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不好吧,按照规定需要提前预约,江总还有好几个约好的人没见呢。”
边小澄朝她鼻子指了一下:“笨,江总平常有事没事儿就跑下去找叶博士,叶博士想见江总还需要预约吗?”
湘湘很迷糊:“啊?不需要吗?”
边小澄:“不需要,以后他要见江总就让他直接上来。”
湘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边小澄苦口婆心道:“机灵一点吧,抓不住老板的心思是升不了职加不了薪的。”
湘湘一脸崇拜:“边秘书,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机灵啊。”
边小澄朝她投去一抹自信风发的微笑,然后敲了敲江瀛办公室的房门,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江瀛一个人坐在会客区的长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湘湘借给他的小镜子。江瀛对着小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说:“边秘书,我的脸好像也肿了。”
边小澄道:“没有啊,江总和昨天一样帅,下颌线还是那么完美。”
江瀛半信半疑:“是吗?”
边小澄:“是呀,我从来不拍老板马屁。”
江瀛斜他一眼,表示自己对这句话存有疑虑。
边小澄走过去在江瀛身边坐下,道:“江总,我们抓紧时间吧,你待会儿还要开会呢。”
江瀛放下小镜子,开始脱衣服。
几分钟后,叶初阳到了湘湘的秘书间,问道:“湘湘,江总在办公室吗?”
湘湘道:“在,您可以直接进去。”
叶初阳点点头,走到办公室门前,发现门没关紧,留下巴掌大的缝,他索性就没有敲门,直接把门推开。
“江总你不要躲啊,马上就不疼了,忍一忍就好了——”
边小澄话说一半,听到房门被推开,转头看到叶初阳站在门口;叶初阳表情很扑克,眼神里还有一丝疑惑。
江瀛脱掉了西装外套,衬衫也脱了一半,背对着边小澄露出右边肩膀,边小澄一手拿药瓶,一手拿棉签,棉签上沾了点药酒,正在往江瀛肩上涂药酒。
“……你们在干什么?”
叶初阳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问。
边小澄举着药瓶和棉签说:“叶博士来了,江总昨天打拳不小心把肌rou拉伤了,我帮他上药。”
江瀛把衣服往上一抖,系着衬衫领子说:“上完了,你出去。”
边小澄很关心老板:“还没有啊江总,刚才你怕疼一直在躲。”
江瀛回过头似笑非笑道:“我躲了吗?”
边小澄机灵死了,立即看出江瀛不想被叶初阳知道自己怕疼,于是瞬间改口:“没有没有没有,是我手不稳。”
叶初阳对他俩之间正在进行的一摊事儿没多少兴趣,径自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了一杯水,端着水杯坐在江瀛对面的沙发上,抿了一口水,问:“上完药了吗?”
边小澄机灵死了,悟出江瀛不愿意在叶初阳面前暴露这点小缺点,就说上完药了。他拿着药瓶就要出去,但叶初阳却说:“边秘书,把药留下。”
边小澄依言放下药瓶,离开了办公室。
叶初阳把水杯放下,挽起袖子朝江瀛走过去。
江瀛已经把领子系好了,见叶初阳走过来,连忙捂住衣领,像个即将被非礼的良家美男:“你干什么?”
叶初阳在江瀛身边坐下,道:“刚才我看到你背上的伤挺严重,把衣服脱掉我看看。”
江瀛揪住衣领不撒手:“边秘书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叶初阳道:“边秘书没弄好,他连上药的手法都不对。”
江瀛不动弹。
叶初阳眼睛一眯,道:“你脱不脱?要不我帮你?”
江瀛只能把身子一侧,解开扣子把衣服往下一掀,露出肩膀。
昨天他和教练躺在地上练了几十分钟锁技,肩背狠狠摩擦地面,当时练完没什么感觉,过了一晚,背后斜方肌出现巴掌大小的红肿淤伤。
叶初阳刚才离得远,匆匆一瞥只看到江瀛背后有伤,此时近距离看来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不免在心里默默的心疼,语气淡淡地说:“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江瀛道:“昨天和教练打拳了。”
叶初阳用棉签沾了一点药酒,道:“以后小心点,不要伤着自己。”
冰凉的药酒触碰到皮肤,江瀛把肩膀一缩,背后肌rou立马收紧了,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江瀛有些古怪,他不怕疼但怕刺激,被人拿刀捅一下都没问题,但受不了被针扎。他背后本就火辣辣的胀痛,沾了凉凉的药水就会产生冰火叠加的刺痛,虽然痛感远远比不上被捅一刀,但是他宁愿被捅一刀。
叶初阳听到他在偷偷吸气,忙问:“怎么了?疼吗?”
江瀛觉得丢人,梗着脖子硬装作大无畏,狡辩道:“没有,是药酒太凉了。”
叶初阳想了想,丢掉棉签,把药酒往手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