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的酒吧会所,根据停留时间,应该刚进去。”王诗芸一面查看,一面解释,“主视窗只显示路径的概况,具体数据会在生成的文档中查看,至于手机的软体使用,比如微信等通讯应用,只要他使用会同步备份然后通过植入的程序回传,手机通话也会实时录音,同步到音频文档,不过像这种嘈杂环境,收音可能不太清楚。”
“因为是远程的操作,也会受到网络或所在场景影响到效果,另外没电导致关机的话,那就没办法了。”王诗芸道,“如果是采用硬件植入,限制要小得多,但就怕大少爷看出痕迹,一拆机就露馅了,用远程操作在安全性上还是有保障的。”
“行了,目前这样就可以了。”李萱诗道,“只要能定位,知道他去哪里,联系哪些人,电话或者讯息说了什么…差不多也足够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老郝那边你也不能说,我不想他们两个再有什么误会。”
京京…妈妈不想怀疑你,这只是必要的防范措施。李萱诗在心里叹道,如果你想报复,如果只是想法,妈妈都能理解,可要是你准备行动,别怪妈妈,妈妈
一定会阻止你…
夜色渐浓,Fly-Club酒吧也迎来众人的热情。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狂乱的人群在舞池中疯狂的舞动腰跨,吧台的调酒师玩弄酒瓶,酒吧里充斥各式各样的人。
我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移片刻,然后在一张小卡座看到他们。
“京哥。”急性子的闫肃直接给了我一个拥抱,“够了。”我只给了他两秒,这种场合,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再多就变味了。我不是来叙旧的。
“一年多不见,不免有些想念。”闫肃嘿嘿一笑,明明叫“严肃”,但其人却是活泼属性,而陈墨却真的很沉默,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该说的话都在酒里了。
我将手机递了过去,陈墨接过,然后从脚下拿出了工具包,现场进行拆机,闪烁的灯光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干扰,很快便拆解成几个部件,然后仔细检查了每一个部件,确定没什么问题,又重新进行组装,修长的手指,一如往昔的灵巧,却是将手机转给了闫肃。
闫肃打开他的笔电,将手机和相连,他个性活跃,但做事的时候,倒也能沉下心。
我缓缓坐下,一年的监狱生活,让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待。人生多数时候,其实都在等待,重要的不要沦为无意义地枯等。而我也在等待,等待我为郝家人编织的囚网渐渐张开,等待复仇之花结出血色的果实,等待着戏文那绝佳的一笔: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酒吧的喧闹,似乎被我隔绝在感官之外,潺潺气流在体内徜徉,伴着呼吸,那股强烈的渴望渐渐褪去。
“京哥,手机的确被动了手脚。”闫肃继续道,“植入的病毒,只是加个欺骗外壳。隐藏式自启应用,许可了远程操作协议,可以实时定位,并且备份数据进行回传。但老实说,这人活干得很粗糙,一点也不专业,我可以轻松搞定。”
“证实手机被动了手机,这就已经足够了。”我浅浅一叹。
“明白。”闫肃也不在意,合上笔电收好,递回手机,随身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半年前,我委托陈律师转述给你们一句话,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我略一停顿,“那件事办得怎么样?”
“京哥,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哪次不尽力,温泉会所那边我们盯着紧。”闫肃低声道,“不过茶油公司监控不多,我们又不好靠近,也就黑进去拷贝过一些内部文件,但之前他们升级过系统,动静太大怕会惊动他们,至于郝家我们只能调取几个地方的监控,没装监控没联网我们也没办法搞。所有收集到的资料,我们都按天进行分类归档,具体里面的资料,你随时可以查看。”
“做的好,这两天我会去北京,回来再联系你们。”我起身离开,“今晚玩得开心点。”
“这就走了。”闫肃有些感叹,手机忽然来了条入账讯息,定眼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到底是京哥,大气啊,这大半年总算没白辛苦。小墨,今晚我们要豪横一把,黑桃A走起…”
闫肃和陈墨,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却是一对亲如兄弟的基友,隶属于一家网络服务的皮包公司,初识两人,也是在一间酒吧。不在北京,也不在衡山,而在长沙。彼时,闫肃领着陈墨,而我则被瑶丫头给强拉去陪酒,算是不打不相识…
夜凉如水,月色迷离,朦了谁的眼?黑暗的帷幕,星光璀璨,似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
人生很难平顺,因为在生命的轨迹线里,总是会遭遇许多坎。有些坎,抬脚就迈过去了,有些坎,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我也有坎,只是这坎不在脚下,而在心里。曾经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狠地砍伤,即便过去了一年,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也开始结疤,但伤痕累累,心坎已然无法抹平。
“怎么了?”隔天,又一次在山庄的母子重逢,还是我小时候喜爱的菜色,李萱诗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