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禾自第一次见陆云轩,他就是坐在轮椅上的,没想到他还能骑马。
陆云轩给溪禾把过脉,看着姜三娘开的药方子,沉yin不语。
楚沉不由问道:“她这到底是什么病?”
陆云轩摇头:“就是虚,诊不出别的,这药方也对。”
楚沉有点急:“可是这药吃了二十多天也没见起色,她怎么无端端的就会虚呢?要是一直这么下去……”
溪禾是知道,如果一直这么败下去,她终将是会凋零的。
陆云轩想了一会,然后从医袋里掏出一枚长长的银针,说:“溪禾姑娘,我需要在你的关节和咽喉部位施针,会有些痛。”
溪禾愣了一下,说:“阿大每天跟我吃一样的饭菜,它无事。”
楚沉愕然道:“你怀疑她是中毒?”
陆云轩不置可否:“我需要试一下。”
溪禾看到那泛着冷光的细长银针,放于膝上的左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曾经被长针插进指甲缝里的那种锥心之痛仿佛再现。
楚沉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别怕”。
陆云轩以为溪禾只是普通的姑娘家怕疼,安慰道:“不会太痛的,我的动作很快。”
溪禾以前从未往毒上想过,不过如果不是中毒,也没法解释这突然而来的病症。
“有劳陆东家,我不怕疼。”
溪禾微笑说着,就挽起衣袖让陆云轩施针,自己侧开脸闭上了眼睛。
一双大手轻揽着她的头,按在她熟悉的怀里。
溪禾觉得,扎针,也不是那么的可怕了。
第25章 八百里加急
痛感一闪即逝,溪禾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觉得这难得的亲身体验,现教现学的机会,实在是不容错过。
她也不要楚沉抱了,不错眼地看着陆云轩手起针落的娴熟针法。
结果是,她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楚沉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南安候府人口简单,父母恩爱,他自小并没有见识过后宅的Yin私手段,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刚才他甚至脑海里闪过一瞬的怀疑,还好是他多心了。
那么,溪禾何故体虚眩晕?
两人都同时看向陆云轩。
陆云轩垂眸曲起两指在膝上轻弹着,片刻,他突然说:“我建议溪禾姑娘暂且搬到别庄去住,让苗苗去那跟她做伴,那边环境清静宜人,适合修养。”
他说的别庄,就是楚沉京郊外的一处私产,依山傍水,里面还设有校场,平时三几好友聚会就是约在那的。
别庄离候府还要一个时辰的马程,楚沉不太愿意:“那里的仆人都是做惯粗活的,没有府里的丫环婆子仔细,也不方便。”
溪禾听到可以跟苗苗一起,已经动心:“世子爷,我不用人照顾,以前我都是自己生火做饭的。”
呆在这四方院里,规矩多多,还要应对江姑娘的亲切探望……
陆云轩斟酌片刻,说:“玄学上,有场地相冲相克之说,现在溪禾姑娘日渐体虚导至晕眩频发,又找不出病症所在,不妨一试。”
楚沉是一直都不太相信这些邪乎的东西的,哦,他的皇舅舅很信,就因为钦天监监正的一句北方不吉,就冷落了原本宠冠六宫的柳贵妃整整一年。
楚沉觉得,换作是他,定要换个能算得出吉的监正来的。
但是,现在对上女孩儿满是希翼的shi漉漉的大眼,否定的话到了嘴边,舌头又打了个转,变成:“也好。”
主要是,不能任由她这么晕下去,没法子。
陆云轩又说:“既然是换个环境,就不要带候府的丫环了,你的人手多,在外面调派一两个应该不难,让人把所有的衣物用品都直接在外面添置了送到别庄去,她们的饮食我着人安排,膳食与药浴搭配着调理。”
溪禾就这样搬到了别庄去,楚沉让翠晴跟着。
因为陆云轩说,苗苗饮过溪禾的血,她们或许还血气相通,让两人同吃同眠,有助于养元。所以楚沉虽然几乎每晚都会过去别庄看看,但并不在那边过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一年多来,每晚都是温香软玉在怀的,身边忽地就空了,这架子床就显得也太大了些。
回味起那些跟女孩儿香:艳的一幕幕,楚沉竟有些孤枕难眠了。
“世子爷,听雨轩派人来说,江姑娘突然腹痛,想请您去看看。”采玉在外面禀报。
楚沉的第一反应是:我又不是大夫,请我去看什么?
不过,那是他的未婚妻,现下又睡不着,还是翻身起床了:“请大夫了没?”
来传话的是婉儿:“回世子爷,昨天请了大夫来瞧过了,吃了药已见好,小姐不让奴婢来叨扰世子爷。刚才不知怎的,又痛起来了,林妈妈着奴婢来请世子爷过去看看,拿个主意。”
军营里的传话,是要言简意骇抓重点的,别说是淮风,就算是府里的丫环婆子,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