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只扫了一眼就拎过来搁在一边,搂着她问:“这里衣也是她做的?”
溪禾僵着身子点头。
楚沉俯下头来低声道:“那你帮我脱下来。”
溪禾闻言抬头愣愣地问道:“为什么要脱?你刚不是说里衣很舒服?”
楚沉勾唇笑了:“既然这些衣裳让你不高兴,你为何还要拿给我穿?”
“我,”溪禾一时蒙了,他未婚妻送的衣裳,她还能不给他穿?不对,她马上否认:“我没有不高兴!”
“口是心非的小醋Jing!”楚沉捏捏她的脸颊,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那身里衣脱了。
溪禾没料到他会这么直咧咧地脱衣裳,羞得一下就转过身去:“世子爷,你别脱!”
片刻,一副滚烫的躯体就从背后贴了过来,长臂圈着她问:“高兴了?”
热热的气息从耳边扫过,他的手掌从衣摆下方探了上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溪禾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摇头:“世子爷,别,”她现在真的不想。
楚沉把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禾禾,让爷解解馋......”
压下来的男人如一座大山,他身上还有那套里衣留下的淡淡香味,溪禾只觉一股气血上涌,突然天旋地转。
“禾禾,你是不是不舒服?”
溪禾听到了世子爷叫她的声音,想应他,却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姜姨,姜姨!”
溪禾在楚沉焦灼的呼喊中醒了过来,此时正被他打横抱着,淮风在前面敲门。
溪禾伸手挽着他的肩膀想下来:“世子爷,你别着急,我没事了。”
楚沉这次是不信她了,径直抱着她进了药坊。
姜三娘搭上脉后,疑惑道:“怎么更虚了?”
“这几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刚才只是亲亲她,她就晕了!”楚沉抢着答道,他现在一点都顾不上尴不尴尬的事。
溪禾咬唇扯了扯他的衣袖。
姜三娘摆摆手,说“调理了这么多天都不见成效,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溪禾亦是不解:“我的作息饮食都正常,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乏力,时常感到晕眩。”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她也知师傅开的药方是对症的,可是这药是一顿不落地喝着,滋补的汤水更是不停,这虚弱之症却没有半点缓解的迹象。
姜三娘沉思一会,说:“你近段时间都吃了些什么,一样不少的说来给我听听。”
溪禾一样样数来,无外乎都是些五谷果蔬,温补rou汤之类,并无异常。
姜三娘又另开了一个方子,并且连每天的膳食都写明了。
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溪禾非但没有好转,眩晕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密了。
换了三副药方后,姜三娘无奈道:“行之,姨无能,你还是请陆东家看看吧。”
楚沉是真的没有想到,就是一个虚症,居然会这么严重。
第24章 风尘仆仆
陆云轩寻找姐姐的心事已了,就一心发展民安堂。他已不满足仅止步于京城了,准备以京城为中心,把分馆开到邻近的州府去。
所以淮风奉命去陆府请人时,扑了个空,管家说公子前天出发,到桂城去了。
匆匆禀了世子爷,淮风就马不停蹄地往桂城赶了。
溪禾不晕的时候,看着也与常人无异,楚沉早上出门前还安慰道:“禾禾,你别担心,云轩明天就回到了,他一定能治好你。”
溪禾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师傅开的几个方子都没见起色,但她相信,陆东家,会有法子的,就像上次大病一样,也是他医好的。
只是,当她想抱抱阿大,非但用尽力气都抱不起,反而一头栽倒在地上时,溪禾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倒地时她并没有晕过去,还知道用手撑一下,避免压到阿大,只是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了,浑身没一点力气。
还是阿大发觉主人不对劲,跑出去对着桂荷汪汪地叫,咬着她的裤腿往书房扯,这时,江月如恰好也过来了。
进了寝室,小书房的门半开着,老远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江月如的急切之情益于言表:“妹妹这是怎么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还不快去请大夫!”
桂荷也顾不得上前去了,马上转头就去找大夫。
溪禾是被江月如亲自扶到床上的,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跟那身送给世子爷的里衣上的香味一样。
溪禾自责不已:江姑娘好心一片,她怎么能如此排斥她的香味呢?
忍着那阵不适,溪禾强撑着低了低头以代行礼:“奴婢失礼了,多谢江姑娘,不用......”
江月如按着她躺下,打断道:“不是看了大夫么?怎么这么久还没见好?大夫是怎么说的?”
溪禾如实答道:“大夫只说是虚,江姑娘,其实不用再请大夫了,世子爷已打发人去请了陆东家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