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学教授,区区一个郝家怎么能算得上,我左家失去的,当然要全部夺回来。
「到底年轻气盛。」
何坤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捅了那个畜生三刀,坐了一年牢,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收心。」
「该做的事还没办完,我收不了心。何叔叔,你帮帮我吧。」
「帮你?我要是真把名单给你,那就是在害你。」
何坤沉声道,「需要这么多学者参与,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你都必须停手。」
「何叔叔,你当年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停手?」
我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肯退让。
「你啊,跟你爸一样,脾气又
臭又倔。」
何坤注视着我,确认我是认真的,这才叹了口气,「我不停手,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俩,你真不该引狼入室呀!」
「何叔叔,你说我引狼入室,这狼是不是郝江化?」
听到他这样说,我脸色登时变了,看来他当年买凶杀人,确实是有隐情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穷山恶水出刁民,郝家沟养出这头恶毒的豺狼,真是把你左家啃食得干干净净。」
何坤苦苦一叹,「也怪我那时候太心急了,没有规划好,倒让你也跟着被这头忘恩负义的豺狼给欺负了,我上次说不见你,是没脸见你。你爸生前早就交代过,如果发生意外,要我帮着照顾你们母子俩,结果我是一个也没保护好,惭愧啊…」
当年的雇凶杀人案,确实是有内幕的,倒不是说何坤无关,他的确是买凶要杀郝江化,从法律上说没什么可争辩的,只是这杀人动机居然是因爱生恨,所以雇凶杀人再行夺妻。
真是荒唐,何坤是父亲的好兄弟,他们曾一起求学,工作,并一起疯狂地追求过我母亲。
何坤追我母亲失败后,一直没有婚娶,以此兑现他曾对母亲许下的「此生非你不娶」
的承诺,这些事情,父亲生前曾跟我提过。
李萱诗嫁给父亲二十年,何坤一直没有不当的动作,真要是求爱不成,因情杀人,他早就动手了,我父亲和我恐怕都不会命长,他又何必空等二十年,二三十岁才容易冲动杀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何叔叔,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确实有所好奇。
「其实轩宇死后,我就应该从上海回到长沙守好你母亲,也不会让这头豺狼有登堂入室的机会,可惜事态的发展太快,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我劝说过你母亲,可惜她不听,我以为她是守不住寂寞,想想轩宇的嘱托,我也向她表明心迹,但遭到拒绝。」
何坤无奈地叹气,「其实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那头豺狼得手,我却后知后觉,后来萱诗怀孕还和他订婚,我知道这个消息,这一气之下就跟着大病一场,卧床半年,等恢复过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不可能打掉。」
自从证实母亲和郝叔订婚的消息,何坤大病卧床的消息,我是有耳闻的,但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因为爱慕求而不得承受不了打击,心里还鄙夷他对于友妻的执念,虽然爱慕是真,但真实的原因,却是被气病的,大抵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的悲愤,对于友人的愧疚,对于所爱慕者的失望,交错成绝望。
「我劝说她离婚,反而被痛骂,从那时候起,我知道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唯一能让她清醒过来的解方,就是杀了这头豺狼,让它不能害人。不只是为了你们左家,也是为了我的私心,我不能坐视我所喜欢的人被糟蹋成这样。」
何坤苦涩一笑,「我承认我喜欢她,这不是秘密,你父亲是凭着实力和诚心赢得美人归,我输得心服口服,但郝江化这个杂碎是什么狗东西,久病初愈,我的心太急切了,我找了七八个人,去对付郝江化,没想到他们只是煳弄人的小混混,拿了钱也没办成事,其实我应该计划更好一些,就算真杀人,我至少要准备一把枪。」
「何叔叔,我有个问题,你当初怎么判断郝江化是豺狼。」
在和母亲结婚前,郝老狗除了丑之外,并没有明显的恶行,除了性欲过旺以及在父亲坟前他和李萱诗媾和,但那时候他俩已经是男女的关系,所以我无法苛责,而且我内心懦弱的畸恋扭曲而变态的欲望,这是隐秘的事情,但何坤是是怎么判断的,他总不至于也躲在旁边偷窥。
「也许你可以问萱诗,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
何坤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回答我,「京仔,如果你打算挽救她,我劝你放弃吧,你已经救不了她,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左家就剩你一个,名单我真不能给你,那样牵连太广了。」
「名单的事情,就留着下次再说吧。」
这一次来还是有收获的,我对于郝江化的认知是狗,而何坤却说是豺狼,这个结论不算是错,但他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还有当年雇佣的七个混混,连凶器都没有,虽然有说杀人,但不是非要办成杀人未遂,郝老狗是诚心坑何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