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其月
这必是条暗语,蒙千寒思前想后,终是得解。
望其月,与望其项背,不见项,亦无北。
无北,那便是向南;项,当指项羽!
项羽不肯过江东,而此间无项,便是暗指,当该过江!南下!
再联想,白朗既能留此密语,又能令百里斩将玉玺送到,则白朗之疯癫必是假相,太上皇自.焚,也不可当真。
白朗那夜执意不肯跟蒙千寒走,又将传国玉玺托付过来,定是心下自有筹谋——
蒙千寒,带着玉玺,过江、南下,前往白家龙兴之地,与林猛会师,辅佐太上皇,助我白家复辟!
勤王之师已整饬待发,不日便将南下蜀地,再渡长江而下,直奔汴京。
然,蒙千寒仍心怀忧挂,那份忧挂,便是阿斩。
百里斩在未遇害之前,曾多次劝他远离朝政,百里斩最渴盼的,便是能与师哥行走江湖,世外逍遥;
然蒙千寒此番又将带兵出征,涉足皇室纷争,更不堪,是在百里斩心智尽失、离不开他照拂的时候。
离别在即,情意更浓。
这夜,蒙千寒如寻常那般,为百里斩沐浴洁身,不禁总有极伤感的念头划过脑海。
想他若此行有个三长两短,师弟日后可如何安好?
想若有朝一日师弟回复心智,得知他曾舍他于不顾,为皇室再度犯险,师弟又岂不再被他气着?
水汽氤氲,香氛缭绕,渗透进心头,浸润了悲怨,蒙千寒只觉渐渐的,便有些薰醉。
眼神迷离,看向木桶水中,才觉真正令他薰醉的,是这俊美的容颜,英健的身段。
多日来为这师弟牵肠挂肚,忧心忡忡,他枉负盛年壮硕,竟是半点欲.念也未得顾上。
而今夜,临别情重,他竟是……身子里烧起了一把欲.火。
即使师弟他心智已失,征询不得他的意愿,蒙千寒也要做回小人。
然他仍对这师弟的傲娇有几分忌惮,心中也存着一丝侥幸,于是耐着欲.火,徒劳地发问:
“师、师弟,我要……我要欺负你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醒,我、我就要对你、对你无礼了!”
话一说完却是再耐不得,他将百里斩自水中抱起。
肆意放纵之际,蒙千寒忽见百里斩唇齿轻启,舌尖微露。
双眼虽仍是迷离,却明显包上了一层别样的情绪,微蹙的眉宇,轻颤的发梢……
蒙千寒大喜,急促地呼唤:“阿斩!你醒了吗?你感觉到了吗?我是你师哥!”
百里斩竟是眼眸骤缩,露出惶恐又期待的神色,他的头不安地微颤,一直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此时轻举起来,在空中无助地伸展。
被蒙千寒忙紧紧地握住……
***
“啊——”
清晨,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天际,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蒙千寒的屁股着地。
可怜他还睡眼惺忪,看到裹着被子坐起的百里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师弟?嘿嘿,这是第三十八次梦见你醒了呢。”
说完,倒头便睡。
忽而又猛睁开眼睛,瞪圆了看向床上,只见百里斩嘴角抽搐,香肩露在棉被外面,惊悚地回看着他。
他这才顿悟,百里斩竟已苏醒,见自己昨夜被强.jian,惊吓过度,把他这罪魁祸首给踹下了炕。
“你你你……禽兽!畜生!”
“阿斩,听我解释……哎呀,老夫老妻了……你、你别打……”
蒙千寒接过百里斩抛过来的枕头,一个虎扑将他按回床上,毫不含糊上去就是一吻。
绵长而久违的温存,立竿见影地抚慰了百里斩的不安,妖郎暴躁过后,竟是倏尔羞红了脸,百里斩将眼神移向别处,仍有些负气:
“我问你,我这身子可曾胖了?还是瘦了?我与你……那个之前,身子可曾洗净了?皮肤可曾香薰了?头发可曾理顺了?口气可还清新?还有还有!我……我有没有过于失态?有没有哭?有没有舔着脸求你?有没有说些贱兮兮的话?有没有……”
又是霸道一吻,封住了百里斩没完没了的担忧。
傲娇的小猫终于安静,蒙千寒才放过了他,凝眸看去,温柔无限:
“师弟,你很好,一如既往的好。”
百里斩娇羞一笑,转瞬又蛮横起来,一翻手,把蒙千寒推倒一旁。
又翻身坐起,美背脊沟对着蒙千寒,直看得他连咽口水。
而这美而不自知的妖Jing却硬声说道:
“好你个蒙千寒,趁人之危,长能耐了啊!”
才欲披上衣服,蒙千寒却没看够他,便猛然起身,双手紧紧箍住他身子,下巴搭搭进性感的锁骨窝里,抱着他轻轻摇晃。
“好师弟,先别穿衣服,让师哥好好看看你。”
反手一掌打在脸上,“臭流氓!”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