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健身房再不见去,下了班即回家,或倚或卧于沙发上,家中杂务一样不沾。对妻儿极好,只是四年过去,曾经人见人爱的宋明远已经成为邋遢的大胖子。
不过这个大胖子将老婆保护地很好。结婚将近十年,品慧依旧和先先嫁给他时一样,眼底仍有一份纯真,是活泼美人。
英辉看了一圈,“明劲怎地没有来?”
品慧接道,“他先去令家,令家大姨一家到了,唤我们去吃饭,我们来唤你们同去。”
“也对,今日七月十八,是令珠舅舅的生日,”英辉笑道,“不愧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多年来每年如此,风雨无改。”
津平在厨房唤,“英辉,你进来一下!”
品慧调笑道,“就这么一时不见,就想成这副样子,”又推英辉,“快去快去。”
进了厨房,英辉揶揄他,“今日留在家中,真给面子。”
“说些浑话,那也是我的哥嫂。”
“我们一会儿要去令家吃饭,”英辉去提溜铲子,“装得有些过了吧?”
津平被噎得说不出话。
侦探的电话回过来,津平一接起来,那头即解释,“老板,方才手机落出租车上,刚拿回来。”
“没事了。”津平转一转又问,“他们二人这几日有没有碰面?”
“正要汇报,我这就将照片转至你的邮箱。对了,太太手机被我捡到。 ”
“一会儿送过来。”
津平冲了冲手,转去书房打开电脑,把侦探传来的图片一张一张打开。看着那些照片,津平抑不住心中火气,冲出书房,高声连唤宋英辉。
英辉在浴室里骂他神经病,另打算去堵浴室门--浴室门锁坏掉,还未来得及修理,英辉怕他闯进来,走下去要将门顶起来。
英辉刚碰到门,津平一个大力将门推开。
吕津平看英辉□□站在那里,火气消了八分又涨了八分。
英辉骂他滚出去,一手去拿浴巾。
津平愣了一时回过脸去,“一会儿与我谈一谈。”
英辉披好浴巾,走过去狠狠将门踢上。
直方的球落在房间里,那是直方最爱,彼时哭闹不止,明远四下寻找,终在沙发下看到那枚黄色小球。
小球在最里面,明远使了十分气力也未够到,便去阳台拿了撑衣杆去捅。可用力过猛,小球一路滚到书房桌子下去,明远又跑过去捡,要走时,看到电脑响起来,下意识回头去看,电脑上是一个男人死死抓住英辉手腕。
品慧在外面喊,“宋明远,找到没有!”
明远拿起球,高声回道,“找到了!”
英辉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吕津平枕着胳膊仰躺床上,气冲冲过来赶他,“给我起来,你衣服多脏!”
闻声,津平睁开眼睛坐起来,诡笑着上下打量她,“那干净了就可以到这里睡觉?”
“吕先生,你的房间在那边!”英辉指过去,又去衣橱拿衣服,“走走走,我要换衣服。”
津平在床上翻了几遭,闷声道,“你换就是,又不是没有见过。”
英辉不晓得他又唱哪一出,可又急着要去医院,便抱着衣服要出门去,“你不走我走。”
津平忙站起来拉住她,“好了好了,我走,你在这里换就是。”
说罢,津平出门去,故意将门留开一道缝,偷偷伸头往里面看。
“先生,你在做什么!”
闻声,英辉脱衣的动作顿一顿,冲冲去将门踢上,在里面吩咐桂姐,“稍后将床单全部换过,再在门口写吕津平与狗不得入内!”
幸亏津平退得快,门差些撞到他的鼻子。
津平回头狠狠去瞪桂姐,那神色似要将她撕了吃,“不是去吃酒席,回来做什么!”
“吃完了,”桂姐低着头往后退,“大舅在书房等你。”
津平不耐烦甩手,“知道了知道了!”
桂姐忙忙跑开,又站得远远说,“别再弄坏门锁,上次你把浴室门锁弄坏之后,修理工说的价钱吓死人。”
话音刚落,英辉从房间里扔东西砸门,津平宰了桂姐的心都有。
令珠大醉,谢景仁给舒滢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再打给强生,强生睡得死死,虽接了电话,你同他说什么都只啊啊啊回应。
不得已,谢景仁只得将她扶回车子里,正要转回驾驶室,有人高声唤谢先生。
谢景仁回头一看,招呼道,“是宋先生,好巧。”
明劲回笑好巧,“新郎倌,是从哪里来?”
谢景仁指了指升平,“来喝一杯,在里面碰到令小姐。”
宋明劲自是看到令蒋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身世不清白的男人在一起才走过来。只是这会儿再看过去,才看清全貌。那位歪在副驾驶位子,全然不省人事--把她当做死猪宰杀都不晓得。
明劲指了指令珠,“如若不介意,我送她回家,你明日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