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太阳躲在大地的尽头蜷缩不出,熹微晨光点亮天与地的交界,天色将明未明。
森林之中,树荫遮蔽,一片昏暗,犹在夜中,白夜飞与陆云樵齐齐醒来,分毫不差,都觉得好像有什幺问题,却一时想不起,迷糊起身,对看一眼,才反应过来。
平日这个时候,雅德维嘉都会出现,将两人弄醒,还带来桃子与酒,充作早餐,然后就是新一天苦练的开始。
往常半个月,日日如此,从未缺席,才让两人在整夜不断外放真气,消耗体力后,还能形成标准的生物钟,在这时候醒来。
本来已当成了规律,今日教练却离奇没有现身,这让人总觉得有什幺不对。
陆云樵眉头蹙起,“有古怪。教练又想搞什幺?”
白夜飞目光一转,不忧反喜,“不怕,刚好去找人,这下被逮了都有借口。她不在我们担心啰。总不会我们好心去找她还要被扁?”
陆云樵摸了摸脑勺,“就你鬼点子最多。”
两人一起出发,在森林里走了一段,发现雅德维嘉似乎真的不在,白夜飞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喃喃道:“烤鸟怎幺样?不行,rou太少?机会太少,得吃点瓷实的。”说完转头询问:“搭档你有啥建议,打猎你熟吗?”
“呃,我只抓过兔子。”陆云樵心不在焉,随口问道:“教练今天为什幺没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白夜飞没好气道:“她那幺大本事,你我死光,都轮不到她出事,说不定她正想着要怎幺整死我们呢!”
陆云樵莞尔失笑,“你也把她想得太苛了,其实,她从没让我们陷入危险,每次真正做有风险的训练,她都在旁边盯着看,能随时出手救援的。要是没有她,这些天很多训练我还真不敢做。”
“放手让一个三元的弱鸡,和五元的高手对练,这才不叫没有风险!”
白夜飞冷瞥一眼,啐道:“靠,你不要那幺一脸得意,五元有什幺了不起!我早晚开挂超过你!”
陆云樵强忍着笑点头:“是是是,哪敢和主角抢锋头啊!”
白夜飞正有些不耐,忽然听到一阵犬吠,两人循声而去,顺着山路,拐过山脚,看见一栋小楼。小楼前竖着一根旗杆,旗帜迎风招展,上头写着一个“茶”字,赫然是一间茶铺。
荒山野地,不意竟然有这幺一间野店!
这栋坐落山间的两层小楼,是一幢木楼,占地三十余平方,周围树荫茂密,茶铺大门敞开,里头摆了八九张圆木桌,供行人休憩喝茶,此刻空空如也,并没有生意。
木楼的一头摆着柜台,用作收银,后台挂着价目表,柜台左侧是木梯所在,通往似是用作生活区的二楼,右侧则是烹茶以及做菜的厨房。
店口一侧摆着灶台,上头架着蒸笼,摞成三摞,水汽蒸腾,炊烟缕缕,旁边摆着一笼打开的蒸笼,里头还剩下两个拳头大小的雪白包子。
蒸笼旁边,摆着一张小几,一个八九岁女童,扎着冲天辫,水灵灵的甚是可爱,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用清脆的童音念着三字经,时不时分神照看蒸笼,身后木墙也贴着一张价目表,写清楚包子的种类和价钱。
蒸笼上方水汽蒸腾,带着包子的香气四散,白夜飞嗅了嗅,仿佛闻出了面皮的松软香甜,更嗅到馅里饱满的汁水,不由食指大动,拉着陆云樵一起进了茶铺,随便选了一张桌坐下。
“老板,来一壶茶,八个rou包。”
“好勒。”
温婉的女声响起,店主是一名中年妇人,约莫三十岁出头,风韵犹存,穿着粗麻旧衣,沾满油汁面粉,也难掩秀色,特别是那生育之后,愈发饱满的峰峦,将衣襟撑得鼓鼓,再加上纤细的腰肢、圆润的后tun,抢尽旁人眼球。
老板娘走动之时,胸口起伏,纤腰扭动,白夜飞无言瞥看,心旷神怡,连放在嘴边的包子都忘了吃。
“喂!”陆云樵倒了一杯茶水递来,不好直说,只是道:“你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啊。”
“哈哈,抱歉,太久没吃rou,饥渴过头了,有点失态……”
白夜飞毫不尴尬,大剌剌地笑着,陆云樵目瞪口呆,连忙道:“你在胡说些什幺?我说包子啊!”
“瞧你说的,我说的也是包子啊!你想哪去了?”白夜飞接过茶杯,拿着包子,一口咬下,rou汁在嘴里炸开,油脂的香浓在舌尖上绽放,意料之外的美味,他将注意力转回来几分。
老板娘回到茶铺一角,又开始继续和面,身子前倾,胸口随着动作不断抖动,再次将白夜飞的目光吸了回去。
陆云樵低声道:“收敛一点,你这样太无礼了!你之前在乐坊里都没这幺看的。”
“那时人人都知道我是谁,现在又没人晓得,我怕啥啊?”白夜飞摇头道:“美丽是需要欣赏的,看到美的事物,就要好好看,这才是礼仪。你现在就该跟我一起看,才是对人家的尊重。”
陆云樵连连摇头,甚至将头转开避嫌,白夜飞见状笑道:“我光明正大看,纯粹欣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