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再也尝不到了么?”
半癫半傻的迭轻蝶竟现出犹豫之色,似乎这两种滋味的确让她乐而忘返,全然舍不得:“那……那该怎么办……”
“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万邪不侵。蝶儿天赋超绝,何不奋发图强,先杀了吴征那个奸猾小人呢?”
迭轻蝶目露迷茫之色,好半天后为难道:“我早就不想再练什么武功,又累人,又没用……还不如让他杀了我算了……可是我又舍不得……”
“哈哈哈,痴儿,痴儿。”霍永宁捋须大笑,也不管刘荣脸色十分难看道:“蝶儿的天赋又何须练功?朕赏赐给你的精壮男子不就是在练功?一边享乐一边修成绝世武功,何乐而不为?”
迭轻蝶似是想明白了,但兴致缺缺,百无聊赖
道:“那也成吧,我反正听陛下吩咐就是了……陛下,男人什么时候送来府上?还有还有,方才喝的酒呢?”
“呵呵,蝶儿想明白了就好,你们先回吧,赏赐随后就到。”目送两人离开,霍永宁终于露出一丝松快了许多的阴笑……
刘荣与迭轻蝶前脚刚走,向无极便转了出来,似乎始终等在一旁道:“皇兄,成了?”
“成了,这贱婢终于沉沦肉欲,和痴傻无异。”霍永宁叹息一声,像松了一大口气,举起迭轻蝶刚喝过的茶碗道:“就算她是装疯卖傻,有了这个宝贝,她再也逃不出朕的掌心!”
“的确是好宝贝,再过两三日,贱婢就再也离不开她了。只消一日不服用就生不如死,呵呵,她又怎舍得销魂的滋味?”
“有了她为奥援,待子侄门成长起来,吴征小儿又有何惧?哈哈哈哈……”霍永宁笑得猖狂,却声音低低,唯恐被人听见。
刘荣与迭轻蝶上了马车驶出皇宫。刘荣撩开车帘见四下无人,轻声道:“蝶儿,你方才喝的是什么酒?”
“不知道呀,喝了之后飘飘欲仙可舒服了。嘻嘻,你没福分,你师傅不给你喝。他赏赐给了我,你不许抢,一滴都不给你!听见了没?”
刘荣不知所以,低声应道:“听见了。蝶儿,我不是要管你。可是……你这样纵欲下去……我怕,我怕……”
“哼,你就是管我,就是看不得我和旁的男子快活。看不惯,你滚就是了,我不用你陪着!”迭轻蝶勃然大怒骂道。
“你……”刘荣目光里全是痛心与难受,片刻后他长叹道:“你明知我离不开你……但是,但是你又何必这样作践我……”
“因为你是个傻瓜……不管我怎么羞辱你,打你,骂你,你都不肯走,赶都赶不走……傻瓜!蠢蛋!”迭轻蝶原本声嘶力竭地喝骂,骂到最后,竟全是温柔。她躺在小榻上背对刘荣,又轻声骂了句傻瓜,合上双目沉沉睡去……
刘荣痴痴望着她的背影,终又叹息一声,拉过毯子轻轻盖好,舍不得打扰她分毫……
吴征独自坐在院落的天井里望着天边晚霞。一场淅沥沥的春雨下到傍晚,刚停下不久。晚霞被落日的余晖照得镶上了金边,富丽堂皇。
“自宫之后内外兼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吴征的记忆里,非常清楚男子胯下之物的作用。两颗蛋蛋不仅仅是传宗接代,也是雄性激素的来源。男子若没了卵子,丧失了雄性激素,不免就会阴气十足,同样也会失去很多雄性的标志。——记忆中的那些健美大赛,女子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比得过男子的肌肉,这些都是雄性激素的作用。
想了好一会儿,吴征拿起身旁的树枝,就地画了张人体草图自言自语道:“《九转玄阳诀》和菲菲练的功法异曲同工。宁鹏翼做了手脚,一本针对男子,一本针对女子。栾家修炼此功,就要受五内俱焚之苦。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切个干净,彻底断了根。丘元焕的内功厉害理所当然。可是声音,还有外门功夫全然瞧不出端倪又是怎么回事……”
吴征同样内外兼修,《道理诀》比起燕国皇家半吊子的坑人货当然要高明得多。吴征内功稍逊固然有年岁的原因,但外功大大逊色于一个阉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他在地上的人体内又画了许多线条,起身道:“我明白了。丘元焕每回张口说话,都以浑厚的内力从丹田发出,喉音再略作变换,所以听不出来。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对付他一身内外兼修。”
就如栾采晴所言,吴征实在是不着急去大秦复仇。宁家已从地下钻了出来,固然风光无限,可也被名利地位所束缚,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难窥全貌。一个人档次上去了,就很难再回去适应从前的生活。一个宗族从地下见不得光变成了皇族,就绝不可能再自行退回去。宁家从此之后,都会盘踞在大秦的高位上,举宗族与全国之力,等待着吴征去决一死战。自吴征晋阶十二品之后,心中盘算的第一个目标,始终是丘元焕。
丘元焕在燕国位高权重,还亲手帮扶着两位皇帝登基,身份之尊崇难以想象。这样一位极端重要的人物若是忽然死了,就算有人顺顺利利地接班,光是权力的交接都会引起好大风波,别说接班就根本不可能顺利。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