抬起头,一脸严肃的说:“我有一个想法。”
瑾瑜道:“愿闻其详。”
宁卓北道:“若这凶手在饲养一个妖物,而这妖物需食女子鲜血,那便合情合理了。”
瑾瑜听她说道“妖物”,大为不悦,道:“Jing怪好吗?Jing怪。妖什么妖,我们哪里这么没品,吸血。要吸也吸魂啊。”
宁卓北面露愧疚,道:“是我失言。对不起。”
瑾瑜摆了摆手,“吸血的Jing怪倒是很多。但是哪里还会埋尸呀。”
宁卓北道:“对,所以必是人为。而此人有求于这个Jing怪。”
宁卓北继续道:“你有没有发现,凶手行凶的方式,也在变化?”
瑾瑜聚Jing会神,道:“你说。”
宁卓北道:“一开始,短短一年便失踪二女。长此以往,必为官府所查。所以第三名和第四名女子,都是间隔了些时日才被掳走。而且正如你说,她们很可能被吊起来放血。如果那Jing怪喝了如此多的鲜血,可能不需频繁的害人。”
瑾瑜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说:“可是Jing怪会长大,需要的鲜血便会激增。”
宁卓北一脸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