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喜怒无常的皇帝师傅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又责罚迭轻蝶。
“荣儿,蝶儿,你们来了,快快坐下。”
御书房里所有太监仆人都被赶走,独自在内的皇帝没坐在龙椅,而是在两侧的椅子上居了首位。见了二人右手一摆让他们坐下,左手则拿了根小茶匙,在一只茶碗里搅拌着。茶碗里的液体清澈透明略带粘稠,不似茶水,倒像酒多些。
刘荣扯着迭轻蝶行了大礼在霍永宁对面坐下道:“陛下,我们来迟了。”
“不妨事不妨事,呵呵,临时传召倒是碍了你们。”霍永宁呵呵笑着甚是和善,向迭轻蝶温言道:“蝶儿的伤势都好了吧?”
“伤已愈可,谢陛下挂念。”迭轻蝶依然形同酒醉呆呆木木,刘荣忙帮着答道。
“张太医的伤药的确灵验,朕回头重重赏他。”霍永宁一笑,对迭轻蝶的容貌重焕光彩大感欣慰。
“跟他的伤药……有什么关系……”迭轻蝶撇了撇嘴,不像刻意不敬,倒像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全然不知礼数。
“蝶儿……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刘荣心都揪在一起,忙提醒道。
“也对也对,哈哈,蝶儿天生丽质,本就不需什么伤药。”霍永宁全不计较,依旧像个宽厚长者。
“敢问陛下宣我们来,是有旨意吩咐么?”刘荣不敢再让迭轻蝶胡言乱语下去,赶忙问起正事。
“嗯,有件事瞒着你们不好,朕特意宣你们来说清楚。”霍永宁搁下茶匙,端起茶碗递在迭轻蝶身旁道:“蝶儿,这味药大补元气,你先喝了吧。”
刘荣心中发苦,霍永宁的手段他见识了无数,生怕是什么毒药,但又不敢多言,低着头冷汗都从鬓角边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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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我不吃药……陛下多给我赏赐些男人吧……”
迭轻蝶醉酒般挥了挥手欲将茶碗拨去,霍永宁眼疾手快,伸掌一格,迭轻蝶翻腕还想去打茶碗,被霍永宁一按一扣压得实了才略安静些,不再反抗。
“蝶儿,别犯浑。”刘荣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蝶儿中午饮了酒尚未清醒,陛下赎罪。”
“无妨无妨,呵呵,蝶儿的功力又进步了啊,可喜可贺。”霍永宁笑眯眯地摆好茶碗道:“这可是好东西,朕手里都没有多少,快快喝了吧。”
那茶碗里酒香扑鼻,另有一股奇妙的异香,中人欲醉。迭轻蝶抽了抽瑶鼻道:“原来是酒,陛下怎么不早说。”她端起茶碗,嗜酒如命般一饮而尽,滋味似乎甚是清冽甘醇,还舔了舔嘴。
霍永宁双手后背,点了点头回到椅子上坐下,双目如鹰死死盯着迭轻蝶。片刻之后,迭轻蝶忽然荡起一个奇异的笑容,双手徐徐升起轻轻环着脖颈,却轻飘飘地不着力,仿佛在抚摸自己,梦呓般道:“这……这是什么感觉……好奇妙……”
刘荣目瞪口呆,只见迭轻蝶如癫如舞地起身,脚下踉踉跄跄,脸上变幻不定,一会儿癫狂而笑,一会儿迷茫无比,手舞足蹈地跳来跳去,时而又胡乱撕扯扯自己的衣裳。刘荣早已习惯了她近来的时时癫疯,仍对迭轻蝶眼下的作为十分骇然,不知道她是否彻底疯了……唯一庆幸的,和疯子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不同,迭轻蝶身上淌着汗珠,癫狂之举却十分无力,更似半睡半醒。可恨师尊目光锐利,不允自己上前帮扶一把。
霍永宁露出神秘的笑容,手指敲击着扶手咯咯作响,像一首韵律奇妙的乐章,又像是在计算着时刻。足有一个多时辰,癫狂的迭轻蝶才逐渐安宁下来,她一身大汗淋漓倒在地上喘息,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十分痛苦,脸上却全是满足的笑意。
霍永宁起身亲自扶起迭轻蝶坐好道:“有件事……”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迭轻蝶急不可耐地打断道,似乎对方才奇妙的滋味流连忘返。
“不急。”霍永宁向刘荣使了个眼色,刘荣将迭轻蝶搂在怀里,也阻止她胡来。霍永宁又道:“还记得吴征吧?朕好心放了他一马,他却视朕为生死大敌。你们也得罪过他,他的武功已晋升十二品了……”
“什么?”“嗯……”刘荣面色大变,迭轻蝶仍是迷茫着应道。
“尤其是你,蝶儿。你在朝堂上揭露昆仑的罪行,他身败名裂恨你入骨,迟早要来找你寻仇。”
“这……师……陛下,他年纪轻轻,怎地就有这番修为。”
“这人的本事的确不小。现在他的吴府已有祝雅瞳,陆菲嫣,吴征三名绝顶高手,放眼天下,已无人能敌。朕与向大将军也敌不住他们三人。”
“敌不住便算了……哪敢劳陛下……和向大将军……要杀我……嘻嘻……给他们杀了就是……”迭轻蝶痴傻地一笑浑不在意。
“是么?”霍永宁微微一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人间多美好,蝶儿何故浑不在意呀?朕还可以赐给你很多很多的精壮男子,任你每天享用。方才你服用的美酒,朕同样每日可以赐给你一碗,那飘飘欲仙的滋味,蝶儿莫非舍得身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