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后就没影了。
进去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苦大仇深的安茬,他要找的人不见踪影,他坐下来和安副组长面对面,重复自己刚刚的问题:
“魏组长呢?”
安茬不感兴趣地瞥他一眼:“生分了啊,都快结婚了还组长组长地叫着,他什么时候跟你摆过组长的谱?”
这不是照顾你们这帮帝国研究所成员的心情吗,闻昭缄默片刻,重新问:“所以,在哪?”
“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一个把我当垃圾站,一个把我当道路桥梁,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转入基建小组了。”安茬阴阳怪气地说道。
闻昭张了张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老实发问:
“你在生气什么?”
“我!”安茬猛地在会议桌上锤了一下,声音堵住,干瞪了对面诚心求教的前太空军舰长一会儿,就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委委屈屈地说:
“我能生气什么,我哪敢气什么,在你面前撒泼,我担心魏组长把我发配后勤给星舰刷机油。”
“星舰维护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工作与工作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存在发配不发配的。”闻昭一本正经地开解他。
安茬快给气笑了,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你也是思政组过来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术业有专攻,论刷机油,一个营的我都比不上一个熟练工!”
“所以他不可能把你发配后勤。”闻昭诚心诚意地说道。
安茬噎了半晌,又回到一开始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趴在桌上意兴阑珊地摆着手:“我升职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勋章拍在桌上,瞅着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知道他不知道,但——
“帝国生物研究所的所徽,是建立之初教盟主席兼基因密码学先驱派力克·曾为研究所设计的,上面一共三十二颗星,是三十二任所长的证明,现在这枚是五年前重铸的,第三十二颗星正是魏湛青。”
安茬都给听愣了,这种冷门知识所里都不定有几个人能知道,郁闷地问道:“他给你看了?”
这两人的床上运动真有意思,操成一团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科普历史?难道结婚的时候魏家人要考这个不成?
闻昭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算了,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应该更清楚这玩意儿的重要性,结果就这么重要的东西那家伙扔废铁一样甩我这里了!”说道后面安茬情绪激动,做出一个扔东西的姿势,愤愤道:
“就这么,随随便便,就交代出去了!”
“他不会随随便便做事情,一定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我也觉得除他之外,你是最有资格继任所长职位的人。”闻昭安抚道。
安茬觉得和他说话的疲惫程度和魏湛青不相上下,瘫在椅子上冷笑:“当然,脑子里熟虑过,我没有读懂他的脑电波是我的过错。”
“我懂了,我会劝他和你好好解释一下...”闻昭一脸了然,安茬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
“停停停,我不是为这种小事生气,咱都到这份上了,能不能全乎地回去继承研究所都是问题,我哪能在这种鸡毛蒜皮上和他计较?”
闻昭无奈一笑,没有说话。
“之前我们计划用长寿基因改造的研究向帝国画大饼套资源。”安茬一脸颓丧,闻昭不明所以地点着头:
“我知道。”
“我以为只是个大饼。”安茬用双臂画了个圈,苦笑道:“结果魏湛青这厮准备的过分细致,勘察报告、实验模型、实验数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临床数据!写的是有理有据,跟真的一样。”
“不好吗?”闻昭平静地问道。
这样取信帝国的几率更高,可以为他们争取到更多时间。
安茬一副牙疼的表情看着他:“好?确实好,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在闻昭回答前,安茬抢道:“他回不去了,这会是他一生的污点,不管为了什么伟大的目的,这于他而言就是学术造假,几十年经营的声誉,之后的学术生涯,通通都毁了,我要是魏老爷子我能打断他的手脚,压着他全球直播道歉。”
闻昭心头一沉,顿时怔住,他没有想到。
安茬似哭似笑地扯着嘴角:“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开,他不是给帝国高层画饼,是给全帝国画饼,被欺骗的民众不会轻易原谅他,你们也许会赢,但他一定会输,你懂不懂?”
闻昭无比清楚军部敛财的手段能多花样百出,之后完全有可能打着魏湛青乃至魏家的名义推销项目,成立公司、发行债券股票,甚至征收寿命税....输送3237的物资不一定是帝国库里的,也有可能是民间搜刮来的,只要上船的人够多,上面就不怕魏湛青欺骗他们。
“母星会是他绝对不能回去的故乡。”安茬残忍地总结道。
“不会!”闻昭下意识否定,他足心发冷,神情越发冷峻:“他能回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