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我这退休的老头子多管闲事?”
“第一,昨天你才在采访中表示自己只是转战星外生物基因研究并没有退休,第二,我没有不上心,你孙子的情况你也知道,想上也没地方上,第三,我们留小昭吃过饭,只是被他拒绝了,第四...”
“还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吗?”魏奶奶轻轻咳了一声,平缓细柔的声音成功让屋里针尖对麦芒的俩父子闭了尊口,她继续道:
“长辈都这样,孩子们谁敢回家?”说着,她看向角落里悠哉剥葡萄吃的魏沅白,笑问:
“是吧,沅白。”
魏沅白赶忙连皮带籽一起把葡萄吞进去,也没听清是什么,只顾点头:“就是就是。”
魏奶奶早年在军部当政委,脾气好的没话说,从一线退下来后整天就在家里陪老爷子研究花花草草,活的更像尊菩萨了,可魏家每个刺头在她前面都乖的跟奶猫似的,老爷子哼也不敢大声哼,这样了还要被教训——
“你也是,自家人说话口气都那么硬,别说小昭这种心思重的人,没得以为你在怪他从没家里来过,就是个缺心眼的挺着那么沉的肚子都得闹情绪。”
见他要反驳,魏奶奶眼皮一沉,温声道:
“还有湛青呢,小昭愿意来,他还得掂量掂量,万一爷爷给人脸色看,他不得心疼死?”
魏老爷子大冤枉,他逢人就炫耀自己即将四世同堂,这不能怪他,毕竟这年代可太不容易。
多少自诩摆脱了低级趣味的时代青年已经彻底抛弃繁衍生息这项古老的人类本能,体外培育技术的出现也没能挽救飞流直下的生育率,曾有一段时间帝国的新生儿数量是靠繁育机构维系的,而人类大大延长的寿命更是雪上加霜,初婚初育年龄一度被推到五六十岁,有的人活一百五十多岁都没摸过孙儿的胎毛,哪像他,一百出头重孙子都快有了。
老爷子早乐呵呵地接受自己屈服在古老生物本能之下的现实,欢喜成一朵夕阳下绽放的迎春花,然而春没迎到反而迎来了风吹雨打,妻子训得他有些发蔫,自动进入反省模式不再吭气。
魏奶奶见他懂事,便用眼神制止了准备落井下石的魏爸爸,并作出最终决策:
“在车上睡觉不是回事,他们房间都收拾好了,还是得回家。”
..........
闻昭睁开眼,天已全黑,他霍地起身,沉重的肚子坠的腰骨发疼,他不认得这,但起码知道绝不是车上——小骗子魏湛青绝对没有按约定20分钟以后叫醒他,也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他慌慌张张地用脚在地上摸鞋,一束光从门缝钻进来,一并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嗯嗯?地上凉,找什么呢?”
“这是你...这是家?”他顿了一下改口:“什么时候了?”
“正好到饭点了,你醒的很及时。”魏湛青走过来帮他从床边提起棉拖鞋,蹲在床前亲了亲肚子:
“奉命来叫你吃饭,睡得还好吗?”
闻昭黑着一张脸:“爷爷奶奶呢?我就当着他们的面睡进来?礼物呢?”
“他们要求你睡进来的,礼物搁客厅了,魏沅白在摆弄呢。”魏湛青抖开宽大的睡袍将他裹住,闻昭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起大早把自己塞进衣服的努力终究成了无用功,他垮着脸:
“你不能这样,严格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
“还会有二三四五六次....我爱你,而他们早在我爱你之前就期盼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家都很喜欢你,包括魏沅白,她一直觉得你这朵鲜花长在我这团钢筋混凝土上怪可惜的。”
魏湛青无奈一笑:“我严重怀疑,要不是抢弟弟的男人会被我妈打死,她可能早就想救你出苦海了。”
闻昭眉心渐渐隆起,魏湛青叼住他的唇肉轻轻磨了磨,又舔了舔,重重一吮才放开,半撒娇半调侃道:
“真没事,不要想这么多,这屋里所有活物对喜欢的人都无底线包容,包括我妈养的那只大白猫,你别说睡着进来,你就算开挖掘机进来我爷爷也只会夸你技术好。”
闻昭很感动,但不代表会相信魏湛青的鬼话。
他推开魏湛青碍手碍脚的帮忙,以行军速度穿戴整齐后拽着目无组织不讲纪律的魏家大孙子来到客厅,但想象中大家族聚餐的肃穆场景并没有出现,全场就他一个穿着有领上衣,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尬在原地,直到一件来自背后的宽大睡袍拯救了他,魏湛青低声笑起来:“叫你跑这么快。”
“你没说晚饭吃饺子。”闻昭咬牙切齿。
他本以为是大观园赴宴,结果却是团在地上捏面团,明明之前来都不是这样的,他陷入了经验主义的迷障,以至于一路上都对魏院长的劝诫充耳不闻,弄得自己手足无措,还好魏沅白咋呼地笑起来:
“首长好,欢迎首长莅临指导工作。”
闻昭干咳一声,一手揪着睡袍毛绒绒的衣角,一手揪着魏湛青的手,按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