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炫珠光遇泉客,岩悬石镜厌山Jing。”
“地禁蛟龙藏玉宇,天寒凫雁浴瑶池。”
【你同样身为书中主角,自然气运不差,虽然是傅家在风雪天捡到的弃婴,但实则继承了母亲的泉客血脉、父亲的瀚海银蛟。】
【修真之界鲛人罕见,他们是上好的鼎炉,不论男女,均有天人之姿。】
【你的母亲曾爱错一人,用毕生性命诞下了你,她为了防止你日后被当做鼎炉养育,这才将泉客之血封印在你的体内,从此隐藏在深处,若是登仙之前不再解开便可一劳永逸。】
【只是她不曾料到,她生前所爱之人竟是海蛟化身,连带着你也继承了半边血脉。】
【泉客是为鼎炉,海蛟是为凶兽,二者相合乃是刚柔并济,这才叫你得了一副Yin阳同源的身子,可作为鼎炉,也可作为凶者。】
【但凭你所决策。】
那是系统的声音,穿透冰冷的湖水直击在他的脑海之中。
傅樰遗有些恍惚,他对系统所言的身世好似听了一场主角不是自己的故事,充满了虚幻和意外,甚至是难以置信的怪异。
但他还是接受了,似乎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什么更令人不敢相信的。
冰湖之下有暗影流光,残存忍耐着寒冷的鱼儿绕在他的四周,它们像是一条条银灰色的缎带,梦幻中带着不可言说的亲近,好似这位陌生的来者本就属于这幽深的湖水。
——是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随着身体的下沉,一种源自于骨血的热度开始升腾,像是千年的死火山开始奔涌,一股股热浪自他身体溢出,甫一接触到湖水便滋生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全身的骨头开始发痒,好似有什么新生的藤蔓开始从中生长,一点点、一寸寸,长得极慢,勾缠着人骨子里的酥痒,像是折磨又像是享受。
水中的少年赤裸着全身,他乌黑的发丝在冰湖中绽开,像是泼墨渲染出的山河湖海,逶迤盘旋。
他做出了选择。
他愿做凶者,也不甘当鼎炉。
更加炽热的痛感袭来,少年的双腿合并,腿骨在寸寸酥麻中合二为一,变作一自腰椎开始延伸而出,足足有数丈长的尾巴。
那尾巴宛如长蛇,半身银白,鳞片光滑坚硬,呈菱形状,长尾脊上覆盖一道错落有致的尖刺,尾部自粗到细,色泽银亮,宛如把玩在掌中的玉角。而在少年的前额也冒出了一对儿小而稚嫩的圆顶角,长度不足一寸半,色泽清浅,宛若初生的稚童。
只是在半蛟的少年下腹却是缀着一yIn靡极了的物件,宛若荷尖的嫩粉色器物含苞欲放,本该瑟缩在rou腔之内,却因为那落着红宝石的贞Cao锁而探出了头,顶端小孔被撑圆,正有一艳色点缀其上,为原本清冷似月的银蛟染上了颓浪之气,姝色无边,甚至比勾人的鼎炉更加魅惑心神。
毕竟,只有亵玩天上月才有将白纸染黑的快慰。
银蛟yin颤,湖水翻涌,群鱼汇聚。
崖下瘴气一滞,随后翻腾交缠,浓雾笼罩,直到彻底遮掩了正片冰湖。
傅家宅院,正处于闭关之中的傅仲膺忽然心神一荡,他睁眼的瞬间灵气四溢,顷刻击打在房屋的四周,不过一息之间,那数年底蕴的宅房便彻底坍塌,只留坐在其中的一人。
黑红的血ye自他唇角流出,外貌形似四十出头的男人无所谓地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鲜红,他自颓圮之中缓缓起身,乌黑鎏金的袍子带起一阵尘埃。
傅仲膺望着开始热闹的傅家,瞧着那些往来赶的长老,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阶梯之下的几人身上——
两个傅家的蠢材,外加两个外来的孽畜,却不见他那可怜的小儿子。
“呵……”
傅仲膺冷笑,该算的帐自然要一个个来才对。
梦中许许如亲身经历,纵然他提前醒来,但依然迟了数日,不过那孽畜欠了的他会一一讨回。
只是现在,他不能再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流落到那烟花之地!
于是待傅麒等人刚走上台阶,正准备在傅仲膺又深一层的威压下恭贺父亲的成就,那话语还不曾说出口,便见傅家家主长袖一甩,起身飞跃半空,脚下踩着一雪白的巨型仙鹤往白帝城外飞去。
“父亲怎么一出关就走了?”
傅麟面上疑惑,心里却逐渐翻涌出惊涛骇浪,他想着自己不曾告诉兄长的梦境,想着原先在梦中发生的一切……
原本都是轨迹相合,似乎一切的改变都是在去年冬日回白帝城见到阿樰以后……
那个时候,阿樰才刚领回来在梦境中不曾出现的奴隶……
“难不成有什么要事?此番闭关父亲修为大涨,傅家还需好生设宴一番……”傅麒皱眉,只是还不待他多想,手臂就被一轻缓的力道抱住,伴随的是一声夹着惊惧的哭喘。
“大、大哥,父亲他会不会不喜我?”傅知安拧着眉梢,苍白的脸上透出无措的仓皇,他像是一株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