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迫不及待接过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用手背探了探温度,“还好,还热着,”转身拽着凌九手臂将人按在椅子上,“九哥哥,你吃,”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抱着手臂下巴垫在胳膊上,看着凌九,眼睛发亮。
凌九忐忑,猜不出郑愉是什么意思,犹犹豫豫伸手拿着酥糕,想着郑愉又生了什么坏心思要捉弄他,酥糕放在嘴边迟迟不敢放进去。
“愉儿,这酥糕真好吃?”一只手指着酥糕,双目盯着郑愉,想捕捉点什么。
郑愉:“好吃,快吃。”
凌九:“你为何不吃?”
特意留给你吃,好的东西,都想留给你,可说出口又怪得很,浑身别扭。看郑愉不回话,凌九越发坐实了心里的想法,肯定有Yin谋。
“昨日我便觉得怪,一直叫我吃东西。你做了什么,如此殷勤,还是要我做什么?”郑愉又要翻白眼,恨得牙痒痒。
“叫你吃东西是害你,给你吃的都是好东西,寻常吃不着,要你做什么我还需讨好?”真是怀疑这人有没有良心。
想来也是,自己不过是个侍卫,全凭郑愉吩咐,只是近日郑愉行事诡异,凌九有些摸不着头脑,将酥糕送进嘴里,唔……可惜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看着郑愉期待的看着自己,只能学着做出一副很好吃的模样,“果真不错,愉儿为何突然间对我这样好?”
“我何时待你不好?”想起以前总是欺负凌九,又觉得愧了心,声音都小了下去,“罢了罢了,不说这个,眼下已是七月过半,再过几日是哥哥的生辰,今年十九了,你说,送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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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贤平日里喜爱什么?不如办个宴会多叫些人一起庆祝?他张扬霸道,应当会喜欢。”凌九排除了一些不适合的搜索结果,给郑愉出了主意。
“平日里喜爱什么,我只知他喜强好胜,物件真未注意到,这个容我再想想。宴会倒是个好想法,细数还有五日,时间也不算太充裕,现下就要着手置办了。”两人下午没有再去校场,下午全心全意投入在策划晚宴上。商讨了许久,理好了宴会活动和一些细节。凌九还提议带些彩头,让来客也参与其中,就当是涨涨大家的兴致。听完郑愉觉得甚秒,和凌九一起去了皇后殿里,拉着皇后和姑姑们一同商讨。
定下后,姑姑们就开始忙了。参宴的请帖,来客的座位排布,晚膳的菜品,歌舞,游戏用的彩带诸如此类,细细想来,要做的很多,一刻不敢耽搁。
郑愉提了主意人就跑了,除了上早课,下午练箭,只有晚膳后,才到皇后殿里追着姑姑们问进展,没出什么气力,意见倒是提了不少,姑姑们见着他来,要么就赶着他走,要么就称忙不理会他。郑愉就只剩下发愁到底送什么礼了。
☆、礼物
眼见着后日就是永贤生辰,郑愉还没有头绪,焦躁的晚上都睡不好,担心即便想出来恐怕也没时间可以准备了,凌九见着此景摇头笑了,“等着。”说完转身出了殿,留郑愉继续躺在床上烦。
“快起来,别躺着了,躺着就能想出办法么?”凌九拎着酒坛和碗勺进了寝室,在榻边的小几上打开封纸,顿时间整个屋子缓缓注满了浓甜的酒香,用勺子舀了半碗白米,提起坛子倒了琼浆,“若实在想不出就送这个,也是新奇的东西,虽不贵重,但要是你亲手酿造,心意也算十足了。”
郑愉闻着甜味就发了馋,坐起来端着碗喝了一口。酒味不浓郁,更多的是甜,再吃一勺软米,米的味道较汤汁更鲜明,三两口将碗里搜刮干净还要吃。
“九哥哥,你到底何方神圣!”
“不必如此夸我,少吃些,毕竟是酒,别吃醉了。”又与郑愉说了这糯米酿如何制作,“制作简单,两日足够,可以多做些送他。”
郑愉边听着凌九说,一边不停嘴,吃了小半坛,让那米给塞饱了,比晚膳还吃的多。看着他眼神有些发滞,眼中有些雾气,两颊生了些绯红,酒量不过日此,也难怪,才十几岁,怕是第一次这样饮酒。
凌九不准郑愉再喝,“好了,明日该头疼了,快去沐浴 ,我去给你拿些醒酒汤。”与平日不同,郑愉微醺时倒不说话了,只是脚步有些不稳。
凌九去找兰心要了些陈皮给郑愉泡水,还缝了个小香囊,塞满银丹草助他解酒。刚将香囊于枕边放好,郑愉沐浴完回了寝殿,热水蒸过后,酒劲都发了出来,凌九转身看见郑愉光着脚,穿着里衣,头发散开,从脖颈到耳根都是粉红。
“怎么不穿鞋,刚沐完浴也不怕着凉。”郑愉视线无法聚焦,看着眼前的人,熟悉,依赖,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一步一步走进,怎会如此喜欢这个人,行至那人面前,不及他高,要抬眼看着,无法思考,双手抱住凌九。
这个抱太突然,一个醉酒的人,比平时重了好几倍,凌九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几口米粮,醉成这样,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