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去,春天到来。一想到春天,自自然然就会想到什么?
“春眠不觉晓。”罗泣说。
对!就是春季篮球——啥?
“你们学校篮球赛不在春天办吗?”李歌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罗泣诚实地回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李歌不认同地说。
罗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就不能不知道呢?“我又不打蓝球,为什么要知道?”他问。
李歌瞪大著眼睛,看起来很惊讶,“你……不会打篮球?”罗泣点了点头,李歌又说:“你长一八五你不会打篮球?”
“……长得高就一定要会打篮球吗?”罗泣鄙视着他。
“长得高不一定,可是长得高的地方混混怎么可以不会打篮球!”李歌婉惜地说:“白长这么高了。”
罗泣翻了个白眼,“你这叫角色定型。我这种长得帅又有才华的业余混混,用得着会打篮球这项技能吗?”
唔……好像很有道理。
“再说,我一三中大佬,上场了那叫打篮球吗?我上了场他们敢打篮球吗?”罗泣又说,“我就一门神,谁抢球,我放学就打谁!”
李歌嫌弃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三中大佬是这么没体育Jing神的人。”
罗泣向天大笑三声,然后歪倒在李歌的肩上。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罗泣常常会乘机占李歌的便宜,又或者把李歌坑来占自己的便宜,比如现在。“你坐好!”李歌笑着在他的头上撸了一把,罗泣勾起了嘴角,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这种感觉很舒服。
“罗泣,我发现你愈来愈爱撒娇了。”李歌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有多凶啊?”
“现在也很凶。”罗泣说着,在李歌的肩上啃了一口。
“啊!我艹你啊!”李歌把罗泣推开,后者顺势倒在床上装死,“我让你啃我!让你啃、啃、啃!”李歌坐在罗泣的身上,压制住他的动作,每“啃”一声,就往他身上捶一拳。
罗泣闭上了眼睛,“哎左边点儿,对……上边儿、再上点儿……”看起来他是当成按摩服务了。
“滚!”李歌用力捶了一拳,住了手。
罗泣揉了揉最后一拳捶中的位置,“你这没朋友的跟谁打啊?”他揶揄道。
“没朋友的就不能有队友吗?我球技好着呢!上哪儿都有队友。”李歌不知道是在为他的球技好到有很多队友,还是虽然没朋友但有很多队友而骄傲,“你要来看我比赛吗?”他询问。
罗泣默默喝了一口水,“看哪一场?”
“当然是每一场啊!”李歌不加思索就说出来了。
“你有没有算过你最多会比几场?”罗泣又喝了一口水。
一中篮球赛为期两星期,分为成初赛、复赛、决赛和总决赛,规则基本上和正式比赛一样,前面三场同年级之间的比赛,采取淘汰制,每组两进一。
不过进到总决赛后只剩下三队,高一、二、三各一队,分组上有点麻烦。以前是一队直接晋级,剩下两队打晋级赛才进总决赛,但传说某一年要打晋级赛的两班不乐意,物理上淘汰了那不知道幸不幸运的队伍,从此总决赛就换了规则了。
现在是每班各打两场,赢了积一分,输了就没分。可是这样又有另一个问题了,因为可能会出现三个一分,那怎么办呢?
这时,比赛就变成另一种积分制了,将两队比赛中的得分加起来,得分最多者获胜,这就比较容易分冠亚季了。
什么?要是都同分怎么办?一中那条小巷子欢迎大家。
唔、所以是……
“不多,五场而已。”李歌脸不红心不燥地说,“反正是中午和放学的时候比,来嘛——”他用脸死命蹭着罗泣的肩。
罗泣再喝一口水,“神经病。”
李歌停下了磨蹭的动作,“我想问很久了,你很渴吗?”
罗泣静静地看着他,又喝了一口,“这是为了浇熄我想打你的那把火。”
李歌:“……”
虽然罗泣嘴上骂着神经病,但他还是悄悄地打听了比赛日程和搞来一套一中的衣服,准备偷溜进去看比赛。
万岁看着罗泣在巷子往三中校服外套上一中校服的背影,连连啧了三声,“口嫌体正直听过吗?没听过没关系,那就是形容你的。”
“我不要你了,跪安吧!”罗泣潇洒地挥手,然后学着李歌,一跃进围墙。
“啧,男人。”万岁摇摇头,离开了巷子。
墙内同样是一个幽暗而偏远的地方,要不是到处都是杂物,多到随时摔死自己,这里一定能成为一流的约架地点。
罗泣离开了那片约架区后,没绕多少路就来到了室内篮球场。
传说一中是个盛产有钱人的学校,很多校友毕业后都混得很好,然后回来给一中盖东盖西的,比如这一个大到能办NBA的室内篮球场。
幸好运动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