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行,那就得做好饿肚子的准备了。
“唉……”向湮握紧拳头,深深叹了口气。
忽然身侧传来一阵尖叫,向湮抬头望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轻飘飘地走在马路中间。粉红色的小裙摆被风吹得飘扬,她蹲下捡起落在地上的小皮球,交通灯醒目刺眼的红色印在地上,仿佛血色。
风声呼啸而过,向湮瞳孔一缩,在大脑做出反应前,浑身的肌肉先急剧收缩,整个人飞一样蹦了出去。他将小姑娘揽在怀里,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
刺耳的刹车声划着弧度擦到不远处。向湮恍惚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磕碰到马路牙子,腿狠狠擦在地上,胳膊也传来阵阵剧痛。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吃力地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捏着小姑娘的胳膊检查她有没有出事儿。
所幸比起他自己,小姑娘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向湮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却见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拼命推开向湮,大哭大喊着叫妈妈。
鸡蛋碎了一地,黏糊糊的将裤脚打湿。雪白的面试通知单落在地上,被血液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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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天,单月笙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来。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露出一丝落寞的表情。随即他收拾衣物,离开时大楼里已经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了。电梯内的白炽灯在他的眉骨下留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外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灰白色的蛾子绕着路灯扑闪着翅膀。单月笙走出两步,突然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大楼门口。
向湮健硕的身躯蜷成一团,背部肌肉隆成一座小山,脑袋埋在两条胳膊之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即使是夏日,夜里总是凉的,此时正悄悄发着抖。
单月笙怔楞片刻,脱下外套搭在男人肩上:“向湮,你怎么不上楼找我?”
“我……我不好……”向湮仍然低着头,声音瓮里瓮气的。
“发生什么了?”单月笙蹲在他面前,轻轻拍着向湮的背,“别怕,我在。”
向湮抬起头,单月笙这才发现他满脸是泪,血污将额发黏在额头上,还糊了半边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向湮一看到他,便哭得更是汹涌:“是我不好……”
大楼已经彻底锁上,单月笙将向湮带回家。公寓里整洁宽敞,暖黄的侧灯将两人裹起来。向湮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单月笙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点头。
“你为什么觉得是你不好?”单月笙让向湮的脑袋靠在自己锁骨上,一边替他顺毛,一边问,“不用着急,慢慢说。”
“如果我、小心一点,她不会受伤。”向湮下意识地搂住单月笙的腰,纤细单薄,隔着一层衬衫微凉顺滑。
“如果你没去救她,会怎么样?”单月笙换了个问题,“会比现在的结果好吗?”
向湮茫然地看着他:“会怎么、样?”他的瞳孔微颤,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救了她一命,怎么会是你不好呢?”单月笙说。
“可……”向湮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他浑身一滞,呼吸变得急促,抬眼时单月笙已经向后靠去,微笑着望进他的眼睛里:“怎么了?”
向湮怎么会猜不到那是什么,脸颊通红地摇了摇头:“你、你怎么……”
“你困了吗?”单月笙起身拿了套衣服出来,“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在我家过夜吧。”
4.
直到向湮躺在软乎乎的被窝里,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身上穿着单月笙给他的睡衣,大概是怕他介意,单月笙还特地提了一嘴衣服都是没穿过的。向湮心想:穿过的也没啥,我觉得挺好的。过了会儿,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不起,我家只有这张床。”单月笙从浴室里出来,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莹白的肌肤被蒸得泛起诱人的粉红色,水珠顺着柔畅的肌理滑进浴袍的阴影里。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他递了杯水给向湮:“你不用介意的,睡吧,我睡沙发就行。”
向湮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喝了两口,好不容易从眼前的美色中抽出一丝理智,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我睡沙发,床、你睡。”他本就有些瘸腿,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
单月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向湮便落进他怀里。别看单月笙身材削瘦,力气却大得很,硬是接住了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没动半步。他温和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对不起。”向湮只觉得一片温香软玉扑面而来,热腾腾的水汽和沐浴露香薰得他头晕眼花。鼻尖抵在单月笙胸前,他隐约瞧见了一粒粉嫩的小东西藏在浴袍里,若隐若现。他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推开单月笙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礼貌,他有些慌张地抬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幸单月笙并没在意,而是低头看向他的瘸腿。向湮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恰到好处地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