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仁回头看见令珠,冷冷淡淡地点了个头。
令珠摇了摇杯中酒,问道,“一个人?”
谢景仁点了点头,拉开旁边的椅子给令珠,“请坐。”
另一边,英辉去办公室取份急用的材料。
休息时间,单位里并没有多少人,停车位离办公室颇远,路灯又暗,初秋的风喑喑吹着,英辉难免有些怕,正胆战心惊朝前走,忽然一股酒气拥将上来,有人要捂她的眼。
英辉下意识将提包朝后摔过去,身后那人登时哇哇叫起来,“英辉,是我!”
英辉回头去看,这还得了,正弓腰捂脸的坏人竟是同事赵景。
“赵景,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辉忙忙上前去,急急问询,“可有大碍,可有大碍?”
赵景摇摇晃晃直起身子来,一身酒气,不知喝了多少杯。英辉细看过去,额角已经冒血,“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包扎!”
赵景依旧不正经,“不去,只等你将我打得半身不遂,到时由不得你不离婚。”
英辉着恼,皱起眉来,“莫再开这种玩笑,我们去医院!”
“谁同你开玩笑!”赵景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酒气更加浓重,“我从来不同你开玩笑,你即刻离婚,我们马上便去领结婚证!”
“你喝了多少酒!”英辉捂起鼻子推落他的手,退后一步说,“赵景,这是不可能事情。”
赵景咄咄逼人,“你在犹豫什么,你和那个吕津平已没有感情,他有邵丹明,你们硬绑在一处做什么,何不彼此放过!”
“赵先生!”英辉止住他,“你越界了,这不干你的事情!”
“怎会不干……”
英辉打断他,“你是谁?这是我们夫妻事情!”
赵景愣住,苦笑着望英辉,反手指着自己,“我是谁?我苦等你宋英辉几年,你问我是谁!”
说着要去抓英辉,英辉躲过去,口中急急问,“赵景,你要做什么!”
赵景脸色不对,眼神也有些涣散,只一边赶,一边口中喃喃唤英辉英辉。
英辉看准空子忙忙跑出去,要去唤值班的工作人员。
常日里赵景是君子,可喝过酒根本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事情。
刚跑出几步,英辉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再回头去看,赵景已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令珠喝了几杯烈酒,谢景仁面前的酒水依旧丝毫未动。
令珠看过去,谢景仁只坐在那里,不喝酒也不热舞,便凑过去,朝他喊,“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景仁大声回道,“来看别人开心。”
“你不开心?!”
“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酒保看他倆喊话辛苦,过来同他们讲,“那个角落有空位子,去那里聊天。”
令珠答好,“给我两瓶酒,我今晚不醉不归。”
令珠站起来,整个人飘飘然,脸上不自觉挂着痴笑,活生生的傻大姐。
谢景仁看她的样子,也笑起来。心想,这姑娘活得倒是舒心畅快。他并不去拦她喝酒,没有义务,当少与他人建立联系。
两个人面对着面坐下。
谢景仁长相有些凶且不爱笑,令珠本来就有些怕他,怕也便算了,敬而远之即可,可令珠又不计后果算计他,常日里碰面都会想,到时,谢景仁扒了她的皮喂狗都有可能。
可现时喝多了酒,思维虽清晰,但逻辑或已经或正在走向混乱。哪里还知道怕不怕,令珠晃着酒瓶子,凑过去挑衅,“明天,明天我送你们一份大礼。”
对着一个控制能力和辨认能力都缺缺的人,并不需要绅士风度。谢景仁没理她,移过眼去看一边。
是啊,明日要举行婚礼。要同另一个人建立实质性联系。婚后如若幸福,痛苦时便会越痛苦,如若不幸福,建立这关系的成本也太高了些。不过他该庆幸,两个人还未登记,分手时从外观看又简单一些,可冲抵部分成本。
“不好奇什么大礼?”令珠笑容诡诈。
“莫出什么幺蛾子,”谢景仁看她笑容有异,便警告她,“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何事,婚后我们即离开这里。”
令珠没应,只摇头叹息,“这个世界真是教人困惑,有些人明明做错了事,可本人觉得自己委屈,另受一干人维护。人们不仅要我们这些受害者不报复,另还疼爱他们。那我们呢?我们活该被背叛,活该被欺负?”
第3章 不轨者自觉有理,另泼脏水
津平看明远一家从出口出来,忙高高招起手。
明远拉着行李,直方倚在品慧怀中睡觉。
明远道,“麻烦津平。”
“哥,怎么会麻烦,你这哪里是一家人说出的话。”
说着,津平接过直方,“哎呦,我们小直方像睡美人。”
品慧笑道,“你们夫妻也是奇怪,那么喜欢孩子也不生,”又小声关心,“难道是生不出?我认识医生,中医还是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