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浔闻声,亦是驾着马儿向骆菲菲的方向飞奔过来。眼看着两个欢快的人儿越来越近,即将如牛郎织女跨过鹊桥欣喜相逢。
当飞奔的战马靠近地上奔跑的女子时,马上的男人向马身的一侧迅速一个俯身,扬起的一只手臂结结实实地揽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身,随即快速地直起身,女子在男人一只臂膀的托抱下也骑上了那匹战马。
战马载着两个人继续向前方疾驰,骆菲菲又一次与严浔共骑一匹马,她紧靠在男人的怀中,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傻笑。
飞奔的战马之上,丫头再一次兴奋得大呼小叫,侧头想对身后的男人说话,却碰到了他探过来的唇,那唇在她一侧的面颊上轻蹭了一下,丫头瞬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双颊一直羞红到耳廓,将刚才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随后抬起一只手捂着那被亲过的半侧脸,不做任何掩饰地恣意挥洒着面容中的喜悦。
严浔最终放缓了马儿的脚步,放任它在草地上徜徉,他坐在丫头身后,双臂环拢住她的腰身,将久别的人儿紧拥在怀中,嘴唇贴近她耳根处,轻声呢喃道:“菲菲,我想死你了。”
骆菲菲被男人说话时吐纳出的气息煽动得耳根处痒痒的,似蝼蚁爬过的酥麻感,那感觉像导.火.索点燃了胸中的一团小火苗。火苗沿着浑身的血管从心脏处燃烧到四肢百骸,身体似被这快速传导的流火击中,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严浔察觉到了丫头身体上的反应,不等她消解掉那浑身的悸动,趁热打铁地将她的肩头侧转了过来,微微俯身探头,温热的唇干净利落地吻上了女子的唇。
许是梦寐以求得太久,许是相思积淀得太久,所有曾经的日思夜想和梦中缠绵在此刻积压成一张无形之网,那网将忘情拥吻中的二人拢住,网上的每一根绳索似是在不断收紧,将他们捆扎得越来越紧。
马儿载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在绿草地上信步由缰。
缠绵中,骆菲菲头上的书童锦帽不知何时已被严浔顺手扯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散落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丫头散乱的秀发在风中漫舞,几根发丝像是存心故意般扫过男人面颊上的肌肤,那轻柔的触碰将他的思绪从当下的狂热中拖拽了出来,随后将女子从怀中轻轻放开,伸手去帮她整理额前凌乱的发丝。
严浔盯着那隐没在秀发中的绯红面颊,柔声问道:“菲菲,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
骆菲菲点了点头,语声羞涩地回道:“殿下,好想你,我想得七夕节那天都梦到你了。”
严浔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在这种事情上丫头偶尔也会扭捏,但向来是实话实说的,她的大实话会令他生出无比的踏实感,男人接着继续追问道:“菲菲,那你是如何梦到我的?”
羞红着脸的骆菲菲一直没能从那股羞涩劲儿中缓解过来,眼光刻意躲闪着:“我梦到殿下长了一脸的胡子,好扎人。”
严浔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有些意外,随后轻笑一声,下意识地去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下巴,然后俯身用下巴在丫头的一侧脸颊上轻蹭:“菲菲,你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被胡子扎?要不要我把胡子留起来?”
丫头被他蹭得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听他这样问被吓得赶紧摇头:“不要不要,不要留胡子,实在太扎人了!”
严浔看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像是真的曾被自己的胡子扎过一样,差点被逗乐了。
忍不住继续调侃:“菲菲,你除了梦到我长胡子,还有梦到其他吗?”
丫头听后,好不容易刚刚褪去的一脸绯红,瞬时又晕染了上来,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还梦到殿下像是要跟我洞房。”
严浔再一次被她逗笑,这丫头傻到连做了春梦都会说出来,但这样一句傻人的傻话竟似勾起了男人什么心思,原本噙着笑的眼中顿时闪亮出摄人心魄的光,目光灼热地盯着丫头羞红的脸,见她像是想要扭头避开自己的眼光,便不依不饶地伸手硬是将那张侧向一旁的脸儿又扶正了回来。
男人似是很喜欢让丫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因为这样他便能直视那对清澈见底的眸子,眸光中闪烁而出的质朴总是能令他心动:“菲菲,那你跟我说说,我在你的梦里是如何做的?”
此时,丫头像是真的被那咄咄的目光摄去了心魄,已经脸红语塞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浔见她一副羞赧状,反而更加来了劲儿,环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又添了一丝气力,将怀中的女子揽得更加紧贴,嘴巴再一次贴近她的耳根处,耳鬓厮磨,低声问道:“菲菲,我在你梦里是这样做的吗?”
骆菲菲已经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了,似是而非地冲他点了点头,因为她觉得应该还不止这些,但是那个梦实在是难以启齿。
严浔眸中的Jing光始终没有褪去,他一直盯着丫头的眼睛,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这一回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轻声承诺道:“菲菲,我一定会娶你的。”
严浔自那日接到暗探的消息,在柳溪峰的山脚下见到了骆菲菲,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相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