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堂软乎乎的腿儿蹬了两下,他睁开眼睛,在宋念的怀里醒来。
他高兴地在Omega怀里拱了拱,红扑扑的脸蛋从被褥里露出来,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在Omega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早安。”
宋堂堂今年五岁,已经是个很独立的小孩了。自己穿好了衣服,就端着大塑料盆倒水。浸shi了毛巾,举着手给爸爸擦脸。
宋念撑着床沿坐起来,神情有些虚弱,还是冲着他笑了笑。
他支着脸,任滴嗒嗒的帕子从脸上糊过,夸奖道:“谢谢宝宝,宝宝好能干。”
宋堂堂的脸红红的,有些害羞,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窗边挂毛巾。跑回来时想起来什么,一只脚踩在另一只的脚背上,摇摇晃晃地单腿站好,把拖鞋举起来给宋念看:“嘟嘟吐泡泡了,哈哈。”
“嘟嘟”是棉鞋头上缝着的小玩偶。宋堂堂的玩具很少,连拖鞋都起了名字。宋念看着洗到泛白的布料。上面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瘪瘪的棉花团。他强忍住心里的涩意,把宝宝抱到自己腿上:“好,等晚上你回来,嘟嘟就会变回原样了。”
宋堂堂牵着宋念的手指晃,“咯咯”地笑,露出洁白的小ru牙:“爸爸什么都会做,好厉害鸭。”
Omega却突然把他抱在怀里。宋堂堂被箍得有些痛,只好小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等……爸爸发了工资,就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宋念的声音发闷,从头顶传来。
“不要,我喜欢嘟嘟。”宋堂堂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在宋念怀里蹭来蹭去,细软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乱。他贴紧Omega身上的衬衣,秀气的小鼻子吸了吸,鼻尖全是酸甜饱满的橙花香气,另有一种特别好闻的气味。
“爸爸今天好香啊。”宋堂堂深吸一口气,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浓黑的睫毛微微垂着,抿着嘴不说话。
宋念的脸色rou眼可见变得苍白了一些。手指微微用力,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干巴巴地挤出一个微笑:“是……堂堂也很香。”
他弯下身,给宋堂堂系好鞋带,把他软乎乎的小手牵住,带宝宝去教堂的托儿所。
棚户区的路泥泞狭窄,宋堂堂被宋念抱着,把热腾腾的豆沙包子喂到o嘴边:“爸爸咬一口。甜的,好吃。”
宋念咬了没有拇指大的一个小尖。
“如果晚上我没有来。你今晚就在教堂住,”宋念嘱咐宝宝,“要乖。”
“嗯嗯,”宋堂堂点头,有些骄傲地挺起小胸脯,“神父说我最乖了。”
神父穿着黑色的教士服,是个扎着马尾的Omega,闻言笑了笑,把宋堂堂的小书包接过去。
他闻到宋念身上的气味,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你?”
宋念摇摇头:“没事,我有药的。”
神父叹一口气:“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担心堂堂,最近有人给教堂捐了一大笔钱,他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而且这里的小孩子都很喜欢他。”
“那就好,谢谢你。”
神父面色复杂地看着Omega离开。
宋棠跌跌撞撞地走回了铁皮屋。
全身酸软,信息素浓郁……这是Omega发情期将至的征兆。
他咬住嘴唇,翻开抽屉,颤着手从药瓶里倒了五六片抑制片,胡乱塞进嘴里。
药片被唾ye化开一点,苦涩的气味在唇齿间弥漫开,让宋棠满嘴苦味。他艰难的咽下药片,哆哆嗦嗦地弓起身,将圆润的膝盖抵在胸前,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
情热像春天吸饱了水分的种子,密密麻麻地生根拔节,把饱满多汁的Omega密不透风地缠绕起来。
药效需要时间。
何况他刚刚被一个a咬过。腺体里浸满了信息素,蠢蠢欲动,鼓动他在任何一个alpha身下软倒,张开双腿,露出红软shi热的xue口,被插入,被Cao弄,然后被灌满生殖腔……彻底成结标记。
身上的衬衫还残留着淡淡的檀木气味。深邃安稳,又带着一点点雪花的冷意。
宋念几乎痴迷地嗅着那一点点味道,睫毛轻轻颤动,被汗水染得shi润。他无助地咬着枕头角,shi乎乎的唾ye晕出一团黑色的水渍。
……好难受。
一滴汗ye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他木然地眨了眨眼睛,半眯起来,感受着身体里的热意一点点消退,然后彻底被药物压制,只留下一阵微痒的空虚。
还没请假。要去上班。
昨天的罚款单还要补钱。
宋念呆呆地想。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往洗衣场去上工。出门前犹豫了一下,把季斯年借给自己的衣服放在床头折了起来。
铁皮门“哐”一声关上。宋念虚弱地往外走。
浑然不知这一切都被攻派来的人监视着。
季斯年在听到关门声后就跑了出来,甚至顾不得冲干净身上的泡泡。他在阳台上看着o跑远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