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息忍住情绪,开口道:“抱歉,我刚刚没找到你要的东西,所以我就回来问问你。”
“害!没事,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我刚听说我大哥来钟家了,还好你没有到处跑,不然他那阎王脸看着就晦气。”
陈息别过脸,并不想听到关于那个阎王的话。
而钟显然看她这架势,笑嘻嘻的走过去故意吓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我大哥吗?实话告诉你,我大哥是个狠人,我小时候亲眼看到他割过自己的手,可恐怖了!”
“让你拿一把锋利的尖刀割自己皮rou,看着血渗出来蔓延整个胳膊,你能纹丝不动,连眉头也不动一下吗?”
光听她形容,陈息便汗毛四立。
“我大哥,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方才看到的那条伤疤,就是这么来的?
陈息收敛神色,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踏入钟家这扇门,万一要是再和那疯男人碰面,自己怕是没有回回那么好运能跑掉。
万一牵连到哥哥,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陈息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了,不管钟显然如何挽留,她都要离开。
这次钟懿带着柳舟来钟家特意挑的是钟以良外出的日子,可谁也没想到好巧不巧钟建深竟然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了。
钟以良那边赶忙赶及的回家,也已是深夜。
他第一时间去了钟建深那边,此时的他已陷入沉睡,周边几个护工日夜不继的盯着这里,而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钟懿心中有数。
截止到现在,钟懿对自己的逆反心已经越发明显了,这样下去,那丫头早该控制不住。
待他安排好钟建深这边的事情后,他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杨钰真神色不太对劲,想到今天的事,他口吻带着几分埋怨:“钟懿来钟家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听说她还带了一个什么弹钢琴的女人。”
“想让一个弹钢琴的有助于大哥身体恢复,这劳什子的借口你也信?你当即就应该告诉我或者是反驳她。我听说……那女人还对你不敬了?”
后面的语气,又带着些许的关心。
随着他走近,杨钰真突然转过脸,紧紧的凝视着他。似是心中有千万的语言,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很少给钟以良脸色看,两人结婚那么久,真正吵架的次数甚少。
杨钰真现在对钟以良并没多少感情,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怕,尤其是……外面那个女人都进来了。
想起柳舟让自己在林君河的面前难堪,她心里也莫名的来气,有钟以良的这几句埋怨话,她更是没有压住心里的情绪,直勾勾的看向他问道:“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钟以良一怔。
“柳舟。”
“柳舟?”
他似乎对这个名字不相熟,这反而让杨钰真愠怒之意更甚。
“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名字也不认识了吗?”
闻言,钟以良怒然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钟以良,是我输了,我已经认栽,为了然然和培培,我安心在家呆着不吵不闹,因为我知道不管你在外面有谁,你对孩子至少还是爱的,这个家你还是要的。你只是不要太过分了!”
“我没有义务给你钟家做什么事,更没有Jing力去对付你那个个Jing明到不行的侄子侄女,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让我离开这,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外面能有什么女人?我对你,对孩子对这个家难道还不好吗?你不要多想,更不要受到钟懿他们的蛊惑。钟懿钟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大哥成这样,不就是他这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子女所作吗?我如果不把钟家接手,落入他们两手中,那钟家就毁于一旦,我大哥,我父亲,我祖父的基业就没了!”
钟以良激动不已的与之说着,但杨钰真却没有多少的表情了。她看着自己那双残缺的手,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我累了,不想参与到你和钟家姐弟的恩怨里,我带着孩子回之前住处,对你的事不再过问。”
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钟以良一把拦住她:“钰真。你发什么疯?事情真相你都没搞明白就要带着孩子走,你这样有替然然他们想过吗?你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吗?”
“当初你就不应该让我们过来。你现在跟我提孩子?你和柳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孩子?”
她话音刚落,钟以良啪的一掌扇到了她的嘴角,一瞬间她的脑袋是发蒙的。她捂着脸,感到不可思议的看向钟以良。
多年前他们两人那场极大的争吵也重现,就是因为那次,她被断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下的手。
尽管他很少对自己发脾气,可每一次,她都痛苦不堪。
杨钰真红着眼睛看向他,绝望之意油然而生,心里那股气哽在喉间,片刻后她甩开钟以良的手就要跑出去。
钟以良直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