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笑笑,“让你拍李歌,拍完发给我。”他又补充:“可别发上贴吧,那是我要珍藏的。”
“……哦。”岑国师呆呆地应下,“那、那发一两张上去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罗泣半眯起眼睛,把对方吓得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发吧。”罗泣笑着说,怎么亲的学弟都没有他好玩呢?
当比分来到四十比五十四,中场休息的时间也到了,罗泣看着拖地板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大哈欠。篮球比赛这么无聊的吗?除了看帅哥,篮球比赛好像就没别的好看了。
这时,罗泣的手机叮了一声。
——神经病说:你有没有来看我比赛啊=H=。
“嗤——”罗泣看着最后的颜文字,脑补出李歌摆出这表情时的模样。他打开前置镜头,自拍了一张。
——这没逻辑:一中校服还挺好穿的。
这条讯息刚发出去不久,罗泣就看到一个人窜了出来,探头探脑,活像个傻逼。
——这没逻辑:你瞅啥?
——神经病说:你坐哪了?没瞅见你。
——这没逻辑:坐你心里了。
哎呀!rou麻的一匹!罗泣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把一众鸡皮疙瘩搓下来。
中场休息过后,李歌像打了鸡血似的满场跑,从己方篮下抢了球后就跑到对方的场上,扔了一个三分球,等对方接了球跑过来后,他又把球抢了回来,跑了回去,又扔了个三分球。在李歌扔了第三个三分后,对方喊了暂停。
三分这么好进的吗?罗泣冒了个问题。
多亏了李歌,完全不懂篮球的罗泣搞清楚了三分球到底是怎么算的:球场上有一条曲线,在那条线外扔就是三分。至于其他的线代表着什么……罗泣目前还不知道。
就是这李歌中场休息的时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呢?基本上对方的人球刚到手就被他劫走了,而己方的人刚碰到球,李歌总会想办法杀出重围来到队友面前要球。
不会是因为我那句坐你心里吧?效果这么好?罗泣笑着,身体微微向前倾。
因为前方坐位没人,罗泣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则踩在了前方椅背上;他右手揣兜里,左手手肘架在膝盖上,小姆指和无名指收起,中指横在右边嘴角处,食指指尖轻轻碰着左边脸颊,大姆指则托着下腭骨。起点在下巴尖,终点却几乎能碰到眼睛和耳朵,可见罗泣的手指有多修长,而在他大姆指的衬托下,那分明的下腭线直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
木受绳则直啊……罗泣的下腭一定是用尺照着画的,这是岑国师唯一的想法……
啊、不是,有两个,第二个是:天啊!我嗑的CP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留意到罗泣的眼睛一直在追随着李歌,而不是看着球,明显就是为看李歌而来,而且他看着李歌时眼睛是放松地张着的,再说……
即使被中指挡去了一半,他仍然能看出罗泣那温柔的微笑。
岑国师犹豫了片刻后,镜头在某次追着李歌来到左边时,悄悄对准了更左方的罗泣,“咔嚓”地拍了一张。
趁着第三节后的休息时间,岑国师调出了刚才的照片。
含情脉脉,这是他唯一能看出的。
岑国师隔着萤幕看着这两分钟前的照片,依然能看到罗泣身旁的粉红色泡泡。这张给李歌学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收一个钢镚吧?
第四场也是同样的结果,李歌又进了一个三分,四个两分,基本上是有他玩没别人玩的情况。顺带一提,对方整个下半场就进了一球两分的。
裁判吹响哨子,比赛完结,一开始跳球的那人给队里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到李歌面前时变成了两根中指。
哼。
到底罗泣在傲娇什么呢?恐怕说出来就只是罗泣一个人不知道,或者和李歌两个人不知道。
罗泣看了看比分,四十二比八十二。
真可怜,对方恐怕这辈子都不想打篮球了。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到了地面的出口。
“李歌你有病是吧?”体委鄙视着他,“下半场跟嗑了药似的。”
李歌笑笑,“有人山长水远跨了一面墙来看我比赛,怎么样也得秀一波吧!”虽然他应该看不懂。李歌脑补出罗泣像看着逗猫棒的猫那样看着篮球到处飞,然后就被自己逗乐了。
“女朋友啊?”体委好奇地问。
“你家的女朋友这么厉害?咱学校的墙最矮两米一。”李歌挑了挑眉。
“开玩笑!我家的女朋友能开机甲!”体委一脸变态地说。也对,会山长水远跨了一面墙来看比赛的必须是——
“……神经病。”李歌无奈地笑着回头,下一刻就捕捉到某人的身影,“一会儿回来!”他说到“会”字时就已经跑开了。
罗泣身上穿的是一中的校服,这让他感觉很陌生,可是也让他感觉很亲切。他无数次想像过罗泣是一中的,或者自己是三中的,而且刚还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