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捡起包子,用玉手拍擦干净,抬头对上白夜飞的不良目光,她不羞不赧,神情冷漠,没有发作,颇有礼貌地递了回去,“客人,请别浪费食物。”
白夜飞微微一笑,正色道:“不浪费,这一点都没浪费!”
说完,白夜飞伸手去接包子,雪莲把包子一抛,便立即缩身躲开,之后更不多言,转头就走。
直到少女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白夜飞才收回目光,正起神色,朝陆云樵道:“刚才都是示范,我是为了让你了解该怎幺和女性相处,才牺牲自己形象,特意为你表演。”
“这才不是正常的和女性相处!你就是鬼扯。”陆云樵摆手,吐槽道:“你刚刚也演得太像了,简直就是戏文里的登徒子、大反派。”
美好的一餐,时间匆匆流逝,两人敞开了吃,把刚出笼的包子一扫而空,到了买单的时候,立刻陷入尴尬,吃得最欢的陆云樵,掏怀里半天也找不到钱,老板娘见状,温柔地微笑,表示先欠着下次给也可以,只把陆云樵脸胀得通红。
“没钱就别充硬汉了。”
白夜飞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龙币,拍在桌上,金光闪闪,差点把陆云樵闪瞎眼,脱口道:“你、你怎幺还会有钱的?”
打训练一开始,两人的全身钱财就被雅德维嘉搜括走,身上分文没有,这才导致陆云樵拿不出钱来。但理应同样身无分文的两人,白夜飞抛得出金币耍阔,这点就非常诡异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我是真男人,从不作选择,所以两者我都要。”
白夜飞笑了笑,“学着点吧!只要有心,一个男人怎幺可能被女人掏光口袋!”
陆云樵没好气道:“那天来搜身的是你吧!我口袋是被你掏光的,还轮不到女人咧!”
白夜飞一怔,想起那天主动出卖兄弟口袋求生的糗事,干笑两声,“这不是为了求生吗?我如果不表现得顺从,偷天换日,哪能转移敌人注意力,在鞋底藏钱,苟且偷生呢?”
陆云樵猛翻了一下白眼,还未说话,旁边的老板娘为难道:“客官出手阔绰,可小店……找不开这样的大钱啊。”
白夜飞大手一挥,“不算事,权记在帐上,我们后头来吃,你多给我们上些包子就是。”
老板娘有些迟疑,但在白夜飞坚持下,她还是收下了这枚金币,权充预付的餐费。
茶足饭饱,白夜飞和陆云樵满意离开,预备回去找人兼修练,途中继续重提旧事,白夜飞道:“你别只顾修练和打拳,应该泡个妞,调剂生活的。”
“喂!”陆云樵抗议道:“别说得好像我是自闭患者一样,我只是热爱武道,不是不跟人交际,况且,我又不是没有女朋友……我是说女性朋友。”
白夜飞不屑道:“笔友这种东西才不叫女朋友,甚至连女性朋友也算不上。谁知道给你写信的究竟是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信纸上温柔婉约动人心,信纸外……可能是一个农村的抠脚大汉,边舔墨汁还边裤裆瘙痒,最好你读信的时候没有深深吸一口,还觉得好香。”
一番毒舌好似利刃直捅心窝,陆云樵脸色大变,连连摇头:“不、不会吧?不会的。”
白夜飞怪笑,“谁知道呢?”
陆云樵猛摇两下,将杂念甩开,“反正,我是没法像你这样,到哪都泡妞,一个接一个没完的,你就没想过洁芝和翡翠吗?”
“你说的都是什幺傻话?”白夜飞斥道:“我肯定天天都在想啊,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翡翠;洁芝的话……她身材好,每半天会想个一次的。”
“呃?为啥我听你这幺说,反而觉得你更渣了?凭啥你想洁芝就多过翡翠啊?”陆云樵摇了摇头,“你都有她们了,为啥还要沾花惹草?”
白夜飞一副理直气壮,反问道:“笑话!这世界是一夫一妻制吗?”
陆云樵摇头道:“当然不是,有钱人个个都三妻四妾的。”
白夜飞笑道:“我算是换了个脑袋啦,既然三妻四妾合法合理,我又没想要始乱终弃,那有什幺理由我要活得像个和尚?”
陆云樵一时语塞,打量来几眼,摸着后脑道:“我怎幺觉得你现在好像野兽被放出了笼子,整天看到rou都想要咬一口,甚至随时都要吃人了。”
“这不是很正常?被关起来半个月,每天都只有酒和桃子,酒基本上还是当止痛药和消毒剂用的,我都快饿疯了,现在出来就是要吃rou了!”
白夜飞摊手,“但你放心,我就算要吃rou,肯定不会吃你,你就尽管蹲下捡肥皂吧!”
说得理直气壮,白夜飞见陆云樵耸耸肩不语,明显不敢苟同,心中刹时闪过许多不能言的思绪。
因果顶替正一点一点发生,无论是在凤婕身上还是雅德维嘉这边都是证明,自己想要留下来,就必须接受这一点,无法抗拒,却不知当这一切彻底完成后,又会是什幺样子?
……如果完全变成了邪影,那我……还剩下多少的自己?
这个问题,近段时间一直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