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点便宜吸血?
她忍无可忍,端起厨房洗了猪肚的水就走到门口, 将门直接踹开, 对着门口的两人“呼啦”地满满一大盆带着腥味的水把张金莲和李老太浇地浑身shi透。
水是温热的, 泼在两人身上在寒冬中冒着烟。
张金莲和李老太被这一盆水浇的目瞪口呆, 一向温顺怯懦的李微歌嫁过来江家是中邪了?
竟然敢对着她们泼水?
李微歌面色冰冷:“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个丫头片子, 赔钱货, 生怕我将财产带来别家。怎么?如今我嫁过来了, 又不是别家的人了?”
一月的天很是寒冷, 李老太年纪大了, 身子冻的直哆嗦,于是嘴里不留情地骂道:“小蹄子,别以为你嫁了人翅膀就硬了,敢这么对我!再怎么样,我们老李家也养育了你十几年,你敢不孝敬我!”
李微歌都要被气笑了:“养育我十几年的是我爹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老太脖子一梗:“没有我, 哪来的你爹,我养大你爹,才有的你,小丫头片子就是不懂饮水思源,自己哪来的都不知道,一朝嫁人,就一心为别人家打算了。”
旁边哆哆嗦嗦的张金莲帮腔道:“就是,李家白养你这个没良心的了。”
“祖母养大我爹,我爹娘早已报答祖母的恩情了,且不说未分家之时在家做牛做马供伯父读书,分家之后每年银子吃食也每月往家里送。更不要说爹娘去世之后,我已经将家里的房子田地和嫁妆系数送与祖母。”
不想与她们多费唇舌,纵然是血脉至亲,这心偏起来,对别的人总是格外残忍。
李微歌扔下话就走:“如今我已经是别家的人了,家中钱财我也做不得主,请祖母和大伯娘回去吧。”
听她提起房子和地,张金莲是积怨已久,恨早些时候没狠下心来,尖叫道:“娘,我就说该把她卖去青楼吧,你看她现在这六亲不认的样子!”
江慕言和张欣荣出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两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很是难看。
见他们两出来,李老太估摸着张欣荣是亲家母,一拍大腿就跑进院子:“亲家母,久闻你家是个懂礼数的,怎么也也不教导一下我家这丫头片子。”
言下之意是他们家不懂礼数,把李微歌给教坏了,张欣荣气的脸差点没绷住,不过多年经商的经验让她稳住了表情,打量了这两人几番,沉着道:“是吗?自然是不如你们李家家风和睦,都要把亲孙女和侄女卖去青楼了。”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李老太有些窘,满脸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张金莲看到厨房外面的桌子上放着大块大块猪rou,眼里透出贪婪的神色,咽了一下口水,就想直接上前去拿。
跑到猪rou跟前的时候,一个鞭子抽过来,张金莲定住了脚步,谢丝柔拿着鞭子瞪她。
被那一桌猪rou迷了眼,李老太也顾不得脸面了,坐在地上嚎道:“没天理了,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能忤逆我了,家里几个月都没沾过rou了,人家在这大鱼大rou,一点也不分给我这个老婆子。”
李微歌一直在厨房前忙活,对于她们的行为不为所动,该做的,出嫁前她都做了,该说的,她刚才也已经说完,跟这些个贪得无厌的人纠缠她没那个Jing力。
此时江家的门前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见此情形纷纷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江家小娘子平常看着挺和气的,不像是这老太太说的刻薄之人呐。”
一位年轻的男性村民说道,卖烤红薯的刘大婶听见他这么说,有些气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背后是什么样子的,连自己的祖母都不管,挣了钱也不孝敬。”
被她的话一带歪,围观的村民纷纷指责起李微歌来,觉得她做得有些过分,怎么也该多尊敬些老人。
周围的声音传过来,李微歌拿菜刀的手就有些不稳了,却还是稳住了心神。
这个世界的行为准则,风俗习惯都与华国不同,她迟早,是要面对流言蜚语或者狂风暴雨的。
为了热爱的美食和生活,她无所畏惧,从来也没想过要屈服。
她的身影停顿了下,又继续忙活起来,不为外面的声响所动。
单薄而坚定的身影落在江慕言的眼里,盛满了心酸和无奈,他握紧了拳头,她们竟然敢这么对她!
他走上前对众乡亲道:“各位乡亲们误会了,我家娘子只是闹了点小脾气,断没有不孝敬老人这一说。”
说着,就把房门关上了,转过头来时,一身冷冽的气息让李老太和张金莲几乎不敢动弹。
毕竟是当了多年首辅的人,身上的气势乍一不收敛,就轻易地将人震慑住了。
他瞧着撒泼打赖的两人幽幽开口:“方才你们说要将我娘子卖去青楼?”
许是他的气势太过骇人,李老太和张金莲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江慕言身上的气息更加冷了一些:“大伯和堂哥也是读书人吧?不知道意图卖侄女和堂妹去