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生来喜欢当贱货,就算是一只蝼蚁,也在拼命努力活着。或许除了他那个当婊子的妈。
16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少年们张扬青涩,少女们娇羞单纯。然而他的16岁是如何的呢?
早早见识过社会的黑暗面,泡在一堆吃喝嫖赌的人渣里,从5岁开始就目睹不同的男人从他母亲房间里走出来。
有的提着裤子跟他穿着真丝吊带的母亲打情骂俏,有的西装笔挺面目严肃,做贼一样的从房间里快速消失。
很小的时候,同年的孩子们就管他叫杂种。
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是个ji女。所以,他还可能真的是个杂种。
然而他的母亲是个不安与现状的女人。
美丽,又势力。
有一天,他被告知他是花国某大黑帮头目的儿子,但他的身价并未就此一飞冲天。
因为那个美丽的像个妖Jing一样的女人告诉他,还不到时候。
于是从小就早慧的秦溭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必须等到首领的那些子女们互相祸害光了,他才能出现。
他6岁时就认识了在黑街混的妍泰,这个是奇怪的十分危险的男人。被好心的大户人家买走,却又悄悄回到了黑街。
母亲说过他是个危险的疯子,如果不能收服,也不要得罪。
他没有尝试去收服比他大一轮的妍泰,在11岁时,他跟着妍泰和其他三个身世坎坷的孩子,把黑街给翻了。
痛快、刺激、热血的感觉!
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16岁的少年在做什么呢?
或许看杂志,讨论那个女明星的胸是真是假,或者想办法溜出去打游戏不被家长知道。
他却早早经历了底层的坎坷。
送nai、卖报纸、拉皮条、收保护费...甚至为一些人提供特殊的药。
从根子上就是烂的,即使打扮的干净一新也无法阻拦他那一身腐朽腥臭的味道。
索性,那个他叫做父亲的家里,也都是这样的味道。
睡小妈,杀害兄弟。顶着一张15岁人畜无害纯洁善良的脸,他做尽了恶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救赎,大概是没有他的份的。
他一直这么认定着。
巷子外的太阳灿烂夺目,人们都在阳光下匆匆行走着。那些少年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笑,三三两两走在一块儿,讨论着流行音乐或篮球。
巷子深处的Yin影里,21岁的青年靠在垃圾箱旁,暗沉的眸光专注的打量着那条耀眼的街。
他们的16岁,与自己无关。
就像这条脏乱臭的巷子,他们从来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腹部的伤口已经疼的没了感觉,秦溭没有放下手,依然固执的按着。
——只是因为,对生的本能!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从巷子口经过,穿着某所贵族高中的西装制服,少年似是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鼻端嗅到一丝淡淡的血味。他停下脚步,转身走进了巷子里。少年剪着干净爽利的短发,一双漂亮澄澈的猫儿眼垂下打量着睡在垃圾箱旁的流浪汉。
16岁的少年,不过才上高一。不知世间险恶,只是看到这么个很可怜的伤患,就把他带回了家。
脱下被弄脏的制服,少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哒哒哒跑着张罗热水和药箱。秦溭被伤口的疼痛刺激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高中生漂亮的短发,茶褐色的,不像是刻意染的,非常自然的讨人喜欢的柔软发色。
秦溭眯着眼,悄悄打量为他治伤的少年。
皮肤白皙干净、身量修长匀称,即使穿着不修身的校服也显得禁欲帅气。少年有着符合他心目中,完美的16岁少年的气质。
“你醒啦,不要乱动,肚子饿的话我给你拿三明治。”
秦溭不再装睡,索性睁开了眼,孤狼一般冰冷的视线不客气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端来一叠温热的三明治放在他身边,秦溭被香味勾引,抓起一块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你身上很脏,吃完后去浴室洗洗。”
“我是伤患。”
意思是伤口不能沾谁,少年瞪着猫儿眼看他。
“不泡水,会避开伤口冲洗的。”
秦溭闭上眼背靠着沙发脚,似是默许了。
这个洁癖的小家伙,居然为了不弄脏沙发让他直接坐在地板上。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重了,少年实在搬不动他,才让他靠着沙发腿坐着的。
“你好重,能自己起来坐沙发上吗?我实在搬不动你,虽然是地板,但是也很凉的,你一直坐着不利于伤口。”
秦溭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脱光衣服,暴露出一身Jing壮但绝不夸张的肌rou,脏乱的流浪汉在清水下逐渐被洗出干净的本色。
漆黑的好似能把光吸走的柔顺长直发,白皙的皮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