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让人去死,很伟大似的,就为这个?也好意思!我爹你舅舅听说是很能打,我爷爷你舅公说是个更能打的,我瞧呼延宗卫也能打,显然‘能打’完全不能解决穷山国的问题,才让我这个半点儿不能打的从天而降,撞上了好时节。你信不信命运?”
湖衣辛苦憋着笑,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相信运气,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有一个字对上就行。世道这么难,要求两个过分了。”
长孙旭都没来得及脸红,攘臂陈词,满脸正气:
“这就是你相信的命运!命运让我来解决大家的问题:我当国主,大表弟就当不上,穷山国的困难我来扛,呼延宗卫开心,举国臣民开心,湖衣开心,段慧奴也开……开她妈的,鬼才理她!让她该干嘛干嘛去,穷山又不是峄阳,她自个儿家里难道没别的事忙?”
少女的白皙雪靥越胀越红,鼓起犹如一头花栗鼠也似,蓦地“噗哧”一声扶着柳腰,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迸出来了,就差没满地打滚。长孙旭原本就不是有意促狭,是说着说着激起
了义愤,才把平常只在脑袋里逞威的吐槽旁白径直说出,被她一笑嘴角也难守住,不禁有些无奈:
“喂喂你不是吧,给点面子行不?我刚逗你你还嫌笑话烂,这么慷慨激昂、感人肺腑的讲演,你他妈别笑成这样啊!”
湖衣毫无矜持地大笑一阵,肩头像卸下几只米袋似的轻松许多,以羊脂玉般秀气小巧的指背拭泪,轻打了他手臂一记,感觉两人忽然间熟稔起来,颇有几分青梅竹马之感。
“你这人熟了什么话都敢讲啊!结巴是装的罢?”
“我也是看人的。”长孙旭握住她另一只柔荑,抹去指背湿凉,忍着笑一本正经。“世界和平我娶你啊,大表妹。”
湖衣没手掩嘴,差点笑喷在他脸上,狠狠瞪他一眼。
“谁说嫁你了?”娇嗔的模样竟和想像中一模一样,只这回不是见从的声音语气,甜如甘泉点蜜,偏又通透清澄,牛饮再多也不会腻。
长孙旭骨酥欲化,整个人轻飘飘的,这样的湖衣要能每天给她骂上几遍,也算做神仙了。
“……别回去。”片刻少女收了笑声,垂落眼帘。“你救不了也毋须拯救所有人,这可是你的话。天真会害死你的。别回南陵,算我求你了。”
垂落于廊龛前的层层纱幔里,传出一声蔑哼,气音慵腻,感觉却冷。
湖衣像受惊的小动物般闪电抽手,退后几步,虽还是那张越看越讨人喜欢的甜美脸蛋,表情却于一霎间化作食肉兽的精悍警戒,仿佛成了另一个人。长孙旭不确定少女懂不懂武艺,但她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的恐惧就只是恐惧,而湖衣的恐惧是武器;他无法想像运用之法,却直觉能伤人。
“里面……有人。”湖衣的声音微微发颤着。
她先前搜过廊龛,包括设了软榻的这一侧,而冼焕云的浅薄果然未令人失望,这些麻烦布置仅是为了行淫而已,无有其他。
身为南镇幕宾派的读书苗子、蔑视小乘佛法的统军使大人,若肯于情报下点功夫,便知表面礼佛虔诚的峄阳太后,骨子里和他一样不信神佛,不过是安抚国主和本地贵族之用,更不会搞出不伦不类的假佛像,以为雕出男女交合的性器,就能折辱压服段慧奴。
长孙旭见她紧绷若此,赶紧出言安抚。
“别怕!我本打算一会儿再告诉你的,让你安心下山。并非所有侍女都不幸遇难,我误打误撞救了一位,寻到此间僻静,欲为她解去‘女阴狱’,却被蜈祖和冼焕云打断。”唰的一声拉开纱幔,一股掩捂许久、无比淫靡的蜜膣骚气混着潮汗腥咸,蜂拥漫出。湖衣光嗅到便即脸红,镇日出入宫廷的少女虽仍是完璧,却很清楚这是什么气味。
况且,这股浓重异味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花果香气,以及几乎被咸骚所掩去的肌肤气息,已成为她生活里的一部分,湖衣再熟悉不过,掩口瞠目,整个人仿佛被浸入冰水,原本酡红滚烫的俏美小脸上,血色迅速消褪。
廊龛之内,铺于软榻的酒红色细绒被汗水爱液浸透,在透亮的牛油烛焰下呈现出深浓艳紫来;横陈其上的玉体修长窈窕,有着一双在南陵女子中罕见的美腿,宛若两只倒扣玉碗的玲珑玉乳浑圆饱满,酥绵却仍足够坚挺,便仰倘着略略摊平,依旧保有蜂腹般的丘墩形状,并未摊溢如酥。
北人最爱拿南陵女子的肌肤色泽说笑,说她们不是极黑就是极白,而女郎明显的央土血统正应在她那不算特别白皙的肤色上,此际却因胸口、大腿内侧等涌起的片片潮红,以及薄汗所笼上的一层晶莹液光,更衬得肌肤柔嫩,丝毫不逊少女。
真正令湖衣愕然无语的,是她从未想像过高贵雍容、光凭仪态气势便足以压服诸国国主的女郎,居然也有这般淫冶放荡的一面:
她修长的玉腿微微屈着,有点罗圈儿的味道,像被钉上砧板的雌蛙,天生的贵气巧妙去除了粗鄙低廉之感,彻底释放出艳姿的迷离魅惑,更别提剧烈充血、大大敞开的艳丽阴部,连同为女子的湖衣都想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