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同时遇刺,实则只是除掉二哥。又可博取皇帝的怜惜,将感情转移到这个与二儿子最亲近的四儿子身上。而且他如此熟悉二皇子府,安插探子最是容易不过。
这样想着,她看向宇文湛的眼神就多停留了几分,令他心里一阵诧异。
一旁的宇文璟突然开口了:“这些都端下去吧。”
“是。”夏妧闻言赶紧收回目光,上前将碗盏收好退了出去。
出门一看她才发现,今天殿下好像用的特别少呢。是不喜欢吃椰子冻吗?
天气开始凉了,怕入秋干燥,她还特意放了些杏仁粉,想给他润润肺的。
夏妧心里有事,脚步就慢了下来。刚转过回廊,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一回头,却是宇文湛跟了出来。
夏妧有些紧张地看向他,握着托盘的手心渐渐shi润:“四殿下,您找我吗?”
宇文湛停在三四步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事,只是想问问你,在此处住得可还习惯?”
夏妧心下稍安,咬了咬唇,看向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就是怕说错什么。万一他是刺客的主人,那她可就要露馅了。
“我……”宇文湛刚要开口。
“明澄!”
宇文璟突然出现在回廊处,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说去我书房取字帖吗?怎的还在此处。走吧,我随你同去。”他说着便走到二人之间,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宇文湛望向夏妧的眼神。
宇文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啊。”
夏妧忙在他们身后施了一礼,转头快步往小厨房去了。
她不无自嘲地边走边想,作者应该不会安排主角有刺杀兄长这么扭曲的价值观吧。还是收回天马行空的念头,好好盘盘其他人才是。
另一边,两位皇子并肩踱着步穿过回廊,慢悠悠地往书房走去。
宇文璟拂开一支横生的枝叶,状似随意地问道:“适才你与阿妧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问问她习不习惯。”宇文湛耸耸肩,想了想又摸着下巴问道:“二哥,你觉得阿妧,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啊?”
她刚才看自己那个眼神,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
宇文璟暼了他一眼,目视前方说道:“明澄多虑了。阿妧幼时脑子受过伤,看人容易发呆。”
“哦。”宇文湛悻悻地低下头。
宇文璟却想起了刚才她看向四弟的目光,心里无端有些不自在。许是他一贯不喜这些敢打皇子主意的小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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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盼夏急匆匆地跑回屋里,语带羡慕地告诉夏妧。这次二皇子到长河一带巡视灾情,除了知雪,还会带上她同去。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来了书里这么些天,一直困在一方小小天地里,爱旅游的夏妧早就憋闷不已了。
而且出去一趟,正好可以看看,那些隐秘的小纸条还会不会出现。由此也能缩小卧底的嫌疑人范围。
真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知雪送了两件厚冬裙过来。夏妧正愁衣裳不够呢,接了衣裙就要谢她。
知雪捂嘴一笑,促狭地望着她道:“阿妧可别谢我!是殿下的吩咐。你跟我们这些经年的老人不同,府里没来得及给你制冬衣。殿下特意命人给你取了两件成衣来。一会儿你赶紧试试,看合不合身!”
见夏妧还在发愣,她又凑近些道:“殿下这是怕你出去要受冻呢。对了,靴子过两日也会送来,到时候记得带上啊!”
知雪说完,轻推了她一下,脸上笑意还未散去就跑了。
夏妧站在门前,望着知雪轻快的背影,只觉得手里的冬裙有些压手。
原来殿下是这样恤下的人啊。
救了她,收留她,还给她送衣服。这样好的人,四殿下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可她想了想光风霁月的宇文湛,又觉得不大可能。
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该不会真被她乌鸦嘴说中,是宇文璟身子扛不住,自己先挂了吧?
这么一想,夏妧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以前听院长nainai说过,这种七八个月的早产儿,一般呼吸系统发育不太完善,最怕飘絮的春天和干燥的秋天了。在古代,一个肺炎可能就要了人命。
夏妧叹了口气,看来她还是多想想办法,给他做些止咳润肺的甜品吧。
院长nainai还说过,人在九岁以前吃过的东西,长大后也会一直喜欢吃。要是九岁前没吃过,那以后的接受程度就难说了。
夏妧的口味,就是源自小时候院长nainai给她们做的各种小吃。没想到宇文璟居然会喜欢。既如此,也是一场缘分。
当下她便决定,当好他的膳食营养师,争取让他活长一些!
这几日,宇文璟一直忙着整理随行书卷账册,每日都忙到戌时才歇。
明日要出发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