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春天了,漫山遍野开满了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动物们也开始为繁衍后代做起准备,从早到晚都能听到野兽发情的动静,片刻都不停息。
一条小白蛇沿着树荫一路爬到溪边,冰凉剔透的水流湍急,将卵石打磨得光滑。它没有丝毫顾忌地爬到一处潜水坑里,连日的艳阳让它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了座山想看看有什么地方歇息,这会儿总算能乘凉了。
大约水水流舒适,它缓缓舒展开身体。莹白的蛇身逐渐变形,一点点扩大,蛇尾分开变成两条白皙的人腿,隐没在白布衫里。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被溪水打shi了发梢,贴在背上。他抹去脸颊上的水珠,一双漂亮蛊惑的桃花眼轻眨,卷翘的睫毛像是扇子似的忽扇。墨水般深不见底的瞳仁在炎阳下也不反光,显得尤其幽深。
然而这样的美人做事儿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之间银光一闪,一把刀子便飞了出去。“咚”的一声闷响,一只可怜的兔子便被钉在树干上,血都来不及流就死透了。美人起身,一路shi脚印走向那只兔子,将它取下来扒了皮,也不烤。他张大了嘴,大约是意识到不雅,又小口啃起来,下场就是满面衣襟沾满了鲜红的血ye,看着狰狞骇人。
他望着水里的自己,都说美人滴水,他滴血。他不禁失笑,玉手一挥,身上便又干净了。饭饱喝足,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便找了一处Yin凉地睡下。
醒来时已是傍晚十分,他一睁眼就见着几个小动物围着自己。奇了怪了,平日这些东西都是恨不得离他有多远是多远,又怎么会主动靠近他。
美人撑着身子爬起来,就见不远处有一只雄鹿。与寻常的鹿不同,那鹿几乎有老虎那么大,头顶的角约有整整五尺长,无数枝丫分叉,就像一棵生长在悬崖边的松树那般。鹿的棕色皮毛油亮光泽,腿根那块儿有几搓斑点状的白毛。修长的腿扎入草丛里,肚子上和腿内侧的毛也是看着柔软的白色。
“你是……”美人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在下单月笙,敢问搁下大名?”
“蛇妖,汝来吾的山上是想做何?”鹿雄厚的声音直接响彻在单月笙脑海里,引起一阵共鸣。单月笙摊开手,以示无辜:“不过是连续几日酷暑,在下不得已入山求命,别无他意。”
“既然别无他意,汝又为何伤害生灵?”鹿向这里缓缓走来,草丛分别在鹿蹄前分开一道路径,供他通过。而小动物们则纷纷躲到树上,或是逃之夭夭。鹿走到单月笙面前,前蹄高举,似乎只要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便会给予制裁。
“说我伤害生灵可真是冤枉我了。”单月笙露出委屈的神色,不得不说他长得实在漂亮,一皱眉便让人舍不得再说他分毫。他解释道:“我不过是饿了,总得吃些什么。不然我这个食rou动物还能去食草不成?”
“你——”鹿似乎是的确也说不出什么,只好转身对动物们说,“先散开吧,吾会照料好这一切。”动物四散开来,鹿对单月笙说,“跟上,在汝离开这座山前,吾不能让汝离开吾的视线。”说罢,他向山顶走去。
单月笙便优哉游哉地跟了上去。他脚步轻盈,不紧不慢地跟着。鹿屁股毛茸茸的,尾巴也翘翘的,丰满健硕,竟然还看着有些诱人。单月笙在心里笑自己真是不挑,打消了这渎神的、大不敬的念头。
不过很快,这年头便又回来了。变得更强、更汹涌,席卷而来了。
鹿带着单月笙来到一处洞xue,里头家具简陋却齐全。鹿摇身一变,皮毛褪去,四肢形态改变,竟变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他眉眼英俊,是那种浑然天成的严肃面孔。若是不提,准以为是哪家将军,正打算换上劲装率军攻打城池了。
他上半身赤裸,蜜色肌肤如同他鹿身皮毛般油亮。一对圆ru大喇喇地袒露着,不似男人坚硬,反而像女人的那样肥厚柔软。褐色的ru头跟果实般圆润小巧,点缀在桃子似的胸ru上诱人采拮。宽厚的肩膀连着两条结实的胳膊,如猿臂般有力地收紧在身子两侧。劲瘦的腰收入一条麻裤里,松垮垮地挂在胯上,隐约能看见没入裤头的Yin毛,也是粗密油亮。男人的tun部也是挺翘的,被包裹在裤子里也丝毫不影响单月笙描绘那色情的弧度,想象将蛇鞭挤入那肥tun时被包裹的爽利。
“生灵们都害怕你,你这几日就同我住在这里。”似乎是因为不需要再摆架子,男人变换了称呼。他犹豫片刻,指了指一侧的床铺:“你可以睡床。”
“这……是不是不好?毕竟你是山神,而我不过是一届小妖。”单月笙装作为难地摇头,“不如你我同睡一床,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不可!”不料男人突然变了脸,厉声否认后便侧过身去,“不必,这是我的山,我自有去处。”
27.
山神让单月笙留宿,他倒是一点不客气,一住就是大半个月。除了山神再也没在他面前袒胸露ru过,单月笙也没什么不满。只是期间他不能出去捕食,自然是少不了思念口腹之欲。
不过山神也不亏待他,每当他饥肠辘辘地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望过去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