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
凌九今日打算带郑愉出宫到城里逛逛,昭烈流通各国货物钱币,应当少不了稀奇的东西,适合他孩子心性。
郑愉着白色里衣,外罩紫色纱袍,凌九则从头到脚都是黑,“九哥哥,你就不热?”看着他一身严实的黑,郑愉感觉周遭的温度都高了几分,“为何你总穿黑色?你喜爱黑色?”
“不热,也不是喜爱,都是黑色的罢了,男儿不讲花里胡哨的。”凌九不怕热,也不懂喜不喜爱这回事,没在意过这些。郑愉叨咕着回头要让姑姑们记着,做衣服时给凌九也换些不同的花样。
沿街铺子种类繁多,门口排布着外来小贩,有昭烈的也有其他国的。相比之下,小贩叫卖的东西,比铺子里的更有趣些。郑愉一路嘴没闲着,不是在吃就是在说,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九哥哥,你看这胭脂,配不配姑姑们,”又起了捉弄的心思,要往凌九脸上抹。
凌九制住郑愉,“总给姑姑们捎东西,不怕娘娘眼红?”
“儿时顽皮母后总罚我,都是姑姑们护着的,没少为我吃亏,母后又有何好眼红的。你呢,从未听你提过家中的事,是哪里人?家中都有谁?”凌九的手慢慢松开不再反抗,郑愉不解,只趁着这机会在凌九脸上涂了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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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系统运转的功夫,郑愉拿起铜镜对着他,“九哥哥,你怎会如此好看。自己瞧瞧,涂指甲时我还当是紫色好看,现在仔细想想,是你好看,”郑愉欣赏着两颊绯红的凌九,觉得唇上还差些颜色,又在摊上翻找唇脂。
凌九及时反应过来,夺了铜镜照向自己,连忙取帕子擦,来往的人驻足捂嘴低声耳语,“好俊俏的公子,生得如此好看。”人越集越多,凌九倒是急着打理自己的脸没在意,郑愉却生了无名火,拿了凌九手里的镜子还给小贩,拽着他走了很远,胭脂也没买成。
“胭脂不买了?”方才还捉弄自己得兴起,凌九一时莫名。
“不买了,”收了欢腾,满脸写着不高兴。
“这是生气了?带你散心你拿我寻开心。不是该我气吗?”郑愉快步往前冲,怒气全用在速度上,凌九只得追着跑,再想哄他的法子。
“没有气你,”郑愉转身,撞了凌九满怀,想起刚才那些人,使劲推开他,“九哥哥也是他们能看的?”……又语无lun次,“对!我就是气你,为何让别人看!”凌九不知所措,不知郑愉哪根筋出了毛病,语塞说不出话。郑愉也有些后悔,不察觉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霸道的占有欲。也许是正值青春,心思容易敏感。
“两位公子,瞧瞧我这鸟儿,”粗布老翁肩挑的担上挂着七八个鸟笼,行至他们身前,掀开鸟笼上的黑布,“这些鸟儿都是阙歌上好的品种,二位公子看看可有合眼的?”鸟儿们跳跃灵动,叫声婉转,红的黄的绿的羽毛配在一起,像极了这个夏,鲜艳、热烈。自上而下逐一欣赏,“九哥哥,快看,”。
“像你,”凌九笑着说,鸟儿一身紫衣,双侧翅尖与爪子是黑色,肚子鼓圆,歪着头仔细听着他们,看着郑愉喜欢,问了先生,“此鸟几钱?”老翁顺着凌九的指尖,看着底部的鸟笼,
“二位公子对不住,此鸟不卖,我孙儿与它为伴,已视作家人、朋友,白日里他去学书,我替他照看着,再看看其他?”
郑愉失望,“那便算了,九哥哥,再去看看别的。”正欲转身,紫鸟竟开口说了话,“九哥哥……九哥哥,九哥哥……”断断续续叫着,郑愉惊恐,视线一时不知该停留在凌九身上还是紫鸟身上,“它它它,它在说话?它会说话?”凌九不以为然,老翁笑着解释,
“小公子见笑,此鸟名为鹦鹉,不会讲话,能学人声罢了。多教它几次,多少能学着些。”
“当真神奇!九哥哥,你可见过?”见凌九点头,又觉得自己没了见识,后面的话又咽回去,虽更想要这只紫鹦鹉,还是揣着千万个舍不得走了。
见着郑愉更郁闷,“多给些钱?又或搬出你皇子身份?”郑愉惊讶凌九竟然也讲的出这样的话,“你当我是山匪?”翻着白眼负手而去。
“那你高兴些,这脸和山匪无二。”
郑愉是没心思再逛,人走着,却什么都不看,凌九在一旁倒是发现个有趣的东西,一药材商叫卖着,摊上都是些昭烈少见的药材,益气补血、强身健体的,还有安怀的香料,调味、熏香种类繁多,凌九驻足,“小愉儿,你慢些,这有好东西。”伸手从几十种药材堆里翻出一种棕色硬豆,对小贩道“给我装些。”拎着布袋仔细闻着,算是上品。
付好银两,追上郑愉,“既然不想玩了,就回吧。”
“方才买什么了?”郑愉忍不住好奇。
“一味药材,煎煮可医胃疾。”见郑愉有了兴趣,忙取出几粒放于他掌间,硬豆长圆,深褐色,一面光滑,一面好似齿痕,凑近能闻着些焦酸,外形与内在都实在和好东西相差甚远,郑愉皱着眉,
“你胃不适?不叫太医瞧瞧,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