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川妈妈坚持着把卡塞到她手里,“生意场上讲究诚信,一手交钱一手签字,你俩这场交易,也这么办了吧。”
把爱情当交易,怕也只有乔布川的妈妈能想得出来,那一刻,夏百简觉得无比悲哀,反手把卡扔出去,“啪”地一声,卡掉到了地板上,乔布川妈妈的脸色也变了,不由分说,扬手就打了夏百简一个耳光。
夏百简的左脸上,巴掌印不深不浅,却透着无限地疼。
“你……”夏百简终于怒,了,返身拿上自己的外套,冲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的,是乔布川妈妈的叫嚣,“不知好歹的东西,别妄想再跟我儿子有牵扯!有种别再住进来!”
夏百简已经不想再与这样的妇人争辩,她跑出家门,跑进小区公园,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痛哭失声,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惹了一群人围观,最后的理智告诉她,离开这儿。
可是离开这儿,当下又能去哪儿呢?
临行前夜
人在危急之时,能够想到的,永远是那个可以无限量帮助自己的人。
对于夏百简来说,能够无限量帮助自己的人,自然就是林亦初。
敲开林亦初家门的瞬间,夏百简“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强忍一路,委屈泻洪一般,止不住,也顾不得林亦初满眼的问号,不管不顾,先哭了个痛快。
林亦初倒也没多问,倒了水,凉了,又加了热水,静静地等着,守着,直到夏百简哭了个够,这才说道,“喝点水,缓缓。”
闹了这么一大通,夏百简确实渴了,累了,端起水来,一饮而尽。
她的左手食指上,一小排水泡清晰可见,林亦初显然也是看到了的,表情立时急了,起身拿来家用小药箱,找出消毒药水,一边给夏百简整理伤口,一边问,“怎么回事?”
夏百简张了张嘴,想说刚刚自己的遭遇,又怕林亦初听了当笑话,只能敷衍他,“泡茶,不小心烫着了。”
“还有呢?”林亦初一边清创,一边继续问。
“还有……什么?”夏百简不想说得过多。
可是很显然,林亦初不信,“如果就是受这么点小伤,不至于让你跑到我家来,又哭又嚷的,说吧,是不是和乔布川打架了?他又做什么错事了?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林亦初的唠叨,像极了娘家人的安慰,惹得夏百简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完了,气也顺了,这才清了清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假装坚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嘿,没事儿,也不关他的事。”
“不想说就算了,百简,你记着,爱一个人没错,但若是爱的那个人总是给人委屈,让你不高兴,你就该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林亦初委屈地劝。
夏百简点点头,“知道,今天的事……真的和他无关,不怪布川。”
再三的维护,让林亦初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别人的爱情容不得他这个外人去过多指点,于是转了话题,“马上月底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夏百简被问愣了,“什么什么打算?”
林亦初看她一眼,不免叹气,“唉,都是女大不中留,看来此话不假,还有两天就是你父母的百日祭,在老家,这也算一件大事,你要早些做准备才是。”
百日祭,夏百简对这些老规矩虽不懂,但从小也是见过的,去世的故人,头七,百日,周年祭日,都是大事,她一刻不敢忘,不过是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让她来不及细细思量。
“要准备什么东西?我马上去买。”夏百简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林亦初把她拦下来,“那些东西,随便找家商店都有卖,你唯一要准备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回去之后如何面对夏家人。”
想起夏凉菊被绑走一事,夏百简头又痛了,该死,乔布川做事着实鲁莽,逞一时之快,却断了自己回乡的路。
“林亦初,我该怎么办呢?”夏百简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亦初。
林亦初沉思片刻,“明天先行回去,买点东西给夏凉菊道歉,后天的祭祀,夏家人想必不会为难,毕竟你父母是他们的亲兄弟。”
“万一,他们又提老宅子的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机应变吧。”
林亦初的话,让夏百简心里多少安定了下来,当下决定,“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可是想到乔布川妈妈说的“有种别再住进来”,又犹豫了,那个所谓的家,是回不去了,“我……林亦初,我能不能在你这儿……住一晚?”
“什么?”她的话让林亦初吃惊。
夏百简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将刚刚乔布川妈妈来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她说不让我再回去,我也懒得再回去。”
“乔家人,太过分了。”林亦初一脸心疼,“我收拾一下小房间,那个房间没有人住过,很干净的。”
小房间朝南,面积不大,10平左右,里面是一张1米2的小床,除此之外,放置了许多绿植,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